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信到了荣禧堂时,满院子的人都小心翼翼。
丫鬟婆子连走路都仿佛踮起了脚尖。
见史信来了,鸳鸯便领着史信往里走。
“国公爷,老祖宗正等着您呢!”
等到了门口,鸳鸯只喊了声国公爷来了。也不等里面回声 便掀开帘子让史信进屋。
史信进了屋。就见贾赦端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喝茶。贾政束手站在贾母的身前。
贾母抬着头看见史信进屋,一下子便站了起来。贾政也是连忙扶住贾母。
“大郎啊!
你姑奶奶家招了难了。你那宝玉兄弟被人诬告,被顺天府羁押。
你可得救救你宝玉兄弟啊!”
史信快步走上两步。故作不知的说道:
“这是怎么话说的。
宝兄弟天真烂漫,虽有些懈怠顽皮。
可他胆子又小,怎么也不至于吃上官司啊!”
贾母听了便开始抹眼泪。
“可不是说的吗?你宝兄弟还是个孩子。这些没心肝的,他们怎么就忍心设计他啊?”
额!
史信心话,这不是骂我呢吗?
“莫不是宝兄弟又犯了淫邪之心。
这万恶淫为首。我就说不能宝兄弟早晚栽在着裤腰带这点事上。
这都多少出了。姑奶奶啊!姑奶奶,你就该让二叔好好的教训一下宝玉了。这样溺爱下去。宝玉不得像东府那父子两个一样啊?”
贾母本来想要反驳一下,可是今天是要请史信来帮忙的。便不说这个岔了。
“那都是后话了。宝玉可是和你一小长大的。你可得帮他呀!”
史信堵住了贾母的嘴,这做贼的心才不虚了些。
“姑奶奶说。宝兄弟的事,便是我的事。没有不帮的道理。”
贾母才说道:
“这前几日,你宝兄弟在外边散心,偶然间便到了一个酒楼。
你也知道你宝兄弟是有点诗才的。那花魁便死活要嫁给你宝兄弟。
你宝兄弟被大家在那酒楼一架,就稀里糊涂的签了婚约。
可是我们家,那是世家大族,那能让娼妓做正房娘子啊?
那样我们贾家日后还怎么和其他的人家想处。便是亲戚里也不会愿意的呀!
所以便想了把这花魁收为姨娘。可她偏偏贪心不愿。
那能怎么办,既然她贪图我们国公府的名分。便想着让她和芸哥凑成一对。
可这个没福气的。这么极端,反来害我们。竟然跳了河了。
她生前沦落娼妓,名声是毁了。说不得是早就存了死意。
本想赖上我们荣国府,那我们国公府的名声做伴。
她到是一死了之了。到是害了我的宝玉。我宝玉多冤枉啊?
现在被她的刁奴给告到了顺天府,收押在大牢了。”
贾母一开口,把责任撇的事一清二楚。
史信也不和她犟。任她颠倒黑白。
“本来这事也和你宝兄弟没什么关系的。她死那是她自己跳的。怨不得别人。
可是你二叔去找顺天府。却是出了问题。
那忠顺王府又插了一脚。偏不让顺天府放人。
所以想大郎你出手,去那顺天府一趟,把你宝兄弟搭救一二啊!”
史信听了便满口答应。
“今日一进门,姑奶奶和两位叔叔便一脸严肃。我以为是什么大事。原来是这事啊!
这事还不好办吗?”
贾母听了眼睛一下睁大。
“大郎,这事真的能办?”
“能办!便是这事何必我出手。二叔便能办了。”
贾母翻了个白眼。
“大郎莫要诓我老婆子。
要能办,就不求到你头上了。”
史信便笑着和贾母说。
“我哪能骗姑奶奶呢?
她那刁奴不过是告宝兄弟悔婚,把她转手给别人。
那二叔只需认下这个儿媳,把这个花魁写进族谱里面,立上排位。认了宝兄弟正妻的名分。
到那时,那花魁便是为妻不贤,赌气自戕。
按姑奶奶话,那花魁不就是图个清白身份吗?
这身份也给她了。那奴仆还有什么好告。有什么权利告?”
贾母一下呆在了了当场。
“那。那以后我的宝玉可怎么娶妻啊?
谁家愿意让女儿在花魁之后当填房啊?”
史信笑意更浓了。
“这主意,我是给姑奶奶说了。
那忠顺王和我不合,您也是知道的。要是不这么干。我可不保证,我能把宝兄弟救出来。”
贾政在一旁是不断的搓手。
“这如何使得?如何使得啊?……”
贾母则是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
纠结啊?可不这么干,又能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