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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侯府小丫鬟 > 第568章 这样就很好,他已心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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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8章 这样就很好,他已心足

林岁安在许或塌前日夜不歇守了两日。

窗外的鸟鸣声传进来,林岁安又有转醒。

馆驿的婆子送了洗漱用的水来。

她草草洗漱后,又换了干净的水,给许或擦洗身子。

帕子拂过他手掌时,林岁安忽觉手中的手指动了动。

她手上动作一顿,趴在榻上之人发出一声轻哼。

“然之?”她轻唤一声,榻上之人似是又沉睡了过去。

她不知是因为太担忧他而产生的幻觉,还是他真的醒了。

顾不得其它,林岁安将帕子草草投入盆中,便拔腿去寻桑大夫。

几位大夫都住在隔壁,林岁安给的报酬颇丰,三位都在官驿守着,避免自己救治之人出了意外。

桑大夫得讯匆匆赶来,他给许或把了脉,翻看了一下他的眼睛。

这时,榻上的许或又动了动,缓缓睁开了眸子。

“然之。”巨大的欣喜弥漫心间,林岁安握着他的手,忍不住眼泪落了下来。

这两日他反复高热,几位大夫皆说,他若醒来,便会无事。昏睡时间越久,越危险。

好在,他及时醒了过来。

“太好了,你终于醒了。身上是不是还很疼?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她关切问道。

“别哭,我没事。”

许或侧着脸,想伸手去擦她脸上的泪水。

不过是受个伤,又没有丢了性命,怎么变得如此爱哭。

哭得他心间也堵得慌。

“大人先别动,老夫再看看您背上的伤。”桑大夫一把将许或伸出的手摁了回去。

转手便将他身上的纱布拆开。

“伤口上的红肿已经消散,老夫将内服外用的方子留下,每日按时喝药,身上的药早晚按时更换。旁的,应当无大碍了。”桑大夫查看了半晌,缓缓道。

“多谢大夫。”林岁安深深福身下去。

“夫人不必多礼,大人既然无大碍了,老夫还要回去继续侍奉老母,便先行告辞。我徒儿留在此处,守满七日,若无事,大人的伤势便可安枕无忧了。”桑大夫抚了把胡须,将诸事与他徒弟交代清楚,便笑着往外走去。

许或换了药,用了些清淡的吃食,又睡了过去。

好在一日比一日好,渐渐的,也能下床活动。

林岁安扶着他在屋里走了两步。

夏日炎热,她极力支撑着许或的体重,走两步,便让其在椅子上坐一会,歇一歇。

林岁安摸出帕子擦了擦他额间的细汗,又拿扇子给他扇风。

“大夫叫你好生歇息,你偏偏躺不住。汗水流进伤口里可不好。”她嗔怪道。

“安安。”许或低声唤她。

“你唤我安安做什么?”林岁安瞪他一眼,脸上浮现出一抹红晕。

好在现在屋子里只有他们二人,这样亲昵的称呼,都是二人私底下极亲密时他才会如此唤她。这几日也不知怎么了,只要无人,便唤着她玩儿。

“你有没有觉得,你不一样了?”许或看着她,眸子深沉,唇边却带着一丝愉悦的笑意。

“有何不同?我怎么不知?”林岁安拿着扇子给自己狠狠扇了几下。

他靠在自己身上,倒是轻松,连一丝汗都没有。

“你......”许或想说,你对我更关怀,待我更细致,更好了。

这些关怀和细致不似往日那般似只是应尽的责任,而是不自觉发自内心的关切和爱护。

罢了,她自己既然不知道,还是不告诉她。

有些事,说穿了,反而就不美了。

“你比以前更动人了。”许或笑看着她,言语间带着几分轻浮。

“啊?”林岁安摸了摸自己的脸,“你说的可是真的?”

这些时日她忙着照看许或兜儿等好几个伤患,忙得脚不沾地。心中又愧疚,夜里难以安枕。

更是连梳妆打扮的心思都没有,哪里可能更好看了。

林岁安白了许或一眼,这厮定然是哄她。

见林岁安回过意来,横眼瞪自己的模样,许或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样就很好,他已心足。

许或受伤一事,祝大人与洛成都加急递了帖子送往京都。

圣上震怒,在朝堂上斥骂小小回鹘竟敢蓄意挑衅,潜入恒国境内刺杀我朝重臣。

原本反对圣上出兵攻打回鹘的臣子皆偃旗息鼓。

回鹘敢行刺代表圣上的巡察使,与行刺我朝天子何异?士可忍孰不可忍!若再反对圣上对回鹘出兵,便是于君不忠!

圣上当即下令,任驻守洮河边疆的大将军李由为破鹘大将军,赵成威为副将,许或为督军,即刻出兵回鹘。

本已给家中去信,告知自己即将归京的林岁安,在洮河留置了月余。

许或身体强健,又精心养护,半月后便能自己下床行走。只是大夫叮嘱,不可如往日般,动用武艺。

兜儿昏睡了五日,才幽幽转醒,好在头脑清醒,只偶尔觉得有些眩晕、耳鸣。再精心调理些时日,这些症状便会消失。

阿蛮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精神,如今还在卧床修养的,反而是墨刃与青锋。

二人外伤颇多,创口又大。且现在又是夏日,即便伤口早晚清洗换药,消炎的汤药一天三顿的喝,有几处伤口仍旧发炎。

大夫又为其清除腐肉,重新包扎,拖了月余,才堪堪见好。

只是仍旧不能乱动,避免好不容易愈合的伤口再次崩裂。

“你身受重伤,险些丢了性命,圣上不招你回京修养,反而依旧任命你为督军。督军即便不用上前线打仗,但总归要去边疆那样的艰苦之地,于你伤势不利......”

林岁安陪着许或同坐在软榻上,看着刚从京都递来的任命文书,神情间颇有些不满。

许或赤着上身斜倚在软榻上,精壮的身躯上覆着好几道大大小小的伤痕。

他背上的伤口还未痊愈,此时身上仍旧裹着纱布。

瞧见林岁安担忧的模样,有些实情,他本不愿与林岁安细说,怕她担忧。

可他也知,此回她将那支喜爱的墨玉簪戴在头上,招来这些祸事,对那些为她受伤和丧命之人心中很是愧疚。

是他的计划出现了偏差,他千算万算,算漏了一支小小的玉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