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学生们的发问,阎埠贵一时找不到说得过去的理由来粉饰自己。
可学生们也不傻。
其中一个大眼睛男孩眼珠子滴溜溜一转,顿时露出了戏谑的笑容。
“看来应该是阎老师太不孝顺了,掉进钱眼里了,学校觉得他人品有问题就让他来扫厕所了。”
他这话一出口,其他几个人也是点头赞同。
“应该是这样,我妈最近就吵着要去找校长反映情况呢!”
“我爸也说了,阎老师不配当我们的老师!”
“阎老师,亏你以前班会课的时候还教我们要孝敬父母呢,结果你自己首先就不孝顺!”
“就是!说一套做一套,当我们好骗,把我们当猴耍!”
阎埠贵顿时气得浑身发抖:“你...你们一个个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呢!”
“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来说话了?!”
“滚出去!都给我滚出去!”
“小小年纪的,你们懂什么啊你们!”
就在这时,更多的学生来到了厕所。
一些高年级的学生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好奇地走了过来。
“这是怎么回事?”
“新来的清洁工吗?”
“怎么脾气这么大?”
阎埠贵顿时觉得脸热,他想转过身去不跟学生们废话。
结果他的学生们开始疯狂补刀。
“啊,是的,是新来的清洁工!但在这之前他是我们班主任!”
“最近报纸上报道的那个阎埠贵知道吧?就是他!”
那几个高年级学生闻言顿时虎躯一震。
“什么?!”
“他就是阎埠贵?!”
他们也马上围了过来。
更远处,那些正在解手的学生们在听到后也在解手后过来了。
一时之间,阎埠贵就被大大小小,不同年级的学生们给围住。
“哦!原来他就是阎埠贵啊!”
“看这贼眉鼠眼的,就像个小偷似的,一看就不是个好人!”
“这人我熟啊,经过看到他在食堂顺走别人剩下的菜叶和馒头屑,我原来还以为是哪里的乞丐呢,原来是个老师啊!”
“什么?!他还干过这种事?!”
“难怪会对自己老爹那么不孝啊!”
“真像我爸说的,他根本就不配当老师!”
阎埠贵被一群学生围住,本来就已经很窘迫了。
结果一听学生们在他面前疯狂编排他的不是,他顿时受到了一万点暴击,心态直接崩了。
“住口!你们都给我住口!”
“小孩子不懂就不要乱说!”
“那都是报社的记者故意陷害我乱写的!”
可是他这套说辞根本说服不了学生们。
反倒是让学生们个个面露鄙夷。
“什么嘛,自己做得出来还要赖人家记者?!”
“心真坏啊!”
“垃圾!”
“杂种!”
阎埠贵欲哭无泪。
怎么、怎么没有一个人相信他呢!
他阎埠贵怎么就落得连小学生都当面指责的地步呢!
......
傍晚,刘海中拖着疲惫的身躯下班了。
今天他可是在南区厕所泡了一整天。
没办法,那厕所太久没人清理,粪便堆积如山。
而今天更有很多爱凑热闹的工人特地跑来看他刘海中的笑话,直接使得厕所积压的粪便又增加了不少。
气得刘海中心里大骂这帮人不是东西,干活不见得有多好,拉翔却一拉一大泡。
好不容易他忙活到天都黑了,总算是将厕所里的粪便清理了一些。
人事科那个来负责验收的科员戴着两层口罩,似乎很是勉为其难地表示刘海中今天的工作达标了,他这才如蒙大赦地下班了。
披星戴月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刘海中不禁在心中问自己。
好像自打建国以来,自己就基本上没这么迟下班过吧?
看看这时间,恐怕很多人连晚饭都已经吃过了。
想想自己还拖着疲惫的身躯在往家里赶,刘海中不由地悲从中来。
好歹他是个七级锻工,在厂里也算是难得的人才,怎么就混到这样的境地呢。
他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是因为自己没当上领导。
“一定要当官!一定要当官!”
刘海中几乎是一路念叨着回到了四合院。
他才刚踏过四合院的院门,冷不丁一股水流喷出,将他浇成了落汤鸡。
“谁?!谁?!”
刘海中疯狂地大吼着。
他也是被折磨疯了。
自己今天都这么倒霉了,结果才回到院子就有人这样消遣他。
许大茂拿着橡皮管子笑呵呵地出现了。
“二大爷,对不住了啊。”
刘海中一抹脸上的水,厉声喝道:“许大茂,你是脑子哪根筋不对?!”
“拿着橡皮管子接水龙头喷人玩?!”
许大茂笑呵呵地道:“二大爷,你这浑身臭的...哦!身上还有沾了这么多的翔。”
“要是不把你冲干净,难不成你打算让我们大家恶心得把晚饭吐出来吗?”
贾张氏趁机尖声怪叫道:“啊!不冲干净不要让他进院子!”
说罢,她又开始双手合十仰望天空,嘴里絮叨道:“老贾啊,你看刘海中这一身臭的,就是恶心人的玩意儿!”
“你赶紧显显灵,上来把他带走吧!”
众人听了都不由地心中直呼好家伙。
不愧是贾张氏,这尼玛也要召唤老贾带人走。
李建成这时候笑眯眯地凑了上来:“二大爷,许大茂这么做也是为了大家好。”
“你大人有大量,应该不会计较的吧?”
“我记得三国时的司马老贼说过,有大度成大器也,想必二大爷是那样的人吧?”
刘海中一听,刚到嘴边的骂人话顿时被他咽了回去。
是啊,大度的人才有出息,才能当大官。
虽然那司马老贼名声不好,但人家好歹是大官啊!
他刘海中要当大官,就得跟这种人学习啊!
于是,刘海中没再说什么,反而一再在心里跟自己强调,忍着!
就在此时,在刘海中后边又出现了一道身影。
众人抬眼一瞧,来人正是阎埠贵。
只不过与平时相比,阎埠贵显得很是疲惫。
更关键的是,阎埠贵的身上也散发着恶臭。
他裤腿上还沾着不少褐色的东西。
棒梗顿时大笑出声:“啊哈哈哈!三大爷也扫厕所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