南人说中主要有巴、蜀人说,楚人说。
吕子方、蒙文通是巴、蜀人说的代表者。
吕子方以“大荒”“海内”多有记载巴、蜀之地的事迹为证据,提出巴、蜀人说。
而蒙文通则认为《海内经》四篇是古蜀国的作品,“大荒”巴国作品、《五藏山经》和“海外”四经是接受了巴蜀文化以后的楚国人的作品。
楚人说的代表袁珂先生认为书中所写神话故事与屈原作品《离骚》、《天问》、《九歌》等关系密切,且行文中多用楚地之语,如《海内经》中关于都广之野的记载,“播琴”一词就是出自楚地,楚地的人称呼“播种”为“播琴”,另《西次三经》中“服之使人不厌”一句中,厌俗称魇,是四川人说的发梦颠。另书中对颛顼和黄帝的记叙极多,相传这被楚人供奉为祖先。
据其统计,全书记叙颛顼事迹的有17处:《海外北经》1处、《大荒东经》1处、《大荒南经》2处、《大荒西经》6处、《大荒北经》5处、《海内经》2处,明确记叙黄帝事迹的有14处:《北次三经》1处、《海外西经》2处、《海外北经》1处、《大荒东经》2处、《大荒西经》3处、《大荒北经》2处、《海内经》3处,书中称为帝而实际应指皇帝者9处:《西次三经》“是为帝之下都”、“实为帝之平圃”“帝乃戮之钟山之东”,《中次三经》“实为帝之密都”、《海外南经》“为帝司夜于此野”、《海外西经》“刑天与帝争神”、《海内西经》“帝乃梏之疏属之山”、“帝之下都”、《海内经》“鲧窃帝之息壤”。
北人说和南人说以外,一些学者提出折中的见解,他们认为《山海经》在成书、流传过程中,既有北人的加工,同时也经历了南人增减。
学者萧兵着文称:《山海经》结构上观点模糊,节段松散,句式零乱,韵散夹杂,缺乏象屈原赋那样明确而统一的思想、情调、构思和语言风格,并提出《山海经》包含南、北方大量资料信息,仅仅是北方人或南方人是无法创作出来的 。
上世纪二十至七十年代,一批学者对《山海经》的成书分别进行了研究,提出了许多新的观点。
学者陆侃如撰文提出:海内外经八卷作于西汉《淮南子》之后刘歆之前,大荒海内经五卷作于刘歆之后郭璞之前,《五藏山经》是更早的作品。
茅盾认为:《五藏山经》成于东周,海外海内写于春秋战国之交,大荒海内经五篇成于秦统一之前。
其后闻一多提出了《山海经》是汉代典籍的观点。
蒙文通在其《略论<山海经>的写作时代及其产生地域》一文提出:大荒海内五经写作时代最早,大约在西周前期,海内四经在西周中期,《五藏山经》和海外四经作于春秋战国之交。
袁珂在《<山海经>写作时地和篇目考》一文中明确指出:大荒海内五篇部分成书最早,约为在战国初年或中期,五藏山经海外四经稍迟,在战国中期以后,海内四经成书于汉代初年 。
上世纪80年代至今
上世纪80年代至今,对《山海经》成书这一问题的讨论更加活跃,研究方法也更加丰富。
顾颉刚、谭其骧通过《禹贡》与《山海经》的比较研究得出《禹贡》成书早于《山海经》的结论,后者更是明确提出“《山海经》成书的具体时间应该在秦统一六国之后,正在对南越用兵而尚未完全征服的时候”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