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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矮柜前站定,她掀开柜门,从里面取出一瓶红酒,倒在高脚杯中。

靠着柜门,她小口轻酌,眼泪无声落下。

梦里,四哥说,无论她做什么,都支持她。

所以他是听到她下午在墓地说的话,来给她托梦?

仰头,她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又重新倒了一杯。

看着酒红色液体在杯中泛起阵阵涟漪,她眼泪止不住往下掉。

有时她觉得自己挺矫情的,是她亲手杀了四哥,如今又念念不忘,挺做作的。

可她该怎么选?

保下他?

那可是贩毒,道德正义不允许她让步,哪怕那个人是她哥哥。

可她是大义凛然了,那澜四呢?

他死那年,才十八。

何况他贩毒的导火索,是她。

她对得起所有人,却唯独对不起澜四。

或许她欠他的,只有将来去地下,才能还清。

这晚,她直到很晚都没睡着……

天渐亮时,她意识才陷入混沌。

翎羽进来看过她,见她半躺在沙发上,给她拿了薄毯盖上。

-

而此时。

汇境酒店。

迟暮南一早就开始收拾行李,迟老三坐在床尾,脸上不见一丝笑意。

敲门声响起,迟暮南拉开门。

是迟东赫。

“大哥。”

“怎么样了?”

“都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迟东赫目光越过他,看向坐在床尾的某人,“老三,这次你和我们一起回国。”

迟老三终于有反应,猛地看向他,“我不回去。”

“不回去你留在这做什么?”

“我有工作。”

“你的工作就是跟人打擂?”

迟西亭是个抽象派画家,经常满世界寻找灵感,拳击便是他获取灵感的方式之一。

要只是在普通拳馆打打拳倒没什么,关键这家伙为了刺激,时常出现在各个国家的擂台上。

有时打擂要签生死状,他也毫不犹豫。

这是他们无法接受的。

迟西亭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命,可他们在乎。

这是他们的弟弟,是家人。

他们不会放任他我行我素,不拿自己的命当命,哪怕这是为了追求所谓的灵感。

但不可否认,他的确是个艺术天才,只是他获取灵感的方式太过激进。

继续把他留在这,他不放心。

一个能不惜万里也要从Y国跑到K国打擂的人,他怕他把小命交代在这。

迟老三杵在那,半天只说了句,“我不打擂。”

“那就是为尔尔?”

他没说话,算是默认。

迟东赫:“那更不行。”

迟老三抬眸,正对上他的视线,他解释着,“我说过了,我们在这不仅帮不上她,还会给她添乱。”

“你要是真关心妹妹,就老老实实跟我们回国。”

这样么……

可他不想回。

二哥说来日方长,可他找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找到妹妹,不能相认就算了,还要离她远远的。

他不想这样。

从兜里掏出一个药瓶和一张银行卡,他低头看着,即便心中已经做了选择,可他还是不舍。

“现在回国,什么时候能再见妹妹?”

“不知道。”

迟东赫不想骗他,这是实话。

他看着他,“但我们留在这,是添乱。”

“好,我跟你回去。”

他会再见到妹妹,一定会。

他没什么可收拾的,就一个破塑料袋里装了两件衣服。

这还是他后来回出租屋取的。

迟东赫问他还有没有什么需要带的,他只说没有。

想来也是,他那出租屋破的不行,也没什么值钱的。

几人打车去的机场。

他们上一秒登机,下一秒澜烈就得到消息。

是的,他一直都知道他们在m岛。

从他们落地m岛机场的那一刻,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视下。

他现在基本已经确定,他们知道小九的身世。

至于小九知不知道,他倒是不确定。

毕竟小九从没去看过他们。

他也有些拿不准,她是猜到他会监视才故意不去,还是她真不知道她和迟家人的关系?

-

澜九别墅。

“你是说,他们走了?”

眼前戴着面具的男人点头,“是,我亲眼看着他们进的机场。”

她摆了摆手,男人会意,退出去。

澜九坐在沙发上,心情坠入谷底。

翎羽看着,“九爷……是在惋惜?”

“怎么看出来的?”

“您的情绪都快写脸上了,想看不出来都难。”

她不知道冥离口中的他们是谁,但看九爷的反应,应该是很重要的人。

“九爷既然惋惜,为何不去机场送送他们?”

“送?”

澜九抬眸,“怎么送?”

父亲的眼线无处不在,她不能让他察觉出端倪。

至少现在不行,她还不够强大。

翎羽不懂,澜九道:“有些事,你以后会明白。”

“是。”

她躬身。

“姜婉兮还在地下室?”

“在。”

“她命倒是大。”

她掀开毯子起身,往地下室去。

翎羽跟在身后。

……

昏暗的地下室内,一个骨瘦如柴的女人被绑在人形架上,头发乱哄哄的,身上也散发出一股恶臭。

隔老远,澜九就止住脚,翎羽忙递过来一块手帕,解释着,“她一直被绑着,有时没法解决,就拉在裤裆里。”

澜九皱眉,“把地下室都污染了。”

“九爷,您要不还是别过去了,免得惹一身味。”

“给她换个远点的地方,别污染空气。”

“是。”

澜九转身要走,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嘶吼,“姜离!”

几乎已经用尽全部力气。

她脚步一顿,身后的人还在叫她的名字,只是声音没刚才洪亮,隐隐还有些哑,“姜……姜离。”

“说。”

她转身看着她。

姜婉兮双眼泛光,“能,能过来点吗?”

“不能。”

“为,为什么?”

“你自己啥样没点数?”

原本她是想来看看的,可现在一想,纯多余。

姜婉兮似是被激怒,嘶哑着声音,“这还不是你害的!”

“死性不改。”

“死性……”

姜婉兮突然笑出声,“我死性不改?我走到今天这步,不是,不是因为你?”

“要是你没出现,我还好好的,做姜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