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棒梗喊出这一嗓子,众人脸上都露出了戏谑的神色。
本来他们是不知道阎埠贵被学校贬去扫厕所的事情。
毕竟整个院子也就阎埠贵一人在红星小学工作。
但奈何棒梗也是红星小学的学生啊。
他今天在学校上厕所的时候亲眼看到阎埠贵在苦逼地扫厕所呢。
他不仅跟其他学生一起去看热闹,还趁着上课铃响,厕所没啥人的时候故意尿在了过道上。
直把阎埠贵气得够呛。
而在傍晚放学后,他也没消停。
一回到院子就开始大肆宣扬阎埠贵在学校扫厕所的丑事。
住户们一听全都乐坏了。
这尼玛二大爷被厂里贬去扫厕所了不说,就连三大爷也跟着遭同样的殃了啊。
于是,许大茂立马挑头拿了橡皮管子套在水龙头上,领着一干要看热闹住户们围在了门口。
为的就是要看两位大爷出洋相。
此时,许大茂看到阎埠贵刚一露头,立马就用橡皮管子对准他一阵狂喷。
直把阎埠贵喷了一个透心凉。
“许大茂!你踏马干什么啊!”
阎埠贵本来就因为今天的遭遇而心情非常不好。
被许大茂这么一喷,直接心态炸了。
他脸红脖子粗,那双小眼睛瞪得滚圆。
他气得浑身发抖,目光中充满了仇恨。
要不是他知道自己年纪大了,身板又脆,根本不是许大茂这种年轻人的对手,他早就扑上去了。
许大茂笑嘻嘻地道:“三大爷,别生气嘛。”
“好歹你是一身臭烘烘的回来,我不得把你冲洗干净,省得大家被你恶心得吃不下饭啊!”
阎埠贵指着自己的裤脚厉声道:“我就这里沾了一点而已!”
“你冲这里就好了嘛!”
“非要从头到脚来滋我!你安得什么心!”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许大茂依然笑嘻嘻道:“三大爷,你这可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我哪有那么坏的心思。”
“刚才我就是看到三大爷回来了,太激动了,一时没看清楚。”
“不过我保证,下一次一定看清楚再冲,好不好?”
阎埠贵鼻子都气歪了,尼玛还有下一次?!这杀才怎么说话的?!
但他转念一想,自己现在天天都要扫厕所,可不就是有下一次么。
就在这时,棒梗走了过来,指着阎埠贵哈哈大笑:“三大爷,你今天真是笑死我了!”
“踩着一坨泥浆一样的翔差点没滑倒摔进粪坑里!”
围观的住户们顿时乐了。
“哟,三大爷今天第一次上任还有这等好事啊?”
“真是撞大运了三大爷,你要不要回老家看看,是不是你爹的坟冒青烟了?”
“就算冒青烟也不关他的事。谁让他不孝呢...”
刘海中在说服自己要大度以后,心态已经逐渐平静下来。
现在阎埠贵倒霉,他也是十分兴奋。
也跟着吆喝了一嗓子:“老阎,你该买点贡品去给你老爹。”
“不要舍不得那点钱啊,说不定下次有好运降临到你头上!”
阎埠贵听的是心态炸裂。
但他一张嘴怼不过那么多张嘴,索性柿子拿软的捏,直接朝棒梗开炮。
“你还好意思说?!”
“我好好地在那打扫,你居然把尿撒在过道上!”
棒梗脸皮厚得要死,根本不惧阎埠贵的呵斥,依然是笑嘻嘻地看着他。
倒是贾张氏给乐坏了。
“哈哈,棒梗!你干得好!”
“下次多喝点水,再去照顾阎老西的生意!”
“对了,你大号也要拉在过道上!”
阎埠贵人都听麻了。
这尼玛什么家教啊!
居然当着他这个受害者的面当众怂恿孩子干这个?!
但他也清楚贾张氏就是个不讲理的。
于是,他将目光转向秦淮茹,希望秦淮茹这个当妈的能多少教育两句。
结果秦淮茹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三大爷,你年纪这么大了,还跟小孩子计较?”
秦淮茹说完,根本都懒得多看阎埠贵一眼。
她现在傍上李怀德了,眼光开始变高了。
什么刘海中、阎埠贵,她已经逐渐不放在眼里了。
更何况,以前她奉贾张氏之命拿着大碗去别人家讨点好吃的,就数阎家最抠门。
还有她每回买菜回来,阎埠贵总是挖空心思地想算计三瓜两枣。
对于阎埠贵,她心中早就厌恶了,现在哪还会为了他教训自家孩子呢。
“你...你们这一家子...真是...”
阎埠贵气得浑身直哆嗦,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就在这时,李建成的声音骤然响起:“三大爷别激动啊。”
只见李建成在李建民和赵光义的簇拥下背着双手缓缓走过来。
身后的李建民和赵光义脚步那叫一个整齐哟,配合李建成那独特的气质,显得他是黑帮老大一般。
住户们见状,连忙给李建成让开一条道。
李建成走到阎埠贵面前,一脸诚恳地道:“三大爷,别激动,千万别激动!”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吗?”
“情绪过于激动会增加心肺以及血管的负担。”
“尤其是三大爷你这样已经上了年纪的人,心肺和血管已经开始急速衰老了。”
“甚至已经有可能不堪重负了。”
“如果这个时候还大喜大悲,说不定哪天嘎嘣一下...”
李建民在身后接话道:“眼睛一闭,这辈子就过去了哟!”
赵光义接话道:“然后他好不容易攒的钱就成了别人的钱。”
“辛辛苦苦一辈子,却为别人做嫁衣。”
“啧啧啧,好可怜哦!”
李建成猛地一拍大腿:“就是这样!”
“三大爷听到了没有?”
“难道你想自己辛辛苦苦攒的钱就落入别人的手里吗?”
“你难道就不想自己花自己的钱吗?”
阎埠贵嘴唇颤抖,气得半天没说出话来。
他又不傻,分明是看出来李建成话里话外在咒他死啊!
但是!
他又不得不承认李建成说得对!
要是真把自己给气死了,那钱肯定就不是他自己的了。
“不能气!”
“不能气!”
“阎埠贵啊,你赶紧平静下来吧!”
他心里不断地念叨着。
好不容易心情稍稍平复,就听李建成那边又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