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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滋哈…。”

师徒俩一杯酒下肚后,易中海看向何雨柱笑着问道:“柱子!

我听说…你们食堂里的工资标准,也定下来了啊?”

(注:厨师等级,到了六十年代才会有。)

“对!”

何雨柱也笑着点了点头道:“是定下了。”

“那给你定了多少?”

一旁的贾东旭好奇的接话问道。

他的攀比心理非常强烈,在得知刘清儒不但有了行政级别。

而且比他这个一级钳工,33块钱的工资。

还要高出4.5块钱后,一度让他郁闷加嫉妒的,差点都吐了血。

“也没多少…滋滋哈!”

何雨柱笑着喝了一杯酒后道:“比起你来差的远了,每月也就28块钱。”

“已经不老少了。”

贾东旭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笑着假意宽慰道:“你才进厂里多久呀?

等你再熬上个几个年头,铁定还能再涨涨的。”

“对!东旭说的对!”

易中海也点头附和着道:“你们食堂跟我们车间里可不一样。

熬资历还是很重要的,你才多大呀?有的是时间慢慢熬它的。”

“嗯!”

何雨柱漫不经心的应道:“您说的在理儿。”

“滋滋哈!”

易中海自顾自的喝了一口酒后,又接着说道:不过,这话又说回来了。

你可别觉得这28块钱挣少唠!你这是有工作岗位,才能挣到这么老些工资的。”

他往自己的嘴里,扔进去了一粒油炸花生米。

咀嚼了两下后继续说道:“咱不说远地儿的,就说咱们这条胡同里的吧!

有多少都是一直没有工作,只能靠打零工过活的人呀?他们这些个人呀。

不要说是每月能挣到二十来块钱的了,就是能挣到十来块钱的。

他们也能乐呵的合不拢嘴去了。”

“嗯!”

何雨柱再一次漫不经心的,点头应声道:“这我都知道。”

“东旭…东旭!”

正在此时,屋子外面,远远的传来了贾张氏。

大嗓门的喊叫声道:“你死哪儿去了呀?老娘要喝水儿。”

“哎!就来。”

贾东旭应着声的连忙往外跑去。

贾张氏的这种喊叫声场面,在这几个月以来,已经上演过无数次了。

所以,屋内在坐的人,全都是一副,见怪不怪坦然自若的表情。

特别是薛小凤,她可能是他们几人里面,最自若的那一个了。

因为她挨过贾张氏的喝骂声,已经是数都数不清了。

“你嘛去了…啊?”

就算贾东旭,已经是紧着跑了过去了,贾张氏的大嗓门。

依旧是不见小的喝问道:“这么老半天都不见你人影儿了,你是想渴死老娘我是吧…啊?”

后院西厢房内。

许伍德一家子人,也都围坐在饭桌子边上,吃着一顿,难得的中秋团圆饭。

“来,爸!”

恢复了健康的许大茂,端起酒杯来祝贺道:“我敬您一杯的。

恭喜您!拿到了六级放映员证书,往后呀,咱家也算是有个高收入的人了。”

“呵呵!”

许伍德也是乐呵呵的笑着道:“成,这杯酒我喝了。”

许伍德的高兴,不止是因为,今天是个中秋团圆节。

最主要的也还是因为,他作为八大员里的放映员,虽然只考了个六级证书。

但他每月能拿到49.5元,差五毛就是五十块钱的工资,这可就不是个小数目了。

“滋滋哈!”

父子俩一口干了各自杯中的酒后。

许大茂连忙拿起酒瓶来,又给各自的酒杯里满上了酒。

“你小子。”

许伍德吃了一口炒鸡蛋,咀嚼了两下咽下去后,他抬起头来。

盯着许大茂发问道:今儿个这么巴结我,铁定是没憋着啥好屁的吧?

说吧!有啥想法你就说出来的,趁着今儿个高兴,我就听上一听的。”

“爸!瞧您这话儿问的。”

许大茂笑嘻嘻的接话道:“我这当儿子孝顺您老的,不是应该的吗?

咋到您嘴儿里,还成了巴结了呢?”

“行啦!你就别跟我这儿打啥马虎眼儿了。”

许伍德一边夹着菜,一边猜测着询问道:“你是不是想问我,你工作的事儿呀?”

“是啊,爸!”

许大茂坐回到凳子上回道:“我这都闲待了大半年的了。

要是再这么闲待下去的话,我怕我都快要发霉了都。”

“嗯!”

许伍德点点头,慢条斯理的道:“时日是长了些。

整天吃了睡,睡了吃的,也没个别的啥事儿可干了,你待不住了也很正常。

再说了,我也没打算,让你这么一直闲待下去的。”

“滋滋哈!”

他端起酒杯来,抿了一口酒后。

继续说道:“翻过这个年去,你也有二十了,我跟你妈呢。

也不可能一直就这么白养着你的,毕竟,你已经长大成人了,终归是要成家立业的。

但就这会儿的社会环境而言,要是没有一份儿稳定的收入呀,就甭提啥养家糊口的了。

能不把自个儿饿死的,那就已经是烧对高香了。”

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讲道:“其实,给你安排工作这事儿呀,我早就在给你铺路子了。”

“真的吗,爸?”

听了这话的许大茂,兴奋之情溢于言表的问道:“那您!咋早不跟我提一嘴儿的呢?”

“八字儿还没一撇呢,我跟你提它干啥呀?”

“爸!”

许大茂伸手拉了拉,他屁股下面坐着的凳子。

往他爸的跟前凑了凑问道:“您这话儿,不都已经开了头了吗?

您就先跟我说说咋回事儿呗!这不得让我,提前有个准备啊啥的呀?”

“嗯!其实说说倒也无妨。”

许伍德瞥了他一眼,慢悠悠的讲道:“事儿呢,差不多已经成了。”

随后,父子俩低声细语了起来。

“真的啊?”

“那可真是太好了。”

“我办事儿,您放心!”

“啥?”

“您仨都走了,那这边儿,不就只剩我一个人了吗?”

“我这儿还连个婆子都没拍到过呢,我上哪儿哈!给您领个儿媳妇去呀?”

“您可别了。”

“得嘞!这事儿有我呢。”

“成,都听您的。”

整个对话的过程,一直都是许大茂咋咋呼呼的。

前院西厢房内

“爸!”

已经十六岁的闫解成,手里捏着个黄灰两色的窝头。

眼神里多少有些失望的叫问道:“今儿个可是中秋节呀!

咱家就算是吃不起白面馒头的,吃个二合面的总行吧?但您这儿…?”

“咋了?”

闫埠贵瞪了他一眼反问道:“这难道不是二合面的吗?你尝一口就知道了。

今儿这窝头里面,我可是让你妈,特意掺了点儿高粱面儿进去的。

咱家的高粱面儿本来就不多了,这可都是我,攒着准备过年时才能用的。

今儿个要不是中秋节,我才舍不得这会儿就吃它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