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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众们的疑惑,并没有人替他们解答。

同样的,此时身处某间贵宾看台的姜墨,对此也感到了非常之讶异。他倒不是觉得,花栀语带着自己的原创曲出道,这件事很惊讶。

最让他感到讶异,其实是自家女儿姜小渔。

姜小渔开场先搞出的“水底特效”,以及她“化身锦鲤”的行为,在旁人看来,或许都只会以为,这只是某种表演术法而已。

类似的表演术法有很多,琳琅阁的观众早就见怪不怪了。

唯独只有姜墨夫妇和在场的其余几位妖族知道,他们所见的哪里是什么表演术法,分明就是真真切切存在的。

姜墨总算明白,原来花栀语这孩子早就知道,她的小渔姐姐真是鱼变得的。不过就算如此,俩孩子之间还是没啥嫌隙,也着实是难能可贵。

不过要说让姜墨讶异的,“舞台特效”只能算是其次,最让他感到意外的是,这首《与你同游》,竟然是二人合唱的。

舞台上现在只有花栀语独自在唱歌,那另一道歌声是谁呢?

好难猜啊!

难怪那天说小渔啥也不会的时候,她会表现得那样激动……原来搁这里等我呢!

哎,小渔也是长大了,知道在心里藏秘密了啊!

要和花栀语一起出道这件事,都敢瞒着爹妈!难道我们还会阻止你出道不成?

我都一直希望你能有点志向。

现在,这不就挺好的嘛!

……

姜墨满脸喜色地看向正在和自家娘子聊天的洛云袖,笑呵呵地说道:“呃……我说洛老师啊,您是一直在教我们家小渔的唱歌吗?”

就像寻常家长在面对孩子的老师时,都会下意识地保持基本的尊敬。身为惊蛰仙宗大长老的姜墨,此刻竟是不禁对洛云袖用起了敬称。

这使得洛云袖本人都对此感到了相当不适应,但想来此时,她内心里更多的应该是欣慰与感慨。

洛云袖目不转睛地盯着舞台,语气略有疲惫地说:“倒也说不上一直再教,只是她偶尔来琳琅阁找花栀语玩,我担心她影响上课,就让她跟着旁听了。

“先前担心小花年纪小压不住场,就打算给她安排个伴,而恰好在排练的时候,偶然发现你家的这小姑娘,还挺适合表演的。

“念在她和小花感情甚笃,索性就让她和小花搭个组合,看看效果。”

“这样啊……”孟初染一听到谈起这个,顿时秒进孩子她妈的状态,似有些担忧地问:“洛老师您看,我家小渔以后,还有机会登台表演吗?”

听言,洛云袖就更是纳闷。

怎么你也摆出这种架势?刚才都还一口一个洛师妹的……

洛云袖有些尴尬地说道:“嗯……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姜小渔和花栀语的组合,应该会正式决定下来。而且,这似乎早在这俩孩子的计划之内了。

“她俩甚至还提前就给她们的组合取好了名,好像叫什么‘花锦鲤’来着……”

旁边,江盼情适时地笑了起来,调侃道:“如今二位为儿烦忧的模样,着实是令人感慨!这回想起来,我们几个刚入内门时候,还在讨论着各种鸡毛蒜皮的情感八卦呢!

“谁料想,这转眼间,就连我这师侄女都快到了,我们当初的那般年纪。”

闻言,在座的几位女性,皆是露出长吁短叹的模样,相互感慨着世事无常。特别是洛云袖,她的话里话外都充斥着各种埋怨,就像是独守空房多年的怨妇。

她不断抱怨着,说是换作二十年前的她,绝对想象不到,她如今竟然会呕心沥血地,替某个曾多次坑害于她的混蛋带娃……

女人们的抱怨,有时是完全不讲逻辑的。

姜墨很聪明地从最开始就选择了充耳不闻。然而,对此事完全没有多少经验的,某前任妖神大人,就越听越是觉得槽点满满,实在是不吐不快……

于是,她就小声地嘀咕道:“既然都知道对方是个混蛋,那干嘛还要帮人呕心沥血地带娃……”

此话一出,原先一直都是小透明的某前任妖神大人,当即就被三双眼睛给同时盯住。这种状况,也使得某只一直停留在其发梢的小蝴蝶,开始高频地扇动翅膀,显露着她躁动不安的情绪,以及随时跑路的打算。

好在姜墨这个当爹的,不是完全充耳不闻,他及时地站了出来,准备给自家女儿解围。

姜墨乐呵呵地说道:“呃,那个洛老师啊……

“我这小女儿,说是很会跳舞的!既然我家大女儿已经在跟着您学习音律了,那您看,您还有没有空,顺便把我这小女儿,也稍微带一下?”

听言,孟天心的脸瞬间就红了。

她以某种极为震惊与羞怒的表情,瞪着姜墨,仿佛是在问姜墨他是怎么知道的这件事。

姜墨对此含笑不语,就相当是给出了答案。

孟天心忽然想到某种极为“恐怖”的可能性,那就是某只蝴蝶并非是心甘情愿地一直守在她的身边,这背后可能是受某人的指使……

而自己的一切想法,也很有可能都被眼前的这只傻蝴蝶,给尽数透露了出去。

这已经不是傻蝴蝶第一次背叛她。

犹记得,当初傻蝴蝶刚刚启灵的时候,她就试着偷偷地给傻蝴蝶传功法。没成想,这都还过了不到一宿,傻蝴蝶就把她给卖了。

自此之后,姜墨夫妇便得知了她的存在。

现在再次被蝴蝶“背叛”,孟天心除了感到羞愤以外,这剩余的,说来却和上次相同,是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轻松感。

某些她始终难以启齿的话,终归是通过旁人给传达了出去。

洛云袖听到姜墨的提议,也开始用某种异样地眼神看着孟天心,似调侃般说道:“这孩子刚才既不吭声,又不喊人,我就一直奇怪着她跟你是什么关系……

“想不到竟然还真是你们家的女儿。看容貌,这孩子应该是你们收养的吧?”

孟天心的长相独立,和姜墨夫妇没有半点相似,再加上引人瞩目的白头发,外人便不会误会她是姜墨夫妇亲生的。

孟初染点了点头,说:“她叫孟天心,性格是有点内向……”

我、我才不内向!

孟天心内心中呐喊着,这毫无意义的辩驳。她脸蛋上挂着的红晕依旧未消,看起来煞是可爱。

“长相尚可,不过要跟着我学舞蹈的话,还得看她自身的素质……”

“天心,你舞一段给洛老师看看!”

为什么啊!我可从来没说过,要跟这个怨妇学跳舞的!

急躁与羞愤在孟天心的内心里交织。

尽管她很想大声说出心里话,但碍于都是陌生人,她支支吾吾了半天,竟是啥都没有说出来。

最后,她满脸羞愤地瞪了眼姜墨,然后走到了一个显眼位置。那不断抖动着的猫尾巴,似乎在彰显着,其主人焦躁不安的心绪。

“这尾巴、这耳朵……看起来还挺逼真的。”洛云袖忽然问道,“话说这孩子为什么要别着这种奇怪的装束?”

“呃……”

就在姜墨夫妇都不知道该作何回答时,外头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门外,站着一位年轻貌美的少女,观其着装是琳琅阁的基层工作人员。许是她看见琳琅阁的现任阁主在这里,故而看起来有些慌乱。

“见、见过阁主大人,以及诸位贵、贵客!”琳琅阁侍女略显结巴地说道,“此次贸然来此打搅,是替玄字丙号看台的贵客,带一句话……”

“无需拘谨,有话直说便是。”洛云袖以阁主的口吻吩咐道。

“是,阁主大人!”琳琅阁侍女稍作缓解内心的紧张后,询问道:“请问,在座哪位是姜墨姜前辈?玄字丙号看台的贵客,邀您前去一叙。”

邀约之人虽然并未透露来历姓名,但姜墨知道,在这个时候会突然找他的,唯独只有先前写信给他的许云择。

姜墨在收到许云择的口信后,他就立马给许云择回了封信,告知他到时会来到万花坊市观赏琳琅歌舞大会,并确切地告知了他事先预定好的看台位置。

届时,许云择就可以直接来此寻他。

尽管他特地隐瞒了江盼情也在这里的情况,但除此之外,姜墨也着实是不知道该怎么去和许云择说这件事。

好在许云择现在是以这种方式,让他前去会面。

“这时候,谁会找你啊?”

“应是某位老朋友。娘子你且先在这里与她们聊着,我去去就回。”姜墨向孟初染告辞后,便跟随着侍者的引领,去到了玄字丙号看台。

在这里,姜墨果真见到了阔别已久的许云择,以及他的亲传弟子白芷苓。

“见过姜师叔!”见姜墨到此,白芷苓率先打了声招呼。

姜墨向白芷苓点了点头,随后便微笑着看许云择,拱手道:“师兄,这多年未见,可别来无恙啊!”

“是啊,自从上次一别,想来已有你我应有二十余年没见了,师弟风采不减当年,着实是让我甚是宽慰!”

许云择丝毫不见外地把姜墨迎入席间,还特地给姜墨斟了杯美酒。

熟悉的酒香拂过鼻尖,使姜墨顿时回忆起,当初和许云择在内门的时日。

他和许云择性格相近,都同样的没有多少对外交际。

一个只知道修炼,一个只懂得炼丹,再偶尔抽空一起喝酒,说些闲话。

看似没有太多的烦心事。

但双方都清楚,彼此的志向天各一边,迟早会走向不同的道路。他们能做的,就唯有予以对方真挚的祝愿。

如今再见,情分依旧,没有丝毫生疏,就只有不再感到迷惘的彼此。

姜墨品尝着许云择的酒,感慨道:“要说啊,在我心目中,师兄如今给我的感觉,就像是这杯中酒,酒香依旧,味道却比以往要显得更为醇厚了。”

许云择笑了起来:“若非如此,我岂能把这酒拿出来给师弟品尝呢?”

言语双关。

许云择这是在说,假设他没有做到如今的这般成就,或许上次一别后,就不会再像今日这般迎来重逢。

就算重逢,也绝不会和现在这样熟稔。想来只会是,和江盼情那样的格格不入。

身份与阅历通常是对外交际的标准。

若是身份与阅历完全不对等的人,强行凑在一块,也多数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就许云择目前的成就来看,他如今在修仙界的地位,相较于凌霄榜的几位,怕是都不会落后太多。顶尖水准的上品炼丹师,其含金量,怕是只有昆仑的翡翠宫,才能与之相提并论。

从许云择在事先并未预定的情况下,都能入驻琳琅阁玄字号贵宾看台的这件事,就能看出,琳琅阁应是给予了许云择最大限度的优待。

琳琅阁的二楼和三楼贵宾看台,分作“天地玄黄”四个层级依次排序。姜墨先前所在的,便是天字号贵宾看台。

当然,这都是事先预定的结果。

假如姜墨和许云择这样,是临时起意准备来观赏琳琅大会的,也根本不可能入驻天字号贵宾看台。

能入驻天字号看台的,都是修仙界颇有名望的修士,就算姜墨地位再尊崇,琳琅阁也不会为了讨好姜墨,而去得罪其他的贵客。

不管做事,还是做生意,都得讲究个先来后到。

……

许云择这番调侃,实则也是在抬高姜墨。

姜墨对此也是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引出了后续的话题:“就师兄如今这副行头,只怕是再过些年,我便再也没法和师兄同席吃酒咯!

“想来,现在师兄距离实现的当初理想抱负,应该已经不远了吧?”

许云择笑而不答。

一直恭敬地在旁旁听的白芷苓,却是适时地接过话茬。她好奇地问道:“师父的理想抱负?我怎么从未听师父提起过?师叔你可以详细地说说吗?

“我真的很好奇耶!”

许云择给了白芷苓一个严厉地眼神,斥道:“多嘴!”

“我、我就想问问……”

姜墨及时制止了许云择的斥责,开怀地说道:“呵呵,你师父哪会跟你讲这些?你师父的心愿,就连你师叔我,当初在听到的第一时间,也着实被吓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