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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灵界小仙 > 第15章 第三章 莫家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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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辛暗涌话机缘

易凡摩挲着泛着冷光的虚天令,瞳孔骤然收缩:“莫山河......我在中洲游历那几年,曾远远见过他三次。那时他带着小孙女莫清璃参加论道大会,小莫还偷偷塞给我她烤焦的桂花糕......”少年失神地望着掌心,仿佛还能闻到糕点那甜中带苦的气息,“他何时成了儒修创始人?我记得他分明是天界戒律堂长老。”

虚空子抚须长笑,袖中滑落的玉简在地上敲出清脆声响:“此一时彼一时!五年前那场‘焚天之战’后,莫山河闭关三月,竟从百家典籍中悟出‘儒修’大道。这一脉修士不执刀剑,仅凭三寸舌、一卷书,便能在战场翻云覆雨——你道军师只是出谋划策?他能将对手功法弱点剖析得纤毫毕现,更能融合百家之长,为弟子量身定制绝学!”

老者忽地凑近,浑浊的眼中泛起精光:“整个修真界,能将《九转玄功》与《幽冥剑诀》糅合成一门功法的,唯有莫山河一人。你若能得他指点......”话音戛然而止,虚空子怅然抚摸腰间空荡荡的令牌凹槽,“这块虚天令,可是我守了三百年的镇观之宝。上一次现世,还是你师父冒着魂飞魄散的风险,从万魔窟抢回来的。下一块令牌成型,至少要等百年......”

易凡低头看着自己破碎的道袍,结痂的伤口在布料摩擦下隐隐作痛。右脸狰狞的伤疤从眉骨蜿蜒至下颌,倒映在铜镜里宛如一条扭曲的蜈蚣。他自嘲地笑出声:“师伯,我如今这模样,别说莫家千金,怕是村头王婆见了都要嫌晦气。”

“此言差矣!”虚空子突然甩袖,竹笛敲在易凡肩头发出闷响,“当年我还是个蓬头垢面的乞儿,你师祖母偏偏就看上我这副邋遢样!”他故意挺起佝偻的脊背,模仿年轻修士的风流姿态,“说不定莫清璃就好你这‘历经沧桑’的款儿?”

翩翩笑得直不起腰,发间银铃叮当作响:“师伯这话,倒让我想起去年在集市,那个追着脏兮兮说书先生跑三条街的富家小姐!”灵儿掩嘴轻笑,指尖点过易凡发烫的耳尖:“依我看,某人现在这模样,倒比平日里多了几分‘落难公子’的韵味。”

道观内笑闹声渐起,却无人注意到窗外掠过的黑影。一片枯叶打着旋儿落在虚天令上,叶脉间隐约浮现出暗红色纹路,宛如一滴凝固的血。而千里之外的莫家秘境,绣着金线云纹的请柬正在烛火下微微发烫,烫金的“传承与招婿”二字,似有流光暗涌......

扮丑闹剧与温情时光

虚空子一拍手,唤来小道童小宝。那孩子眨着圆溜溜的眼睛,从储物阁抱出一套满是补丁的道袍。灰扑扑的布料上,补丁颜色各异,红的像干涸的血迹,蓝的泛着陈旧的水渍,针脚歪歪扭扭,不知是哪个初学女红的新手胡乱缝补的。

“来,换上!”虚空子催促着,脸上挂着促狭的笑。易凡无奈地接过道袍,衣料粗粝得蹭着皮肤生疼,宽大的袖子空荡荡的,下摆还长短不齐。待他穿戴整齐,活脱脱像个从乞丐堆里爬出来的落魄道士。

小妮子蹦蹦跳跳地端来一盆清水,拿着粗布巾,用力地擦洗易凡脸上的血痂和污垢。冰凉的井水混着皂角的味道,让易凡忍不住直打哆嗦。等脸上污渍洗净,露出的却是纵横交错的伤疤,再配上那焦黑打结的头发,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虚空子摸着下巴,眯着眼打量:“我怎么觉得又丑了呢?这出去,怕是要把莫家的门槛都吓塌咯!”灵儿在一旁捂着嘴偷笑,眼睛亮晶晶的:“我看还不如秃子呢,夫君,我帮你剃了算了!”

易凡一愣,随即想起此行目的,洒脱地笑道:“好!剃了就剃了,反正我又不是去相亲的,越不起眼越好!”灵儿眼睛一亮,立刻找来一把锋利的短刀。她踮着脚尖,动作干净利落地削去易凡焦枯的头发,碎发簌簌落在地上。不一会儿,易凡头上便只剩下浅浅一层绒毛,在阳光下泛着青白。

易凡拿起铜镜一照,忍不住乐了:“好家伙,我不说,人家还以为我是半路出家的和尚呢!”那模样实在滑稽,满院子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哄堂大笑。翩翩笑得直不起腰,扶着门框直喘气;小宝笑得满地打滚,沾了一身草屑。

霓裳凑过来,掩着嘴打趣:“哎呦,小凡,我可不想嫁给你哦,这模样晚上看着都吓人!”易凡眼睛一眯,作势要扑过去:“没门!霓裳姐姐休想逃出我的魔爪!”霓裳“咯咯”笑着,像只灵巧的小鹿般跑开了。

没过多久,她又和小宝拎着一只肥硕的山鸡回来,山鸡扑棱着翅膀,羽毛扑簌簌地掉。众人分工协作,生火的生火,拔毛的拔毛,切菜的切菜。不一会儿,厨房里飘出阵阵诱人的香气,炖山鸡的香味混着野蘑菇的鲜香,勾得人直咽口水。

众人围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你一筷子我一勺,吃得热火朝天。夕阳的余晖洒在每个人的脸上,映得大家的笑容格外温暖。这一刻,仿佛忘记了即将到来的招婿宴,忘记了修真界的血雨腥风,只剩下这难得的温馨与欢乐。

临行叮嘱与暗藏的担忧

虚空子捋着花白的胡须,目光慈爱地扫过灵儿、翩翩和霓裳,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此番我与小凡外出,少说也要半月才能归来。你们几个丫头就安心在观里待着,切莫乱跑。”

灵儿眨了眨灵动的大眼睛,凑上前去,语气带着几分撒娇:“师伯,我们能去山里的药园采摘药草吗?我听说那里的紫心兰再过几日就到了最佳采摘期,炼制养颜丹的效果可好了!”她一边说,一边晃了晃手中的玉瓶,眉眼间满是期待。

“傻丫头!”虚空子笑着点了点灵儿的额头,眼中却闪过一丝担忧,“观里的丹房什么药材没有?何必去那危险之地冒险?后山的药园看似平静,实则是妖兽的老巢。那些畜生开灵后狡猾得很,就算是金丹期修士进去,稍不注意都可能折在里面。”他顿了顿,神情愈发凝重,“就在上个月,隔壁青云宗的两个弟子误入药园深处,结果只找回半具骸骨......”

翩翩听得脸色发白,下意识往灵儿身边靠了靠。霓裳则皱着眉头,小声嘀咕:“这么危险,那还不把药园封了?”

“哪有那么容易。”虚空子叹了口气,“药园里的灵植与妖兽共生已久,贸然封禁反而会破坏平衡,惹出更大的麻烦。”他抬起手,掌心腾起一道金色符文,符文在空中盘旋片刻,化作点点星光融入道观四周的结界,“这护山大阵我又加固了一层,只要你们不踏出阵法范围,就不会有危险。记住,千万别往远处跑,否则一旦遇上厉害的妖兽,连求救的机会都没有!”

灵儿吐了吐舌头,乖巧地点头:“知道啦师伯!我们就在门口种种花、逗逗鸟,保证不给您添麻烦!”她嘴上这么说,心里却盘算着等师伯走后,悄悄在阵法边缘寻找机会——毕竟紫心兰实在难得,错过了可就太可惜了。

虚空子看着几个姑娘各异的表情,无奈地摇了摇头。他深知这些丫头生性好动,只盼着这半月能平平安安度过。想到此处,他又取出三枚刻着云纹的玉简,分别递给三人:“若遇到紧急情况,捏碎玉简,我自会知晓。万事小心为上!”

传音诉情与暗藏的恩怨

夜幕如墨,将道观笼罩在一片静谧之中。易凡盘坐在窗前,月光透过斑驳的窗棂洒在他新剃的头皮上,泛着青白的微光。腰间的斩魂刀突然轻轻震颤,一缕若有若无的灵识顺着刀身传来,是鹿儿的传音。

“夫君,你没事了吧?”鹿儿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与担忧,仿佛穿过了层层空间,在易凡耳畔响起。

易凡心头一动,轻声回应:“我没事了,你在哪呢?”

鹿儿传来一声苦笑:“我父皇让我和他一起去仙界一趟,说是有要事商议。若是我没回你消息,便是还没回来。”顿了顿,她的声音变得温柔而坚定,“不过夫君放心,我已和灵儿姐姐说好了,她做大,我做小。这一世,我们谁也不能分开!”

易凡嘴角不自觉上扬,心中泛起复杂的情绪。回想起过往种种,鹿儿确实曾多次算计他,让他陷入险境。但不知从何时起,她的态度悄然转变,如今的牵挂与承诺,竟让他生出几分动容。“我过些日子也往那走,到时我们再聚。”他应道,心中暗自思忖:鹿儿虽有过往,但如今于我而言,已不可或缺。罢了,就暂且将过往恩怨放下,且看她日后表现。

传音结束,房门被轻轻推开,灵儿提着一盏莲花灯走了进来。暖黄的光晕映在她脸上,眉间却凝着一抹担忧:“夫君,鹿儿她还好吧?”

“她没事,随她父皇去仙界了。”易凡见灵儿神色有异,不由问道,“怎么了?”

灵儿咬了咬下唇,语气带着几分犹豫:“我听说......鹿儿此去仙界,是要和风炙成亲。”说到“风炙”二字时,她的手指不自觉攥紧了灯绳,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易凡微微一怔,随即摇头:“鹿儿不会同意的。”

“那就好。”灵儿勉强笑了笑,眼中却仍有隐忧,“虽说平日里我总打趣她缠着你,可真要是把她往火坑里推,我也不忍心。四神族没一个好东西......”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神色变得黯然。

易凡想起前世种种,胸中腾起一团怒火。四神族的迫害,让他魂飞魄散,更让灵儿受尽折磨,生不如死。“对啊,上辈子害死了我,这辈子又让你生不如死。这个仇我早晚要报!”他攥紧拳头,斩魂刀在鞘中发出一声清鸣,似在回应主人的怒意。

灵儿见状,连忙握住他的手,眼中满是担忧:“夫君,我看还是算了吧?四神族势力庞大,我们......”

“我不能忘记他们是怎么对我们的!”易凡打断她的话,眼神坚定如铁,“就算前方是刀山火海,这仇,我非报不可!”窗外,一阵夜风吹过,吹得窗纸沙沙作响,仿佛也在为这深埋心底的仇恨而叹息。

天一香引风云聚

晨曦初露,道观青石砖上凝结的露珠还未消散。虚空子捧着檀木匣的手指微微发颤,匣中躺着的,是三百年才得一株的\"天一香\",墨色香身流转着细密的金纹,宛如星河坠落其中。当香头触到烛火的刹那,一缕青烟笔直窜上九霄,在空中勾勒出古朴的篆文。

不过盏茶功夫,天际传来金属碰撞的铿锵声。三道身影裹挟着凛冽罡风轰然落地,玄铁铠甲在朝阳下泛着冷光,为首者腰间悬挂的青铜令牌刻着狰狞的饕餮纹。\"谁点的天一香?\"他声如洪钟,震得院角的竹叶簌簌作响。

虚空子连忙整了整满是补丁的道袍,撩起衣摆深深一揖:\"小人天道宗天清,恳请神使引路,拜见莫老前辈。\"话音未落,那神使的目光已如鹰隼般扫过他的破衣烂衫,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嘲讽。

\"令牌呢?\"神使抱臂冷笑,身后两名随从已按上腰间长刀,\"没有信物,点天一香可是僭越之罪。\"

虚空子不慌不忙摸出虚天令,古朴的云纹在阳光下泛起微光。神使接过令牌的瞬间,瞳孔猛地收缩——这枚令牌边缘竟刻着莫家失传已久的暗纹!他反复摩挲令牌背面的星图,足足半盏茶时间才恭敬递还:\"道长恕罪,莫家祖训,持此令者如见家主,不得不慎。\"

随着神使掐诀念咒,掌心的小木船骤然化作金光璀璨的云舟。船身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鸾鸟,每片羽毛都流转着符文光芒。\"正巧顺路接上宰淳公子与云玉少主。\"神使转头打量易凡缠着绷带的模样,\"宰淳乃大夏皇室遗脉,云玉是凌云阁嫡传,小道友又是哪路仙门的俊杰?\"

\"我不过是个讨饭的。\"易凡晃了晃身上的补丁道袍,故意做出谄媚的笑,\"听说莫家招婿有赏,想来碰碰运气。\"

神使仰头大笑,震得云舟上的铃铛叮当作响:\"倒是实话!不过小小姐眼界极高,上届招婿连玄霄宗少宗主都铩羽而归。\"他上下打量易凡焦黑的头皮和狰狞伤疤,\"小道友这模样......怕是连莫府大门都进不去。\"

云舟划破长空时,易凡望着脚下飞速掠过的云海,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斩魂刀。他清楚,这场招婿宴绝非表面那般简单——虚空子不惜耗费镇观之宝,神使对虚天令的异常反应,还有那两位神秘的同行者......暗潮,已然在平静的海面下翻涌。

云舟奇遇与暗流涌动

云舟缓缓升空,划破晨雾的刹那,易凡转身向道观方向挥了挥手。灵儿倚着朱红廊柱,眼中藏着担忧与不舍;翩翩踮着脚尖,发间银铃随着动作轻响;霓裳则双手拢在嘴边,扯着嗓子喊道:\"夫君,你要把那小小姐娶回家啊!\"

\"别听她胡说!\"灵儿脸颊微红,笑着嗔怪道,\"霓裳就盼着你在招婿宴上惹麻烦,好瞧热闹呢!\"

翩翩眉眼弯弯,故意凑近喊道:\"公子,等你回来,我给你生一堆白白胖胖的小娃娃!\"

易凡被逗得哭笑不得,连连摆手:\"别闹了!我哪消受得起三位美人的青睐。\"他余光瞥见一旁神使瞪大的双眼,后者满脸不可思议:\"你小子究竟用了什么手段?这三位姑娘国色天香,竟都对你死心塌地?\"

\"您误会了!\"易凡忙解释道,\"不过是自幼相识的姐姐妹妹,开开玩笑罢了。\"

虚空子捋着胡须,哈哈大笑:\"这小子桃花运旺得很,要是真想成家,怕是门槛都要被踏破,十几个娘子都娶得下!\"

神使啧啧称奇,摇头笑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欢声笑语中,云舟已抵达青云宗上空。云雾翻涌间,两道剑光破空而来。宰淳身着绣金锦袍,腰间玉佩温润剔透;云玉一袭月白长衫,手持折扇风度翩翩。二人落上云舟,目光却瞬间被易凡骇人的模样吸引——焦黑的头皮、狰狞的伤疤,配上补丁摞补丁的道袍,活像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这位道兄,可是遭遇了不测?\"宰淳假惺惺地上前关切,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

云玉也摇头叹息:\"如此伤势,可要好好将养。\"

易凡懒得理会二人虚伪的关怀,索性眯起眼睛,侧身假寐。他能清晰感受到两道目光在自己身上逡巡,随后传来细微的私语声:\"这般模样,哪还有竞争力?\" \"倒是省去一桩心事......\"

易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藏在袖中的手不自觉握紧。他知道,这场招婿宴远非表面这般简单,而这两位看似关切的同行者,恐怕早已视他为竞争对手。云舟继续向前,载着各怀心思的众人,朝着未知的虚空岛飞去,一场无声的较量,已然拉开帷幕。

浮岛初遇与疑云骤起

云舟破开层层云雾,在轰鸣声中稳稳降落在浮岛边缘。易凡扶着摇晃的船舷望去,整座岛屿悬浮于云海之上,琉璃铺就的地面折射着七彩光芒,足有寻常镇子般广袤。广场中央,一座数十丈高的白玉雕像直插云霄——女子身着龙纹帝袍,眉眼间尽是睥睨天下的霸气,三千青丝随风扬起,手中握着的长剑仿佛能斩断世间一切不平。

\"这便是当今女帝林初语陛下!\"神使望着雕像,语气中满是敬畏,\"陛下以一介女流之身一统九界,亲手终结了三百年的战乱。\"众人纷纷肃然,朝着雕像深施一礼,才随着神使穿过刻满符文的白玉拱门。

行至一座金碧辉煌的府邸前,朱漆大门上镶嵌着拳头大的夜明珠,门楣上\"莫府\"二字龙飞凤舞,隐隐有灵力流转。神使收走三人的虚天令,片刻后,门内转出个身着鹅黄襦裙的小姑娘。她不过十三四岁模样,双鬟垂肩,却背着一柄比她还高的青铜剑,眼神透着不符合年纪的凌厉。

\"报上名来。\"小姑娘叉腰打量三人,目光在宰淳的金纹锦袍上多停留了一瞬。

宰淳抬手行了个贵族礼,嘴角勾起完美弧度:\"在下宰淳,大夏皇朝小王子。\"

\"呵,凡夫俗子也敢肖想我家小姐?\"小姑娘嗤笑一声,转身看向云玉。云玉连忙抱拳:\"小人云玉,云家修仙世家少主,久仰莫家风采......\"

\"行了行了!\"小姑娘不耐烦地摆摆手,最后将目光落在易凡身上,噗嗤笑出声,\"黑炭头,你呢?\"

易凡摸了摸自己光秃秃的脑袋,咧嘴笑道:\"赵小黑,就是来凑个热闹。听说选不上也有好处?\"

\"就为坐趟云舟?\"小姑娘笑得前仰后合,忽然收住笑容,柳眉倒竖,\"那你还不如趁早滚蛋!\"

易凡盯着她眼角的朱砂痣,记忆突然翻涌。那抹红痣的位置、说话时微微上挑的尾音,都与他某次秘境探险中偶遇的神秘少女重合。\"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他脱口而出,\"你姓温,还和我一起闯过......\"

\"登徒子!\"小姑娘杏眼圆睁,腰间佩剑\"噌\"地出鞘三寸,\"本姑娘从未离岛半步!再敢胡言乱语,小心我把你剁碎了喂鱼!\"她气鼓鼓地转身,裙摆扫过易凡的膝盖,却在没人注意时,耳尖悄悄泛起一抹红晕。

此时,府内传来悠扬的编钟声。小姑娘收起剑,哼了一声:\"算你运气好,小姐要召见了。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她凑近易凡,压低声音道,\"若敢在府里闹事,我定让你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府邸相逢 旧识新颜

易凡怀揣着一丝忐忑,随着莫婉怡踏入了莫府那奢华的大门。厚重的朱漆大门在身后缓缓合上,隔绝了外界的喧嚣,眼前是一条蜿蜒的回廊,两侧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幅精美的画卷,皆是出自名家之手,每一幅都价值连城。

莫婉怡步伐轻快,宛如一只灵动的小鹿,她侧头看向易凡,脸上带着一抹俏皮的笑意:“我叫莫婉怡,招婿的是我姐姐莫婉凝,她说曾见过你一面呢。”

易凡闻言,摸了摸自己光秃秃的脑袋,略带尴尬地笑了笑:“看来我之前没认错人呀。”

莫婉怡掩嘴轻笑,眼神中透着一丝狡黠:“我和姐姐确实长得很像。不过你怎么这么臭呀?”她微微皱起鼻子,做出一副嫌弃的模样。

易凡苦笑着叹了口气:“前几天渡劫来着,被天雷劈得外焦里嫩的,这味道一时半会儿也散不去。”

“渡劫?”莫婉怡眼睛一亮,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那你现在什么境界了?”

“勉勉强强,化神期罢了。”易凡谦虚地说道。

“这么厉害?”莫婉怡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我还以为你没多强呢。”

易凡无奈地摇了摇头,苦笑道:“我在天陨秘境待了一年,那里面的时间流速和外界不同,相当于外界的三百多年。只是一直卡在元婴期大圆满的瓶颈好久了,始终无法突破。”

莫婉怡眨了眨眼睛,笑道:“那也很不错了。我爷爷现在也才化神期,他都三百多岁了,每年都去秘境,论修炼速度还真不如你呢。”说罢,她忍不住捂嘴笑了起来。

二人一边走一边聊,随着交流的深入,彼此之间的陌生感渐渐消散,气氛也变得融洽起来。回廊似乎格外漫长,二人足足走了一盏茶的时间,才来到了一扇古朴的大门前。

莫婉怡抬手推开大门,脸上洋溢着欢快的笑容,脆声道:“姐姐,你的救命恩人来咯!”

门内,一位身着素色长裙的女子正坐在窗前,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她身上,勾勒出柔和的轮廓。听到莫婉怡的声音,她缓缓转过身来,目光与易凡交汇的瞬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惊讶,有感激,亦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

旧忆新谈 境遇变迁

易凡望着眼前的莫婉凝,阳光轻柔地洒在她身上,素色的长裙更衬出她的温婉娴静。他微微颔首,轻声笑道:“你好,我们应该是有过一面之缘的吧?”

莫婉凝唇角上扬,眼波流转,带着一丝调侃:“当然了,我那天回家以后,满嘴可都是你的臭味道!”

易凡的脸瞬间涨红,神情尴尬不已,连忙解释道:“实在是迫不得已,当时小囡告诉我那个方法能救你,我才……嘴对嘴让你醒了过来。你要是想报仇,就去找小囡吧。”

莫婉凝轻掩唇角,咯咯笑了起来:“我开个玩笑罢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所以从未放在心上,更没有生气呀。”

易凡松了口气,心中的尴尬稍减,接着好奇地问道:“不过,你当时是怎么落水的呢?”

莫婉凝的目光微微一怔,似是陷入了回忆,她轻轻皱了皱眉头,缓缓说道:“那天我去见了一个非常重要的男人,可不知为何,莫名其妙就失去了意识,等恢复一点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在悬崖上,然后就跳了下去,再之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若不是你出手相救,我恐怕早就……”

易凡忙打断她的话,笑道:“大喜的日子,就别说那些不愉快的事了!对了婉凝,你能不能教我一些绝世功法呢?”

莫婉凝瞪大了眼睛,满脸震惊地看着他:“你不是来娶我的吗?怎么突然问起功法来了?”

易凡再次尴尬起来,摸了摸鼻子道:“我其实是来分一杯羹的,听说只要来参加就会有好处,嘿嘿。”

莫婉凝的脸颊泛起一抹红晕,羞涩地笑道:“对不起呀,我并不会什么功法。你要是想学的话,我帮你问问爷爷吧?”

易凡眼中闪过一丝欣喜,连忙点头,笑道:“那就有劳仙子姐姐了。”

莫婉凝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上下打量着易凡,说道:“我记得你之前是个帅得让人一见倾心的男子,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呢?”

易凡无奈地苦笑一声:“你要是被雷劫劈上两个时辰,估计比我还凄惨呢。那雷劫的威力,可不是开玩笑的。”说罢,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身上还未完全愈合的伤疤,仿佛又回想起了当时的痛苦……

闺房私语 府邸外的暗流

婉凝轻轻应了一声,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眼神中带着一丝好奇:“我倒不怎么在乎你相貌如何。可你当真来相亲的?”

易凡挠了挠头,脸上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我可不想也不敢,怕我老婆揍我。”

婉凝被他的样子逗乐,轻笑道:“你可真是个小滑头。对了,刚才那几个姑娘,哪个是你媳妇呀?”

易凡微微摇头,认真道:“都不是。我的媳妇是我师姐,她比我大几岁,我既尊重她,也打心眼里喜欢她。”

婉凝微微颔首,轻声“哦”了一下,随后说道:“你先出去吧,我得梳妆打扮一番,晚上大殿见。记得吃饱些,别饿着。”

易凡应了一声,起身向门口走去。他那挺拔的背影逐渐远去,婉凝望着他的身影,目光中闪过一丝遗憾。她暗自思忖:“多好的小伙子啊,太可惜了。可我该怎么办呢?”思索片刻后,婉凝起身出了门,向后院走去。

易凡走出府邸,一眼便看到宰淳和云玉,二人正瞪大眼睛,满脸惊讶地看着他。易凡笑着开口:“宰淳哥,是我,小黑啊。”

云玉反应过来,笑道:“怪不得看着面熟,原来是你啊,哈哈,这样看着更帅了。”

宰淳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就算他现在这模样,也比你帅多了!”

云玉听了,微微一怔,张了张嘴却没敢反驳。他心里清楚,宰淳在五岳盟中地位举足轻重,自己可不敢轻易得罪,只好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脸上挤出一抹尴尬的笑容。

此时,阳光洒在府邸外的石板路上,明明是一片祥和之景,可空气中却隐隐弥漫着一丝紧张的气氛。易凡看着二人微妙的反应,心中暗笑,表面上却不动声色,想着晚上大殿的招婿宴,不知又会发生怎样的事情……

大殿相逢 儒修之道初解

宰淳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凑近易凡道:“嘿,霓裳那小妮子和你在一起吧?”

易凡坦然地点点头,脸上洋溢着轻松的笑意:“对,她和灵儿、翩翩一起,采蘑菇、摘药草,玩得可开心了。”

宰淳轻轻笑了笑,调侃道:“霓裳那小妮子,可喜欢你得紧呢。”一旁的云玉听到这话,眼神中闪过一丝贪婪,暗自咬牙发誓:“我要是娶不到婉凝,回去定要把霓裳弄到手!五岳盟第一美人,可不能就这么错过了!”

时光悄然流逝,夜幕缓缓降临。随着天色渐暗,易凡、宰淳和云玉三人受邀踏入了莫府。虚空子则被引往另一处房间,在那里饮酒用餐,甚至连府邸的大殿都未能踏入。

三人走进府邸大殿,只见殿内已有十几个年轻男子,他们正围坐在一起,谈笑风生,举杯饮酒。莫山河老爷子端坐在大殿中央,见到三人,他微微抬手,端起酒杯,面带微笑道:“三位,请里面坐。”

三人恭敬地步入殿内,各自找位子坐下。大殿内的布置颇为讲究,每个人都有一个独立的小酒桌。易凡选了个离莫老爷子最近的位子坐下,脸上挂着亲切的笑容,开口道:“莫老,您好呀!您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年轻。”

莫山河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你见过我?”

易凡连忙点头,认真道:“嗯,十几年前我在中洲见过您一面,您的样子我可还记得清清楚楚呢。”

莫山河闻言,脸上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意:“那可真是有缘。”

易凡顿了顿,轻声问道:“以宁还好吗?”

莫山河微微颔首,答道:“她去了星辰宫做了长老,一直住在仙界。怎么,你也认识她?”

易凡又点了点头:“我们以前是朋友,后来出了点意外,就再也没见过面了。对了,莫老,您这儒修,是不是得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得饱读诗书的人才能修炼呀?”

莫山河轻轻摇了摇头,眼神中透露出深邃的智慧,缓缓说道:“并非如此。儒家的修仙之路,远比想象中坎坷。我在秘境中修炼近三千年,历经千辛万苦,才终于领悟到儒家思想中的智慧与力量。虽说儒家倡导大爱无疆,但也不能一味地懦弱退让。于是,我便开创了儒修这一道统,如今它与剑修、法修、道修一样,在修仙界占据着一席之地。”

大殿内,烛火摇曳,莫山河的话语在空气中回荡。易凡等人静静地听着,眼神中透露出对儒修之道的好奇与思索,而这场招婿宴,也在这关于儒修的探讨中,悄然拉开了更为神秘的序幕……

大殿竞选 抉择前夕

莫老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目光扫视着大殿内的众人,脸上带着和蔼的笑意,缓缓开口道:“今日诸位能来,都是我孙女婿的候选人之一。婉凝希望能找到一位志同道合的伴侣,所以,请各位畅所欲言,说说自己的想法和愿望吧。”

话音刚落,大殿内顿时热闹起来。年轻人们纷纷站起身,各抒己见,有的慷慨激昂地阐述自己的修仙理念,有的眉飞色舞地描绘着未来的宏伟蓝图,每个人都想在莫老爷子和莫婉凝面前展现出自己最好的一面。

易凡静静地坐在位子上,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饶有兴致地听着众人的发言。那些诸如“人之初性本善”之类的陈词滥调,在他听来毫无新意,甚至有些厌烦,他连开口的欲望都没有,更别说去阐述自己的观点了。

宰淳则显得格外兴奋,他站起身,身姿挺拔,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随后,他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述起来,从儒家的仁爱之道,到自己对未来的规划,条理清晰,头头是道。莫老爷子听得频频点头,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显然对宰淳的发言十分满意。

云玉本也想好好表现一番,可刚开口说了两句,便磕磕巴巴起来。他紧张得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话还没说完,就被宰淳不客气地打断,轰下了台。云玉涨红了脸,尴尬地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心中满是懊恼。

其他年轻人见状,纷纷交头接耳,小声议论起来。“我看今天晚上最有希望的就是宰淳了,他说得太好了!”“是啊,宰淳在五岳盟本就地位不凡,又这么有才华,莫姑娘肯定会选他的。”

众人的议论声传入莫老爷子的耳中,他却只是微微一笑,不置可否。酒过三巡,气氛愈发热烈。莫老爷子放下酒杯,看向坐在一旁的莫婉凝,温和地笑道:“婉凝,你自己选吧。我虽修儒家,但也不能强人所难,一切都看你的心意。”

莫婉凝微微起身,向爷爷行了一礼,随后抬起头,目光缓缓扫过大殿内的众人。她的眼神平静而坚定,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大殿内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莫婉凝的抉择……

惊鸿一现

夏日的午后,炽烈的阳光透过层层枝叶,在青石板上洒下斑驳光影。微风拂过,带来丝丝凉意,却也难消空气中的燥热。在这一片静谧而又略显沉闷的氛围中,人群突然骚动起来,窃窃私语如同涟漪般迅速扩散。

只见一道纤影自远处缓缓走来,那便是莫婉凝。她一袭白衣如雪,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晕,仿佛将世间最纯净的色彩都披在了身上。衣袂随风轻轻飘动,宛如一朵轻盈的云,又似一只灵动的蝶,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似精心编排的舞蹈,优雅而迷人。她身上的裙子和小衫薄如蝉翼,朦胧间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透着一股俏皮与清凉,宛如夏日里的一股清泉,瞬间驱散了众人心中的烦躁。

众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她吸引,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大家屏息凝神,眼神中满是惊艳与赞叹,整个世界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唯有她的身影在众人眼中愈发清晰。

宰淳站在人群之中,本就挺拔的身姿此刻更是绷得笔直。看到莫婉凝的刹那,他的喉结不自觉地动了动,脸色微微泛红。他慌乱地轻咳一声,急忙将头转向一侧,目光不敢再往她那里瞥去,双手也有些不自然地在身前交握,像是在努力克制着什么。那模样,仿佛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满心的慌乱与局促。

而云玉的反应却截然不同。他双眼直勾勾地盯着莫婉凝,目光中满是痴迷,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整个人呆立在原地,身体微微前倾,恨不得将她的每一个细节都刻入眼中。他的眼神随着她的移动而移动,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脸上露出痴痴的笑容,口水都快流了下来却浑然不觉,整个人沉浸在莫婉凝的绝世风采之中,无法自拔。

易凡则站在一旁,嘴角始终挂着那抹温和而又带着几分狡黠的笑意。他双手抱胸,身姿闲适,目光柔和而又大胆地望着莫婉凝。当莫婉凝的目光扫向他时,他轻轻抬起手,笑意盈盈地向她挥了挥,眼神中满是欣赏与友好,那模样,仿佛是在迎接一位许久未见的老友,又似是在欣赏一件稀世珍宝。

莫婉凝迈着轻盈的步伐,莲步轻移,走到宰淳、云玉和易凡三人面前。她眉眼弯弯,唇角勾起一抹甜美的笑容,宛如春日里盛开的花朵,明媚而动人。她率先看向宰淳,声音清脆如银铃般悦耳:“宰淳,你怎么不看我了?”那话语中带着几分调侃,又似有一丝期待。

宰淳强装镇定,脸上挤出一抹笑容,清了清嗓子说道:“古有云,非礼勿视非礼勿听。我虽非正人君子,也略懂一些道理。”他说话时,眼神始终不敢与莫婉凝对视,只是微微低头,余光偶尔偷偷瞥她一眼,那故作正经的模样,反而更显可爱与羞涩。

莫婉凝轻轻一笑,又将目光转向云玉,眼中闪过一丝调皮:“这位大哥,你的口水都该流下来了。”她的话音刚落,云玉这才如梦初醒,慌乱地用手抹了抹嘴角,脸色瞬间涨得通红,如同煮熟的虾子。他尴尬地收回眼神,局促不安地挪动着脚步,双手在身上胡乱地搓着,不知该放在何处,整个人显得不知所措,模样滑稽又可爱。

最后,莫婉凝将目光定格在易凡身上,眼中带着几分好奇与期待:“你,看够了吗?你对我的评价又是怎样呢?”她歪着头,眼神灵动,仿佛在等待着一个有趣的答案。

易凡轻笑一声,微微向前倾身,眼神温柔而又坚定地望着她,说道:“花开正艳,我若不去欣赏一下的话,又会显得我太不解风情了,所以我就光明正大的去欣赏你的美了。若是姑娘嫌弃我,那我不看也罢。”他的话语真诚而又带着几分诙谐,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温度,缓缓流入莫婉凝的心中。

莫婉凝听后,嫣然一笑,那笑容如同春日里最灿烂的阳光,温暖而又迷人。她伸出那软若玉骨的小手,轻轻拉住易凡的手,眼神中满是俏皮与大胆:“那我让你看个够吧。”她的举动让周围的人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她竟如此大胆、随性。

易凡也被她的举动惊得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震惊之色。他急忙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又怕伤到莫婉凝,只能慌乱地说道:“使不得,我可是有媳妇的男人。”他的声音有些急切,眼神中满是慌乱与无奈,那模样与他之前的从容闲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惹得周围的人都忍不住笑出声来。而莫婉凝看着他慌乱的样子,笑得更加灿烂了,清脆的笑声回荡在空气中,为这个夏日增添了一抹别样的色彩。

秘境传承

夜色如墨,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落在莫府的庭院中,为青砖黛瓦镀上一层朦胧的银纱。宾客们散去后的长廊上,烛火摇曳,将莫婉凝与易凡的身影拉得细长。莫婉凝嘴角噙着神秘的笑意,那抹笑容在月色下显得愈发灵动狡黠,她眼波流转,轻声道:“随我来吧。”

易凡心中泛起层层涟漪,既期待又忐忑。他深知莫家传承的珍贵,也明白这或许是改变命运的契机。他微微颔首,脚步不自觉地放轻,小心翼翼地跟在莫婉凝身后。穿过雕梁画栋的大殿,绕过开满睡莲的池塘,二人来到后花园的假山群前。

假山嶙峋,形态各异,在月光下宛如蛰伏的巨兽。莫婉凝立于一块巨石前,身姿挺拔如松。她双手翻飞,指尖流光溢彩,口中念念有词,清冷的声音在夜色中回荡:“石殿开!”随着话音落下,原本浑然一体的假山石缓缓裂开,露出一扇古朴厚重的石门。石门上刻满奇异的符文,在月光下若隐若现,散发着神秘而古老的气息。

莫婉凝回头冲易凡俏皮地眨了眨眼,娇笑道:“进来嘛,我让你知道什么叫人心险恶了!”那模样,似是在故意逗弄,又似暗藏玄机。易凡心中一紧,但想到莫家传承的诱惑,以及对莫婉凝莫名的信任,他没有丝毫犹豫,抬脚跨过门槛,踏入石门之中。

莫婉凝见状,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她轻念法诀,石门轰然闭合,刹那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光滑的石壁,仿佛这里从未出现过门的痕迹。四周陷入一片黑暗,唯有脚下若有若无的荧光为他们指引方向。二人一前一后,沿着狭窄的通道前行,脚步声在寂静的空间里格外清晰。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豁然开朗,出现一片巨大的石室。石室中央,一块石碑巍然耸立,石碑通体漆黑,表面却流转着璀璨的光芒。石碑前,一把宝剑悬浮空中,剑身光芒万丈,寒气四溢,剑身上雕刻着精美的七星图案,在光芒的映衬下,宛如七颗真正的星辰镶嵌其上。

莫婉凝神色变得庄重,她整了整衣衫,对着石碑躬身施礼,声音恭敬而虔诚:“列宗列祖,我十八代传人,莫婉凝今日带挚友接受莫家的传承。”话音刚落,石碑上灵光大盛,光芒如潮水般涌动,渐渐凝聚成一排排古老的文字。那些文字古朴苍劲,散发着岁月的沧桑,每一个字都仿佛蕴含着天地间的大道至理。

莫婉凝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她指着悬浮的宝剑,向易凡介绍道:“这把剑名为七星龙渊,乃是上古神兵利器之一。此剑历经岁月淬炼,蕴含着无穷的力量,不仅削铁如泥,更能引动天地之力,施展威力绝伦的剑招。”说到此处,她顿了顿,目光灼灼地看着易凡,“你施展出你认为你最强的剑法,让我的列祖列宗指点一二!”

易凡深吸一口气,平复心中的激动。他缓缓抽出腰间佩剑,剑尖微颤,似是感受到主人的战意。他脚步轻移,摆出起手式,周身气息骤然凝聚。这一刻,他仿佛与周围的空间融为一体,眼中唯有那把七星龙渊,以及石碑上神秘的古字。随着一声清喝,他身形如电,剑影翻飞,剑气纵横。一招招精妙的剑法在石室中施展,剑光与石碑上的光芒相互辉映,整个石室宛如一片剑的海洋。而莫婉凝则站在一旁,目光专注地看着易凡的每一个动作,时而点头,时而皱眉,似是在心中默默评判着他的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