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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在港城搞事业,她比男人还野 > 第291章 你的心意,才是这世上唯一的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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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1章 你的心意,才是这世上唯一的法则

苏妄见万盈月落泪,心脏像是被狠狠揪紧,所有情绪化为汹涌的怜惜和急切。

他猛地低头,吻住她的唇,青筋凸起的手,一只紧紧扣住她的后脑,另一只手臂环住她纤细的腰肢,将人彻底锁进怀中。

这个吻来得又凶又急,却在与她唇瓣相触的瞬间,化作无尽的温柔。

万盈月被他突如其来的力道,逼得微微后仰,脚尖几乎离地。她环住他的脖颈,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笑意。

这个吻带着太多的情绪,有失而复得的珍惜,有对过往的愧疚,有对未来的期许,还有压抑太久的爱意。

唇齿间满是泪水的咸味,却又带着致命的甜,缠绵而用力,充满绝望的确认和赎罪般的虔诚。

他微微侧头,加深这个吻,舌尖轻轻撬开她的唇瓣,与她的温柔纠缠。

每一次呼吸都交织在一起,每一次触碰都像是在抚平过往的伤痕。

苏妄像是要通过这个吻,将丢失的时间、错位的记忆、以及从未更改的深爱,尽数传递给她,烙进她的灵魂里。

当苏妄稍稍退开,捧着她的脸,指腹蹭过她湿润的眼角,声音低哑得近乎虔诚:“moon,从小你对我来说,就是不同的。那些大人口中‘爱一个人才会做的事’,我们之间这快二十年里,我一遍遍在为你做。”

他的额头抵住她的,呼吸灼热,袒露着最深处的怯懦与希冀:“我听大哥的话,努力学着去做一个正常人,用最克制、最不会吓到你的方式去爱你。我总怕自己的爱,会让你不适,会让你逃离。”

苏妄忽然低笑,滚烫的眼泪却同时砸在她微凉的手背上,“可你看,就算记忆没了,本能还在。我还是会不可控制爱上你,反反复复。命中注定一样爱上你。moon,”

他望进她眼底,一字一句,清晰而沉重,“无论我记不记得,无论以什么身份,我爱你这件事,从来没有变过。”

他的嗓音彻底破碎,哽咽着吻她的指尖:“我真的很爱你,真的很爱你,moon。”

“再给我一次机会…”他声音颤抖着哀求,所有的矜贵与高傲在此刻粉碎殆尽,“一次重新追求你的机会,好不好?求求你了,moon。”

话音刚落,他竟真的单膝跪下去,仰头望着她,眼神满是希翼,注视着他唯一的神只。

而万盈月此刻才在近距离的光线下,赫然看清他唇角那一小块泛着青紫的痕迹。所有翻涌的心疼与柔情瞬间被一种冰冷的锐利所取代,她脸色骤变,手指抚上那处伤,语气陡然降温,带着丝危险的意味:“谁打的?”

那股不容置疑的强势,那藏在怒意里的在意,让苏妄原本酸涩的心瞬间被填满。

看着万盈月紧绷的侧脸,他忽然笑了,伸手轻轻握住她的手腕,指尖在她细腻的皮肤上摩挲,声音放得又软又低,带着讨饶的意味:“你先回答我嘛,moon。”

万盈月被他罕见的示弱,甚至带着点撒娇意味的模样,逗得心头一软,挑眉时眉梢带着惯有的娇纵,抿着的嘴角压不住上扬的弧度,故意拖长了语调,表情得意又鲜活:“嗯~看你表现咯!”

这近乎默认的回应,让苏妄心头狂喜,巨大的失而复得感将他淹没。

他立刻站起身,长臂一伸,不由分说将她整个人紧紧揽进怀里,下巴轻轻抵在她柔软的发顶,贪婪呼吸着属于她的气息。

“moon,”他喟叹般低语,声音里充满难以置信的温柔和满满的珍视,“我们moon怎么这么好?!”

万盈月靠在他怀里,微微仰头,指尖再次轻轻碰他唇角的伤,不满道:“港城除了我,谁敢碰你?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苏妄的眸光骤然一冷,眼底那点柔软的温情,瞬间被阴郁取代。

宫宴卿或者说龙少卿,这个名字,精准扎进他最敏感的神经。

恢复全部记忆的他,比谁都清楚龙少卿对万盈月意味着什么,那是他唯一忌惮,真正意义上的情敌,一个曾与她共享过,他无法触及过往的人。

他下颌线绷紧,下意识将环着她的手臂收得更紧,几乎带上了点禁锢的意味。

他侧过脸,避开她探究的视线,声音低沉下去,“不重要的。”

他试图用斩断这个话题,万盈月却轻易看穿他的伪装。手背蹭了蹭他的下巴,“宫宴卿那个王八蛋?!”

这个人名如同咒语,瞬间点燃苏妄压抑的疯狂。

他眼底的血色似乎更深了些,突然低头,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呼吸灼热而急促,带着一种病态的占有欲,声音从齿缝里挤出来,偏执又破碎:“是他又怎么样?!moon,你看清楚了!现在抱着你的是我!弄伤我的是他!你不准心疼他!不准想他!”

他像是被自己的失控和嫉妒灼伤,却又无法自拔,再次吻住她的唇,这个吻充满掠夺和宣誓主权的意味,毫无温柔可言,只有一种近乎绝望的占有。

一吻过后,他稍稍退开,眼底依旧一片骇人的猩红,却混杂着深深的委屈和不安,像个怕被丢弃的孩子,语气却依旧霸道:“你答应我了,你看我表现!不许反悔!不许因为他,就不要我。”

万盈月非但未被他的强势慑住,眼底反而燃起一簇兴奋的流光,被这充满占有欲的失控,深深取悦。

这种近乎危险的纠缠,于她而言,新鲜又刺激。

苏妄太了解她,捕捉到她唇角那抹转瞬即逝的愉悦弧度,心下稍安,心底那蚀骨的妒意与不安竟奇异被抚平少许。

他依旧紧紧箍着她,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放缓了些,带着庆幸和洞悉一切的了然:“幸亏他没死成。”

他顿了顿,声线里掺入些自嘲与后怕,“否则往后你每一次出神沉默,我都会觉得,你是在想他。”

万盈月闻言,直接笑出声,眼波流转间尽是盎然兴味,“你倒是会给自己找烦恼。”

苏妄凝视着她,眼前却不受控制闪过容龙山庄那天。

她坐在地上,怀中紧抱着那个浑身是血的男人。

那一幕至今想来仍觉刺眼锥心,可他更顾念她的感受。

他望入她眼底,声音沉缓却清晰,带着一种深刻的洞悉与纵容:“所以moon,不要硬逼自己。不想他死就不死。你向来随心所欲,别让任何所谓责任影响你。”

他一字一句,重若千钧:

“你的心意,才是这世上唯一的法则。”

这句话,精准戳中万盈月自己都未曾仔细审视,甚至刻意忽略的心事。

她微微一怔,随即一种豁然开朗的轻松感,悄然蔓延开来。

是了。容龙山庄那天,血腥气充斥着,宫宴卿倒在她怀里,生命力正从他苍白的脸上急速流失。

那一刻,攫住她的并非快意,也非解脱,而是一种更为冰冷的恐慌,像无数细密的针扎进心脏,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她一直不愿深究那份恐慌究竟是什么。她告诉自己,那或许是出于对失控局面的恼怒,或许是出于对过往纠葛的一种疲惫。

可苏妄的话,彻底撕开了所有自欺的伪装。

原来那份恐慌,源于“失去”。

源于她内心深处,并不愿意看到这个人真正从世界上消失。

无论他们之间有多少恩恩怨怨,有多少算计与背离,那个鲜活的、强大的、与她纠缠十几年的存在本身。

让她亲手去判决他的死亡,甚至只是冷漠旁观他的消亡,都成为一种无声违背她的本心。

一种挣扎般的纠结,清晰浮现在她脸上。那是一种认知被颠覆的茫然,是对自身复杂情感的无措,更是对这份“不忍”的轻微恼怒。

她万盈月,何时变得如此优柔寡断?

然而,这份纠结深处,又奇异地生出一丝解脱。

原来如此。

她抬手,指尖抚过苏妄的脸颊,笑容里重新染上那份惯有肆无忌惮的意味。

原来,自己并不真的想宫宴卿死啊。

“是啊!我还没玩够。”

苏妄听见万盈月这句话,心底最晦暗的角落被悄然照亮。

一切并非出于仁慈,而是冰冷的算计:

若宫宴卿死去,便会成为万盈月心口永不褪色的朱砂痣。那个嚣张跋扈的身影,将在回忆中被无限美化,成为她余生反复摩挲的执念。

他才不会亲手将宿敌铸成永恒。

活着宫宴卿只会永远站在犯错那边,会惹她生厌,会证明其不配。

苏妄的手臂收紧,将万盈月更深地拥入怀中,狭长的眼眸翻涌着晦暗的浪潮。

宫宴卿,我要你活着看她如何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