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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是这么说没错,可一想到他们来m岛这么多天,连尔尔的面都没见着几回就要回去,那个心塞的哟……

迟老三放下手中的酒瓶,起身,默默上床,转身背对着他们。

看得出,是很郁闷了。

迟老大和迟老二齐齐看向他,可他们能有啥办法,他们也想见妹妹,可这不是没招吗?

但凡有,也不至于缩在酒店这么长时间。

屋内陷入沉默,迟东赫起身,默默拿过一旁的垃圾桶,开始收拾地上的瓶瓶罐罐。

迟暮南也加入到他的行列。

虽然喝了酒,但迟老三刚才那句话让他们酒醒大半,加上他们酒量本身就好,这会儿除了一身酒气还未散去,意识倒是清醒不少。

屋内又重新恢复整洁,迟东赫回了自己房间,迟暮南洗漱好躺在床上已是凌晨。

他偏头看向隔壁床上的迟老三,他背着身,他不知道他睡没睡,但还是道:“来日方长,我们还有很多机会,不急于这一刻。”

迟老三黑黝黝的瞳孔中一片暗伤。

-

而此时。

忘忧酒馆。

陆焚天又喝了些酒,这会儿已经不省人事,澜五将他送上楼,放到床上。

澜九倚着门框,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一瓶药放到矮桌上,“醒酒药,明天记得让他服下。”

澜五看着那个透明的玻璃小瓶,突然有些羡慕躺在床上的陆焚天。

他余光扫向床上的人,果然是傻人有傻福。

点头,他道:“好。”

澜九站直身,“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我送你。”

两人下楼,来到门口时,澜隐已经等在门外。

她站定,拢了拢身上的风衣,“五哥早些休息。”

“路上慢点。”

“好。”

坐入车内,澜隐启动车子,扬长而去。

澜五站在门口,夜色中,忽明忽暗的车尾灯渐渐消失在他视线内,可他却久久没有进屋。

仰头,他看着天上那轮月,只觉今晚这月亮格外圆,格外亮……

-

澜九回到别墅已是后半夜。

她洗漱完躺在床上,也不知是不是太累的缘故,没多会儿便睡着了。

梦里,很黑。

她不知自己在哪,只是一味往前。

忽而,她顿住脚,前方站着一个人。

四周太黑,她看不清,只依稀觉得,那是一个男人的身影。

她想说话,可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也不知是不是那人察觉到她的存在,转身。

上方突然出现一盏灯,直直打下来,她看清眼前的人。

是……四哥。

他还是少年时的模样,可脸色苍白,嘴唇没有一丝血色。

所有的话堵在喉咙,她拼命开口,却一句话都说不出。

眼泪无声落下,糊了一脸,她第一次哭的这么伤心,也是第一次,感受到这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

澜四突然朝她走来,抬手抚上她的脸颊,他的手很凉。

只见他唇角带笑,声音温柔,“小九,别哭。”

四, 四哥……

还是没声音,她已经在很努力的发音了。

澜四点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听到了。”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抚上她的发顶,眸光温柔,“我的小九长大了。”

眼泪愈流愈涌,澜九怎么也控制不住情绪。

澜四笑着,“怎么大了反倒成了爱哭鬼?小九不是最坚韧,从不掉眼泪的么?”

澜九摇着头,这不一样……

他是哥哥。

澜四心疼的将她揽入怀中,他身体很凉,她想伸手回拥住他,可却没有力气,根本抬不起手。

怎么会这样?

似乎在这个梦境,她只有意识是清醒的。

抬眸对上他的目光,他温柔的替她擦着眼泪,“小九,无论你做什么,哥哥都支持你。”

这……这是回应么?

她想问个清楚,却见不远处突然冒出一道白光,澜四的身形渐渐变得透明。

他似是想再抚一次她的发顶,可抬起的手却直接穿过她的身体。

他再触碰不到她。

他突然笑了,笑得很温柔,“小九,四哥该走了。”

走?

眼泪似泉水般涌了出来,她想摇头,想拒绝,她想说,不要走,可她却说不出话,那股深深的无力感笼罩着她,她甚至连一个动作都做不了。

她的身体像被巨大的锁链困住,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无法挣开束缚。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她不想放弃,拼命用力,终于,她终于伸出手,可那抹身影已经彻底消失。

她再看不到他。

她放声大哭,开始在那个黑蒙蒙的世界狂奔,试图找到他的身影。

可没有,什么都没有。

她从不是个感性的人,可这一刻,她像发了疯一般,试图留住一个已经死去的人。

“九爷,九爷……”

听到有人在叫自己,她眼前一片模糊,再醒来时,屋内大亮。

翎羽围在她床边,看向她的眼中满是担忧,“九爷,您怎么了?”

澜九终于回神,刚才的一切,是梦。

可是,好真实的梦。

翎羽替她掖了掖被子,无意触碰到她的身体,顿时愣住。

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凉意,她忙去拉她的手,一样的温度。

她慌了神,又用手去探她的额头,哪有一点热意?

不敢耽搁,她忙去隔壁卧室抱了两床崭新的被子过来,又去拿体温计。

澜九:“我没事。”

“您都这样了,还说没事?”

翎羽执拗的替她盖上被子,又将体温计对准她的额头。

36.2c。

不烧。

她总算放下心,这才问起,“九爷,您这是怎么了?刚刚您哭得好大声,吓我一跳。”

“您看,枕头都湿了。”

澜九偏头,的确湿了,好大一块。

“是做噩梦了吗?”

“不是。”

“那怎么……”

“翎羽,我想一个人静会。”

翎羽到口的话咽了回去,“好,那我在外面,您有什么事叫我就行。”

“嗯。”

翎羽起身往外走。

澜九躺在床上,脑海中回想着刚才那个梦。

身体渐渐回暖,她掀开被子起身,脚上没有一点力气,就像瘫了很久的人重新走路,很不真实。

她撑着床垫站起来,挪动着脚步,开始适应着脚下的频率,然后一步一步,走的越发流畅自如。

明明她可以走路的,可为何梦里,却怎么都动不了?

那股无力感好像还在,她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