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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让他心烦的是贾家那边。棒梗的学籍虽然保住了,但这孩子经过一连串打击,性格越发阴郁叛逆,在学校里成绩垫底,回到家也对易中海这个“继父”没有好脸色,他现在已经慢慢意识到了,易中海当他的继父会给他带来什么,基本都是嘲笑他的。

虽然现在经常一起吃饭,但是棒梗基本不和他说话。

小当和槐花年纪小,暂时还好哄,但贾张氏那个老虔婆,虽然得了实惠,却依旧改不了背后嚼舌根的习惯,时不时就在棒梗面前念叨易中海的不是,加深着孩子的怨恨。

易中海有时深夜醒来,看着外间秦淮茹模糊的身影,听着她均匀却疏离的呼吸声,再想到刘光齐的下场和许大茂的狼狈,一种莫名的恐慌会悄然袭来。他发现自己用尽手段得来的这个“家”,脆弱得不堪一击,而且似乎正在朝着他无法控制的方向滑去。

这天晚饭时,棒梗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饭没吃两口就摔筷子回家了,贾张氏习惯性地想骂两句,被易中海阴沉的眼神瞪了回去,饭桌上的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

秦淮茹默默收拾了碗筷,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

但易中海能感觉到,她那沉默的外表下,压抑着怎样的惊涛骇浪,他知道,这个看似柔弱的女人,骨子里有着惊人的韧性和决绝。逼急了,她真的什么都做得出来。

一种“得不偿失”的悔意,开始在他心底悄然滋生,但更多的是一种不甘和扭曲的愤怒——他付出了那么多,绝不能就这么算了!他一定要想办法,真正掌控这个家,掌控秦淮茹!

……

而刘光齐这边也是已经到了张家,敲响了张家的大门。

此时正好赶上饭点,张明光有些诧异谁会在这个点上门。

打开门一看,发现是刘海中,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根本不让他进门,直接冷声道:“刘海中?你又来干什么?我们两家早就没关系了!”

刘海中“噗通”一声在门口直接跪了下来,老泪纵横:“张区长!亲家!我求求您了!救救光齐吧!他……他出大事了!” 他哭着将刘光齐赌博欠高利贷、被抓、可能重判甚至丢工作的事情说了出来。

“他赌博?被抓了?”张明光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毫不掩饰的讥讽和快意,“刘海中,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真是报应!当初他动手打小敏,害她流产的时候,我就说过,他会有报应!现在应验了吧?让我救他?做梦!我没落井下石就算对得起他了!给我滚出去!”

“爸!谁来了?”这时候屋里的张敏听到门口的动静也走了出来。

她看起来比之前憔悴了些,但眼神平静,看到跪在地上的刘海中,她也是一愣。

“小敏!小敏啊!”刘海中像看到了救星,转向张敏磕头,“千错万错都是光齐的错,是他对不起你!可一夜夫妻百日恩,你看在过去的份上,求你爸帮帮他,说句话吧!他现在被公安给抓了,这要是被判刑了,这辈子就毁了啊!”

张敏看着曾经在她面前趾高气扬的前公公如今这副模样,眼神复杂,她对刘光齐早在他把肚子里的孩子打掉了以后就已经由爱转恨了,但毕竟夫妻一场,听到他可能面临重刑,心里还是泛起一丝涟漪。

但她很快冷静下来,淡淡道:“刘叔,你起来吧。我和刘光齐已经离婚了,他的事,跟我,跟我们张家,都没有任何关系了。法律会给他应有的惩罚,我们无能为力。”

刘海中在张家门口那凄惨的一跪和哭嚎,并未换来他期望中的转机,反而像一盆冷水,彻底浇灭了他心中最后的侥幸。

张明光赞许地看了女儿一眼,对刘海中厉声道:“听见没有?滚!再不走我叫警卫了!”

然后“砰”地一声关上的房门,不仅隔绝了刘海中的哀求,也仿佛将他最后一丝尊严彻底碾碎。

刘海中的心都凉了,张敏那平静而疏离的“无能为力”,让他明白,昔日的姻亲关系早已荡然无存,剩下的只有冰冷的现实和刻骨的怨恨。

他失魂落魄地回到四合院,脚步虚浮,眼神空洞,仿佛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躯壳,杜小兰看到他这副模样,连问都不用问,就知道结果了,她最后一点支撑也垮了下去,整个人瘫在炕上,只剩下无声的流泪。

刘家,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之中,仿佛提前进入了寒冬。

与刘家的绝望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几天后,许大茂竟然被轧钢厂保卫科给放回来了。

虽然脸色憔悴,人也瘦了一圈,但终究是全须全尾地回来了,工作也保住了。

原来,许大茂在被审查期间,充分发挥了他滑头狡诈的本性,一口咬定自己只是跟刘光齐喝过几次酒,赌场也不是他带刘光齐去的,更不清楚他赌博借高利贷的事。他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了刘光齐身上,声称是刘光齐自己品行不端,结交了社会上的狐朋狗友,他许大茂也是被蒙蔽的。

而刘光齐在里面的供词,虽然提到了许大茂,但他现在脑子都混的很,什么时间都记不清了,加上许大茂死不认账,单凭一面之词难以定罪。

由于赌场“龙哥”等人的口供中,只说许大茂好像来过,但是记不清了,这导致证据链不充足。

最终,在陆建川和杜子腾商量之后,考虑到证据不足,加上许大茂在厂里平时虽然有些小毛病,但也没犯过大错,周小丽又多方奔走求人,最终厂里决定对许大茂进行严厉的批评教育,罚款五十块钱,记大过一次,并调离放映员岗位,下放到车间劳动锻炼一年,以观后效。这处分不算轻,但比起刘光齐可能面临的牢狱之灾,已经好了太多。

当许大茂灰头土脸、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被放回来时,周小丽是又气又心疼。气他不争气,差点把家都毁了;心疼他受了这番罪,人也瘦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