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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历史军事 > 大明中兴之我是崇祯 > 第988章 苏州人祸,师徒见面(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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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8章 苏州人祸,师徒见面(六)

宾主落座于雅致的书房,侍女奉上清茗,茶香袅袅中,茶过三巡,钱谦益便开门见山,语气恳切又带着期许:

“如今为师刚坐稳学政监正的位置,朝堂文教革新正是百废待兴、缺人手的时候。

你和云美(顾苓字)才学出众、做事稳妥,不如就留下来辅佐为师。

我在学政监给你们谋个实缺,分管科举考务或是府学统筹,也好帮衬着打理天下文教事务,你意下如何?”

这学政监正的位置,钱谦益能稳稳拿下,还得多亏了族中子弟的鼎力相助。

族里顶尖能人虽少,但胜在人口众多、遍布各地,在他的授意与调度下,各地府学、县学硬是凭着一股韧劲,克服了师资、经费等诸多困难,纷纷立了起来,才算为他在北方朝堂站稳了脚跟,让学政监的工作有了实打实的政绩支撑。

钱谦益心中也不禁暗自感慨,江南子弟的本事确实不容小觑。

他们当中不少人虽未考取功名,却自幼浸润在书香门第,识文断字不在话下,且心思活络、处事干练,实际任事能力远超出他的预期。

过去在江南,人才济济,他总觉得这些人资质平平、难成大器,瞧不大上眼;

如今赶鸭子上架,不得不依靠他们撑起各地初创的学务,反倒意外发掘出不少好苗子——

这些人虽暂时达不到朝廷授官的标准,却能游刃有余地胜任临时吏员的差事,等日后参加北方科举考取生员功名,便可去掉“临时”二字,转为正式编制,成为文教体系的中坚力量。

其实对这些江南子弟而言,在北方考取生员并不算难事。

江南读书人扎堆,科举之路堪比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寻常人想崭露头角难如登天;

而北方文风稍弱,应试者数量远少于江南,竞争激烈程度天差地别。

他们自幼在江南打下的扎实功底,在此刻便凸显出绝对优势,想要在北方科举中脱颖而出、拿下功名,自然容易得多。

顾苓早已过了而立之年,眼看就要踏入不惑,却还在做着伴读的营生,终年依附他人、难有出头之日,心中自有说不尽的憋屈与不甘。

如今得了老师钱谦益的亲口提携,能在学政监谋个实打实的差事,稳稳拿到朝廷认可的官身,彻底摆脱依附之命,这份诱惑他实在难以抗拒。

至于这北方朝堂的“成色”如何、未来走势怎样,他索性自动忽略,满心满眼都只剩对仕途的热切向往,忙不迭起身拱手,连连点头应下,脸上满是抑制不住的感激与狂喜。

郑森的心思却不在这官职爵位上,可老师如此看重自己,亲自抛来橄榄枝,盛情难却,他实在不好当面生硬拒绝,只能放缓语气,将此次北上的真实想法缓缓和盘托出——

那些早已在心中默念千百遍的措辞,皆是黄道周事先拟定,句句紧扣唐王的诉求,既表达了拥立之意,又暗含试探北方朝堂底线的深意。

钱谦益听着听着,脸上的笑意渐渐淡去,眉头越皱越紧,原本融洽的厅堂气氛瞬间凝重如铁。

他沉默了良久,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温润的茶盏边缘,目光沉沉地盯着桌面,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得有些沙哑:

“大木,你记住,大明依旧是大明,江山未改、祖制未易,从来没有什么南北朝之分!”

他猛地一拍桌案,提高了音量,语气陡然严厉起来,眼中满是痛心与斥责:

“如今的皇帝,只是改了年号,由崇祯十八年改为乾德元年,吾等臣子,依旧是大明的臣子,恪守君臣本分,从未有过半分背叛!

何来侍奉贼寇之说?”

说到最后,他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竟是咆哮出声,胸口剧烈起伏,花白的胡须都气得微微颤抖:

“南方那些贼子,趁乱裂疆称帝,置祖宗成法、天下苍生于不顾,简直是大逆不道、人人得而诛之!”

好好一个世代忠良、恪守名节的大明臣子,竟被故交门生视作侍奉“贼寇”的叛臣,这是钱谦益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的。

他一生以名节自居,最看重的便是君臣大义与身后清名,如今被自己最器重、寄予厚望的门生这般看待,心中的悲愤、屈辱与震怒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他淹没。

郑森自大沽口登岸后,一路过通州、进京城,眼中所见皆是熟悉的大明军装、飘扬的日月龙旗,官署规制、文书体例乃至市井间的礼仪习俗,都与南方别无二致。

他心底本就暗藏的疑虑,此刻愈发动摇——

若是真有贼寇窃国,岂能将大明的典章制度保留得如此完整,连一丝僭越礼制的痕迹都无?

反倒处处透着正统王朝的规整气象。

可即便如此,仅凭老师钱谦益这一家之言,他依旧不敢全然相信。

南面六省二京割据自立、另立朝廷的局面,总不可能是凭空捏造的虚妄之言;

若北方真还是传承有序的大明朝廷,为何面对南方公然裂疆自封、违背祖制的行径,却始终反应平淡,未见半点兴师问罪、讨伐叛逆的架势?

这份反常的隐忍,让他实在难以释怀,只觉其中必有隐情。

钱谦益看着郑森脸上迟疑不决的神色,心中早已把内阁与兵部的官员骂了个狗血淋头——

一群庸碌无能、畏缩不前的废物!

陛下将南方事务托付给他们,整整四年过去,不仅毫无建树,反倒让南方的政治糜烂到如此地步:

藩王公然裂疆称帝,诸侯拥兵自重、各自为政,而朝堂却只能被动募兵固守北线,连半个解决割据的有效法子都拿不出来。

这比起万历年间坐视后金占据三辽的境况,还要令人不齿——

至少那时朝廷还敢出兵征战,虽屡战屡败却仍有血性,技不如人也输得明明白白;

如今这般束手无策、听之任之,简直是窝囊至极。

钱谦益直接斥责为不当人子,妄为大明重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