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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安奇怪的看向了方荼,反问:“方郡主为何一直盯着我看呀?”

闻言,方荼轻轻摸了摸宁安的脸蛋,惋惜道:“我曾经也有一个女儿和你长得有几分相似,差点看错了人。”

原来如此。

宁安恍然大悟,揉了揉肚子惦记着还有事要办,朝着身后的人挥挥手,拉着呈安飞速离开。

小小稚嫩的声音还在耳边回荡。

“方郡主,先走一步。”

方荼起身,目光盯着两个孩子的背影若有所思起来,一旁的丫鬟小声道:“郡主,怪不得这么多人喜欢小太子和长公主,长得真是可爱,像年画娃娃似的。”

良久,她收回视线:“我的庆安亦是聪慧可爱,不输半分。”

只可惜了。

这辈子她再也见不着庆安了。

整理好思绪到了慈宁宫后,方荼进殿屈膝行礼:“给太后娘娘请安。”

“方郡主不必多礼,坐吧。”锦初指了指一旁的椅子。

“谢太后。”

方荼落座后看着熟悉又陌生的慈宁宫,掌心的帕子不自觉捏紧了,处处都能看见孩子的东西。

精致小巧的点心,还有两张小小的书桌,摆着各种各样的字帖。

她能想象出宁安和呈安下了学之后,坐在那张桌子前,一笔一划写的十分认真。

而且还有说有笑的温馨场景。

想到这又让她想起了庆安坐在他怀中,由他握着她的手,一笔一笔的教她认字。

临摹各种字迹,还有他还会耐着性子做纸风筝,会温柔地哄着庆安一点点长大。

耳边忽然传来丫鬟提醒:“郡主……”

方荼回过神,抬头看向了锦初时,有些茫然,屈膝赔礼:“臣女失礼了,还请太后娘娘恕罪。”

锦初摆摆手,示意她坐下,忽然问:“哀家上次见方郡主时还是十年间,岁月不饶人呐,哀家还记得方郡主跟在乐晏身边,陪着她胡闹。”

提及过往,方荼面露几分向往,微微一笑:“是啊,就跟做梦一样,都十年了。”

聊着聊着,锦初趁机问道:“哀家至今很好奇,当年方郡主为何会主动相看人家,早早嫁了人?”

突如其来的问话让方荼有些不知所措,白净的脸上划过一抹难堪。她垂眸紧掐掌心,才不让自己失控。

锦初也没着急,耐着性子等。

“许是一时赌气罢。”

良久之后才给了这样的回应。

锦初越发不解:“为何赌气?朝曦可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她的儿子什么脾气她了解,从小沉稳,轻易不会发脾气,尤其是前脚刚在自己这说想要娶方家姑娘,于情于理都不会招惹方姑娘的。

方荼大着胆子抬眸,她和锦初之间相处多年,此刻却觉得有些陌生得很,骨子里还有几分惧意:“时隔十年,太后娘娘为何突然这么问?”

锦初被反呛一句,有些哭笑不得,但还是强忍着没有发作:“十年前,朝曦去青云台山之前在哀家这求了一夜,想要娶你为妻,哪怕是你被断定子嗣艰难。是哀家不允,但拗不过他苦苦哀求。

去了一趟青云台山后就再也没提过你,就连你嫁人,也不曾提半个字。哀家很好奇,究竟他做错了什么?”

知道方荼嫁人的那一刻,锦初有些失望又有些庆幸。

失望是她不识货。

方荼脸色煞白,眼眶里凝结了泪水,咬着牙硬是将泪水给逼了回去,微微一笑。

“他答应过哀家,若是三年未有小皇子。就纳妃,去母留子,放在你膝下。”

锦初隐隐约约已经猜到了一些事,她现在说这些,是想从方荼嘴里听到一些事。

解开儿子的心结。

她还不想一辈子看不见儿子。

方荼苦笑:“是我没那个福气,嫁不了皇家,做不成您的儿媳妇。”

“既如此,又为何和离?和离了,又为何孤身一人六年,执着于过去?”锦初叹了口气。

忽然,方荼强忍着哽咽道:“臣女曾做过一个梦,梦里曾嫁与皇上,恩爱几年,后来种种误会导致渐行渐远。梦醒之后,臣女本想着避开,可有些事执着了许多年,哪是能轻易将就。”

她将就不了裴誉。

宁可和离。

锦初扬眉,还真的让她猜对了。

“那在梦里还发生了什么事?”她问。

方荼面露几分犹豫:“太后娘娘不觉得这是天方夜谭吗?”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于是方荼说起了从前,锦初默默听着,不知不觉就过了半个时辰,她提及了江南行,局势动荡,朝曦抄了乔家三族。

还提及了两个孩子等等。

锦初面上没什么表情,袖中却紧紧攥着掌心,才不至于发作,她终于明白了几年前为何朝曦执意去云国打仗。

又为何求到了姬承庭面前,求他回来执掌江山。

“照你的意思,朝曦只做了二十年皇帝?”锦初声音有些颤抖,极力压制:“你等了他十几年不见?”

看着对方点头。

锦初深吸口气,也明白了乔书吟为何隐姓埋名小小年纪去了江南,又去了战场。

还有乔家辞官,交权。

她强压怒火,再次看向了方荼:“梦里既不如意,为何还要重蹈覆辙?感情的事不是一个人说了算,纠结过去,只会越陷越深。”

“若是太后有朝一日也遇见这种事……”

“哀家会放弃。”锦初毫不犹豫道,事实上她也确实是放弃了上辈子的感情。

方荼抿唇不语。

良久后锦初也不知该怎么劝,叹了口气道:“北梁大好河山,若是有时间可以去看看。”

方荼再次起身:“多谢太后娘娘宽慰。”

此时门外宁安竖起耳朵听了个正着,皱起眉,身后呈安拽了拽她的衣袖:“墙下听人谈话,非君子所为。”

宁安理直气壮:“我又不是君子。”

呈安语噎,他向来就是拿皇姐没法子。

等着方荼离开后,宁安才大摇大摆地进了内殿,她凑了过去:“皇祖母!”

锦初的心情有些沉重,大多数是心疼儿子。

但看见了两个孩子后缓解不少,眯着眼将宁安揽入怀中,宁安疑惑问:“皇祖母,刚才我看见了方郡主来了。”

见此,锦初有些意外:“你认识方郡主?”

宁安老实地摇头,嘀咕道:“刚才在来的路上见过一面,聊了几句,方郡主说我长得很像她女儿。”

“嗯?”锦初眉头拧紧,她怎么不记得方荼什么时候生过孩子?

说罢,宁安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在慈宁宫这捡起点心吃了几块垫垫肚子,飞雁生怕她噎着,又赶紧端来了蜂蜜茶。

自从两个小主子入宫后,慈宁宫整日就随时准备这些。

灌下一杯热乎乎的蜂蜜茶后,宁安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儿。

锦初瞧着她嘴角边沾得碎末,温柔地拿着帕子轻轻擦拭:“方郡主这是生了一场病,也是个可怜人,你别跟她计较,她的话听听也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