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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的执武者还在熟睡,烛临渊自认不是外边两柄灵武的对手,于是黑着一张俊脸跨到门外。

烛临渊:“平生才刚睡下没多久,有什么事晚点说。”

叶迦扫了一眼关上的门扉,率先转身往书房走去。

凤越跟在后面同堕兵平行,压着声音继续追问。

“你还没有回答我,为什么会在平生的房间,又是怎么清楚她作息时间的?”

烛临渊不想回答对方这个私密的问题,所以冷笑一声反客为主道。

“我一直都没放弃找她又不是秘密,倒是你口口声声把我当兄弟,却没在她回来第一时间通知我,不如你先和我解释下?”

提到这茬凤越就有点一言难尽,脸色苦的简直能拧出汁水。

沐平生刚回来的那晚,叶迦把人当做幻象折腾了半夜,自己也没睡好像被架在火上烤。

翌日还在头昏脑涨的时候,就被叶迦带去巡视了圈帕瓦达领地,八阶以上魔物全被两柄灵武清理了大半。

一整天的高强度猎魔,让他根本没有多余能量和心力。

叶迦这个牲口就像打了鸡血似的,仿佛根本感觉不到累,凤越好不容易补充到一半能量,大清早又被召唤了过来。

凤越:“……你其实也不用太介意,因为平生才刚回来一天,我和主人更是忙的团团转,但凡有点闲暇肯定不会忘记你的。”

烛临渊暗暗磨了下后槽牙,能驱使斩马刀的只能是叶迦,想起之前结下的梁子,这家伙多半故意不让凤越给自己传信。

交谈间叶迦已经打开书房来到了桌边,凤越精神依然有些困顿,却也摸索着斟好三杯热茶推过去,随即捧着茶杯眼神迷离又恍惚。

“咚”的一声轻响传入斩马刀耳中,游离的神智在看到桌上物品后,暗金色的眼瞳再次瞪圆了。

“……主人何时孤身去洗劫了国王的私库?”

这可是迦南王室历代传下来的国之重宝,重要性只比国王的王冠要逊一筹,因为那是皇权的更迭和代表。

叶迦淡漠睨了他一眼,将放着魔核的托盘往烛临渊推去。

堕兵也是首次见到闪着七彩霞光的魔核,简直绚丽到不似那种丑陋凶残的魔物所出。

“做什么,炫耀你有我没有?”

叶迦摇了摇头忽视对方口中的敌意,只是淡声对他俩解释。

“这是教廷得到重创后,国王予我让其发挥更大的作用……”

男人话音落下抿了口热茶,而后抬眼看向堕兵额间那抹血红堕纹。

“十年前的那一场变故,如果我挣脱契约的时机再快点,斯辰就不会沉睡这么多年,你也不用走到如今这一步。”

那双凌厉的丹凤眼闻言颤了颤,烛临渊别开视线轻轻笑了笑。

“呵……走到这步有什么不好,所有被帝国围剿的堕兵都能为我所用,还有各种矿点创收的紫晶和财富,不挺好的么?”

凤越唇瓣微动眸光有一些晦暗,终于忍无可忍抬手抓住他的肩。

“可你原本就是成长型灵武,神品才该是你最终的归途,如果不是被那几头魔物逼太狠,最适合成为堕兵的灵武应该是我……”

斩马刀暗金色的眼瞳逐渐布上血丝,声音也越加沙哑又悲戚。

“四方大陆从来只有成长型灵武……没有成长型堕兵,如果当时我能早点动手就好了,毕竟我也没有太多成长的空间……”

过往刻意忽略的心结被血淋淋撕开,烛临渊深吸好几口气脸色越加的难看。

叶迦沉默看着两柄被痛苦笼罩的武器,指节轻叩桌面拉回他们的注意。

“这枚神阶魔核就是转换的钥匙,可以让他往后突破到神品,只是需要一名神阶锻武师开炉。”

凤越怔愣看向桌上的魔核,又看抬头去看面色平静的叶迦。

“你是怎么知道的?确定这个消息可靠么?”

“早前我同弗雷聊过不少关于堕兵的话题,只是他如今年迈没有进阶的可能,所以锻武者的人选我们要另找。”

凤越捂住眉眼肩膀颤抖好一会儿,口中听不出来到底是哭还是笑。

“枉我将帝国藏书看了大半,结果谜底却是在弗雷那……可我当初也缠了他许久,为什么却只告诉你?”

叶迦再次平静抿了一口茶,垂眸淡声回道。

“我也是调查到他当时缺几种锻武材料,但是产出地和魔物都有些危险,所以花了些时间和力气收集。”

惊魇钺作为当世唯一的神品灵武,如果在他口中都称之为险地,那必然是斩马刀也无可奈何了。

烛临渊听完两边的对话,神色复杂向叶迦问道。

“你的条件是什么?如果是想让我就此放弃沐平生,那你还是别想了。”

叶迦仰头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随即抬手将托盘推到烛临渊胸前。

“你或许不愿意相信,但我始终希望当初那件事,对你们造成的影响能降低到最小。”

男人话落站起身,碧绿眼瞳自上而下看着他。

“我和平生已互通心意,却也不会因此干涉她的交际或言行,更不可能将她作为交换的条件,凤越既是你好友,那便由他来尽地主之谊,告辞。”

金发男人的背影已走远,烛临渊却怒不可遏扭头对凤越低吼。

“他什么意思!?什么叫和平生互通心意!?之前不是自持身份端着老师的架子吗?我就晚来一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凤越刚要端起茶杯被他吼的一哆嗦,随即拍拍对方肩膀长长叹口气。

“冷静点,你现在这么激动,我很怕你听完之后更激动……”

烛临渊大口喝完半杯茶,而后平复气息硬声道。

“我现在很冷静,你说。”

“确定冷静了?”

“确定!”

凤越捧起自己茶杯退开好几步,迎着堕兵疑惑的视线扯出一抹笑。

“平生回来那夜在主人屋中留宿,沙发周围全是散落的衣服,我被煎熬到半夜才缓过来了些,找到屋外就见平生穿着主人的衬衫见客……”

烛临渊被这巨大的信息量冲击的好一会儿才回过神,结实的紫檀木桌在下一刻变成了木屑。

凤越在纷纷扬扬的木屑中看到堕兵低垂着脑袋,一字一顿似从牙缝中挤出。

“……他到底是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