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开的刹那，混着张奶奶“小唐你绣的龙鳞真俊”的吆喝，林小武被三股力道推进了厨房。
蒙眼黑布还沾着苏雨欣袖间沉水香，鼻尖先撞上股焦糊味——是老周在灶台边扒拉煎锅，油星子溅在他侦察兵作训服上，“小武你可算来了，刚才张奶奶把直播镜头怼猫眼上，东岛那几个神棍的直播间全被挤爆了！”
“老周闭嘴！”唐婉的刀穗“唰”地卷走林小武手里的锅铲，红绸子扫过他手背时带着绣绷的温度，“关家传了八代的龙胆煎法，蒙眼也得尝出火候。”她的香水味裹着花椒香涌过来，指尖点在他后颈：“第一铲要压着锅沿转三圈，记不记得上个月我给你看的《春秋刀谱》？”
“婉姐的刀谱怕不是藏在煎蛋里？”林小武被程雪的警棍挂坠缠住手腕，金属链扣硌得他发痒——这是今早她追逃犯时蹭上的汗，“雪姐的战术捆绑…再紧点我手该麻了。”
“麻了正好。”程雪的手掌突然覆上他后颈，带着枪套皮子的硬挺触感，“上次你被麻痹针撂倒时抖成筛子，现在练抗干扰。”她凑近些，呼吸扫过他耳垂：“再乱动就喂你两勺辣椒粉——我抽屉里那罐，比审讯室辣椒水还冲。”
“系统提示缺铁？”苏雨欣的声音从左边飘来，玄铁量杯碰在锅沿上叮当作响，“玄铁补剂，喝。”林小武刚张嘴，一股铁锈混着中药的苦腥涌进来，他猛地呛咳：“这味儿…像被警徽踹进中药罐？”
“我作证。”程雪憋着笑捏他后颈，指腹蹭过他喉结，“苏大小姐说玄铁能补气血，上回给玄铁门弟子喝吐三个。”
“唐婉姐救我！”林小武偏头往唐婉方向凑，却撞进一团柔软里——是她绣着半片龙鳞的红布，还带着绣绷的余温，“婉姐的…咳咳，龙鳞布料真软。”
“关家规矩。”唐婉的刀穗突然缠住他脖颈，力道轻得像挠痒痒，“说错词罚站玄铁门——上回我哥说错‘刀意’二字，在门口站了整宿。”
“叮——”
虚拟面板突然爆出彩虹光，林小武眼前的黑暗里炸开一片金红，系统提示音吵得他耳尖发烫：“检测到武神残魂玉简共鸣——建议现在就亲亲警徽！”
“亲、亲哪门子警徽？”林小武踉跄后退，后腰撞上苏雨欣的缝纫机台，枪穗扫过他眉心，“苏大小姐你枪穗成精了？”
“玄铁说。”苏雨欣推了推眼镜，镜片反着灶台火光，“抖成筛子算工伤，我给你报。”
“发什么呆？”程雪的警棍突然泛起金光——那是她父亲当刑警时的配枪熔铸的，“你手里的煎蛋在哭！”林小武这才惊觉平底锅在发烫，蛋清正“滋啦”着从锅边溢出，混着唐婉刚才撒的龙胆粉香。
三女突然同步捂住他耳朵。
唐婉的指尖带着绣线勒出的薄茧，苏雨欣的掌心凉得像玄铁，程雪的虎口有常年握警棍的老茧，三双手叠在一起，热度顺着耳后往脖子里钻。
“武哥听声辨位。”唐婉的呼吸扫过他发顶，“左边是苏大小姐的玄铁勺，右边是雪姐的辣椒罐。”
“中间是唐婉姐的酥胸防撞垫？”林小武闭眼伸手，指尖刚碰到一团软热就被刀穗卷住手腕，唐婉的耳垂蹭过他脸，烫得惊人：“关家规矩再加一条——油嘴滑舌罚抄《春秋刀谱》！”
“五感恢复倒计时30秒。”系统面板突然弹出醒目的红条，“检测到三位姐姐的体温异常升高——唐婉38.2c，苏雨欣37.8c，程雪38.5c。”
林小武猛地睁眼。
蒙眼布不知何时滑到鼻梁，入目是唐婉泛红的耳尖，苏雨欣镜片后的耳郭透着火红，程雪脖颈到耳后全是薄红。
平底锅“当啷”落地，他手忙脚乱去接，却见蛋清正顺着锅沿流成金河，混着龙胆粉的苦香在厨房漫开。
“武哥的战术——煎蛋救场！”他抄起锅铲翻了个漂亮的蛋，油花溅在唐婉的红布上，倒像多绣了朵金牡丹。
“完了完了！”三女齐齐捂脸。
唐婉的刀穗缠成乱麻，苏雨欣的玄铁量杯磕在桌角，程雪的警棍掉在脚边还闪着金光。
老周举着手机冲过来，屏幕上弹幕炸成烟花：“外卖侠盲打三姐妹！”“打赏解锁摸头杀！”“东岛神宫的直播间掉了十万粉！”
林小武擦了擦锅沿的油，突然瞥见苏雨欣脚边的玄铁卷轴。
那是她从不离身的家传之物，此刻正微微颤动，边角泛着淡青色的光，像有什么东西要挣破封印。
“苏大小姐——”他刚开口，卷轴突然“唰”地展开半寸，一道青芒窜出来，在厨房地砖上投出个模糊的古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