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之前在无忧界见到的那个女人,竟然对他抱有那样的心思,越冥焰只觉得浑身一僵,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想象了一下那个白衣女人凑过来的样子,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夭夭,你别再说了,我光是想都觉得恶心了。”
他拉着夭夭的手,力道不自觉加重,“那种女人,就算送上门来,我也不会多看一眼。我有你就够了,谁稀罕她那点破心思。什么玩意儿!凭她也配!”
夭夭被他紧张的样子逗笑了,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背:“我知道你只喜欢我,就是跟你说个事实嘛。不过这个灵曦,确实是个大麻烦。她既然能坑一次界无忧,说不定还会坑你——毕竟你有界无忧的本源,对她来说,你就是‘第二个界无忧’,是她掌控无忧界的工具。或许……她还想彻底掌控界无忧留给你的那丝本源?她想完全取代界无忧,成为无忧界的界灵?”
夭夭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她当时就觉得那个灵曦给人一种“野心勃勃”的感觉。
界无殇也跟着点头,脸色凝重:“夭夭说得对。灵曦此女心机很深,而且实力不弱——这些年她在无忧界,肯定吸收了不少界域本源,说不定已经突破到本源境巅峰了。你们下次再去无忧界,一定要小心她。”
“小心?”越冥焰冷笑一声,眼神里满是不屑,“她要是敢再来招惹我,或者对夭夭不利,我直接废了她。我也是本源境,对付一个常年不战斗的本源境巅峰,还不需要费什么劲。”
越冥焰现在想当场撕了那个灵曦的心都有了。
就在这时,冥天绝和寒银霜走了过来。寒银霜看着夭夭,眼神温柔:“夭夭,你别担心。灵曦要是真敢来,我们绝对不会坐视不管。当年她逼得冥家主脉差点灭门,这笔账,我们还没跟她算呢。”
冥天绝也点头,语气严肃:“而且我们现在知道了界银河的真相,也知道了灵曦的底细,接下来就好应对了。当务之急,是先帮你稳定体内的界灵本源——因为界银霜传达的消息,你现在可谓是‘半人半界灵’,要是本源不稳,很容易出问题。”
界银霜也跟着走过来,手里拿着一枚淡蓝色的玉佩,递给夭夭:“这是银家的‘灵源佩’,能帮你梳理界灵本源。你戴上它,每天用魂力温养,过不了多久,就能完全掌控体内的本源之力了。到时候,就算灵曦想要抢夺你体内的界灵本源,也绝对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了。”
界银霜身为界银河的母亲,她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女儿遗留下来的力量,最后便宜了灵曦那个贱人。
“你不用担心,我一定会帮你的。”界银霜看着夭夭,仿佛是透过她,看见了曾经的界银河。
夭夭接过玉佩,玉佩触手生温,里面传来一股温和的本源之力,与她体内的力量隐隐呼应。她抬头看向界银霜,眼神里满是感激:“谢谢您。我一定会完成银河姐姐的心愿,让银河界重新变得有生机。”
“好孩子。”界银霜又忍不住红了眼眶,伸手摸了摸夭夭的头发,“你跟银河小时候一模一样,都是这么懂事。要是她能看见你现在的样子,肯定会很开心。”
越冥焰看着夭夭手里的玉佩,又看了看她认真的侧脸,心里的烦躁慢慢消散了。
不管是界无忧的烂桃花,还是银家的威胁,只要能护着夭夭,只要能帮她完成心愿,再大的麻烦,他都能解决。
“好了,别光顾着说这些了。”越帝的声音传来,他手里拿着一串刚烤好的灵果串,递到夭夭面前,“夭夭,饿了吧?吃点灵果垫垫肚子。有什么麻烦,咱们慢慢解决,天塌下来,有我们这些长辈顶着呢!她要是敢欺负你,大不了我们炸了无忧界!不让我们夭夭好过,那就让那个灵曦没法过。”
秦晚歌的心情也已经平复了很多,她笑着点头,手里拿着一件新缝制的淡绿色长裙:“夭夭,这是我给你做的裙子,用灵蚕丝缝的,你穿上试试,肯定好看。”
夭夭分别接过两人递过来的灵果串和长裙,心里暖暖的。
同一时间的无忧界。
无忧殿里,白衣女人灵曦正站在一面水镜前,水镜里映着越冥焰和夭夭的身影。她看着两人相握的手,眼神里的嫉妒越来越浓,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冥夭夭……你不过是个半人半界灵的杂种,凭什么占着他?凭什么得到他的喜欢?”
她抬手,指尖凝聚出一缕黑色的魂力,注入水镜:“等着吧,我一定会把他抢回来的。界无忧的本源,只能属于我;无忧界的掌控权,也只能属于我!你们这些人,都得死!”
水镜里的画面扭曲了一下,然后恢复平静。
灵曦的笑声在空旷的无忧殿里回荡,带着说不尽的阴冷和疯狂。
一场新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今晚的夜色来得比往常沉。灵树顶端的淡金色光纹渐渐暗下去,像被墨汁晕染的纱,只留下零星光点悬在半空,照得地面的灵草影影绰绰。
四合院的石桌上还摆着傍晚没收拾的灵果盘,一颗红透的“蜜心果”滚到桌边,卡在石缝里,没人去捡——往常这个时候,秦晚歌总会提着食盒出来,喊大家吃她做的灵糕,可今晚,只有风卷着灵树叶子的“沙沙”声,像谁在偷偷哭。
越冥焰面色铁青地坐在廊下的木凳上,指尖捏着一枚刚刻好的平安符。
符纸是秦晚歌下午给他的,米白色的纸上还留着她指尖的温度,上面绣着半朵未完工的“缠枝莲”——她说这符能挡魂力冲击,让他带在身上,等她绣完另一半,再给他缝进衣襟里。
可现在,那枚平安符还在手里,秦晚歌却躺在里屋的木床上,双目紧闭,脸色白得像纸。
他深深吐出一口浊气,起身朝着母亲秦晚歌的房间走去。
“怎么样?夭夭,焰儿的娘她……”越弑天站在床边,声音发颤,手指悬在秦晚歌的手腕上方,却不敢碰——刚才秦晚歌突然栽倒时,他冲过去扶她,只觉得她的身体轻得像片羽毛,连呼吸都弱得几乎感觉不到。
夭夭跪坐在床边,护心玉贴在秦晚歌的胸口,淡绿色的魂力顺着玉面渗进去,却像石沉大海,没有半点回应。
她的眉头拧得紧紧的,额角渗出细汗,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姨姨的身体没问题,魂力也稳定,可……可她的灵魂空位了。”
“灵魂空位?”冥天绝的脸色骤变,上前一步,指尖凝出一缕冥界魂力,探向秦晚歌的眉心,“怎么会这样?她下午还好好的,跟我聊起焰儿和夭夭小时候的事,说要给焰儿做件新的冥袍……”
冥界魂力刚触碰到秦晚歌的眉心,就猛地弹了回来,冥天绝的手微微发麻。
他收回手,沉声道:“她的灵魂不是自然离体,是被人强行拘走的——灵魂空位处有‘锁魂咒’的痕迹,而且是很古老的咒法,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缠住灵魂,再一点点剥离躯体。”
“强行拘走?谁这么大胆!”陆世楠攥紧拳头,雷灵力在掌心滋滋作响,“干娘素来性子温和,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到底是谁敢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出手偷袭!”
萧励赢摇了摇头,眼神凝重:“不像。银家要找的是夭夭身上的界银河本源,对干娘下手没有意义。”
“魂咒是界灵族的咒法,银家就算有实力,也未必会用这种偏门的咒术。”
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界无殇跌跌撞撞地跑进来,玄色的界灵袍上沾了不少草屑,脸色比秦晚歌还要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