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结束,两人都有些气息不稳。
盛熙川将额头抵着她的,灼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眼底的暗色翻涌如潮。
“莫清殊,”他哑声叫着她的名字,“你是故意的吗?”
莫清殊的唇瓣被吻得有些红肿,她喘息着,眼角带着一丝水汽,却毫不示弱地迎上他的目光,双手主动环上他的脖颈。
“是啊,”她承认得坦坦荡荡,声音里带着一丝魅惑的沙哑,“我故意的。我想让你知道,除了烟,你还有别的瘾可以犯。”
好大胆的一句话,不是她风格。
盛熙川的呼吸猛地一滞。
他看着怀里这个主动撩拨的小女人,只觉得身体里那股被强压下去的躁动,以一种更猛烈的方式,彻底爆发了。
“既然老婆这样主动,为夫就不客气了。”
他拦腰将她打横抱起,大步流星地走回卧室。
柔软的大床因为两人的重量而深深陷落下去。
“盛太太,”盛熙川欺身而上,将她困于身下,目光灼灼地锁着她,“既然你这么想帮我‘戒烟’,那就别怕明天起不来床。”
莫清殊仰视着他,眼波流转,非但不怕,反而主动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呵气如兰。
“好,我倒要看看,你憋成什么样了。”
……
第二天清晨,莫清殊是被一阵细碎的亲吻弄醒的。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便对上了盛熙川那双含着笑意的深邃眼眸。晨光透过纱帘洒进来,给他英俊的侧脸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
“早。”
他低头,在她唇上又啄了一下。
莫清殊懒洋洋地应了一声,声音还带着宿夜的沙哑。
她动了动,只觉得浑身像是被拆了重组一般,酸软无力。
昨晚的“戒烟疗法”,效果显然好得过头了。
她瞪了罪魁祸首一眼,却没什么杀伤力,反而更像是在撒娇。
盛熙川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透过紧贴的身体传过来。“还难受吗?要不要再睡会儿?”
莫清殊摇了摇头,伸手摸了摸他的下巴,新冒出的胡茬有些扎手。她忽然想起什么,问道:“你……现在还想抽烟吗?”
盛熙川握住她在自己脸上作乱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亲,眉眼间尽是餍足后的慵懒与得意。
“不想了。”他坦然道,“我已经被你榨干,一滴都没有了。”
这句话显然驴唇不对马嘴,莫清殊的脸一瞬间爆红,好一会儿没缓过来。
因为莫清殊的配合,盛熙川的烟戒得异常顺利。
也就两星期左右的时间,他就完全不想抽烟了。
毕竟欲望是可替代的,莫清殊给了他比尼古丁更让人快乐的东西。
作为代偿,两人的夫妻生活频率奇高,以至于莫清殊这样自律的人,都忍不住上班打起了瞌睡。
莫清殊上网查,说动不动打瞌睡,是肾亏的表现,再结合两人的没羞没臊的高频次。
她吓得紧急给自己和盛熙川都安排了补品,让厨子人参燕窝变着花样得做起来。
原本戒烟是为了要孩子,结果给自己搞肾亏了,岂不是得不偿失。
但两人在这方面又显然不是一个脑回路。
吃到人参燕窝这种常规补品还好,宵夜吃到烤腰子烤生蚝时盛熙川表情都变了。
“老婆,我懂,我一会儿肯定加倍卖力气。”他信誓旦旦。
莫清殊:“……身体还是省着点用。”
盛熙川显然没把她的“劝告”听进去,只当是妻子的体贴和欲拒还迎。
于是乎,晚上的“加倍卖力气”直接导致莫清殊第二天差点没能从床上爬起来。
她扶着酸软的腰,看着身旁神清气爽、容光焕发的男人,第一次对自己上网查资料的行为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这哪里像是肾亏的样子?这分明是属牛的吧!
接下来的几天,莫清殊单方面停止了那些“壮阳”补品的供应,餐桌上又恢复了往日的清淡营养。
盛熙川倒也没说什么,只是看着她的眼神愈发幽深,像一只盯紧了猎物的狼。
莫清殊被他看得头皮发麻,总觉得他憋着什么坏。
这天下午,莫清殊正在办公室处理一份紧急合同,手机突然响了。
是盛家的家庭医生打来的。
莫清殊心里咯噔一下,以为是盛熙川身体哪里不舒服,连忙接起:“李医生,您好。”
电话那头的李医生语气恭敬又带着一丝忍俊不禁:“太太,冒昧打扰了。是盛总让我打电话跟您说一声,他上午抽空做了个全面的身体检查,结果刚刚出来了,一切指标都非常健康,精力旺盛,不存在任何……嗯,亏损的问题。让您不必担心,也无需再额外进补了。”
说到最后,李医生自己都差点没绷住笑出声来。
莫清殊:“……”
她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耳根一直红到了脖子。
她几乎能想象出盛熙川在跟家庭医生交代这件事时,那副得瑟又欠揍的模样。
太社死了!
这个男人!简直是幼稚又恶劣!
挂了电话,莫清殊羞愤地将脸埋进手掌里,感觉整个办公室的空气都在嘲笑她。
日子一天天稳步向前,虽然两人都在认真备孕。
但显然与其说这是个任务,不如说是个奖励。
比起结果,盛熙川显然更看重过程。
而且有了要孩子这个理由,盛熙川每天磨人磨得更加名正言顺,理直气壮起来。
除了莫清殊的生理期,两人几乎每晚都要缠绵到深夜,性福指数高的要命。
天天吃国宴也有吃腻的时候,有时候莫清殊巴不得盛熙川能出个短途的差,两人都休息休息。
没有,一次都没有。
盛熙川兢兢业业,几乎推掉了所有出差和应酬,一心和老婆造人。
一个普通的周六早上。
盛熙川有个会要开,一大早起床去了公司。
莫清殊前一天晚上被他折腾得劳累过度,醒了不肯起,又蒙上被子睡了个回笼觉。
不知什么时候,有个短发大眼睛的小姑娘蹲在床边叫妈妈。
“妈妈,醒醒,该吃早饭了。”她说。
半梦半醒之间,莫清殊以为是珍珠,没睁眼说:“宝宝,妈妈再睡会儿,你自己去吃吧。”
之后,房内就没动静了。
回笼觉再睡醒,已经是上午10点钟。
莫清殊在浴室洗漱完走出去,发现珍珠在客厅里跟保姆下棋。
珍珠的头发已经及肩,保姆给她扎了两个麻花辫,俏皮又可爱。
莫清殊有一瞬间恍惚,开口问:“宝宝,你刚才有去房间叫妈妈吃早饭吗?”
珍珠摇头:“没有,爸爸上班前特地说让我不要吵你,等你睡醒了再说。”
那么刚才是做梦了。
莫清殊福至心灵,什么都没再说。
她去房间拿了试纸,之后去了洗手间。
两道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