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词查重率太高，不过喊出来的气势不错，诚意很足，这次算你过关。”
女声？
面前的光辉逐渐凝聚成人形……就像是组队副本匹配到其他玩家时一样。
但……为什么会是人形？他召唤的不是条龙吗，他又大又劲的多拉贡哪里去了？
但他突然又动不了了，只能看着对方抽走了他手上的卡片。
“哦，这次是一次性的，直接销毁……行了，有什么需求？老规矩，除了职场骚扰和世界级以上的活都可以干，世界级以上的要补差价……嗯？”
人形彻底凝实，出现在张为人面前的是一名穿着女仆装的平凡少女……假如没有她头上的角和身后的尾巴的话。
半龙女仆？
张三吃的这么好？
只不过眼前的这名龙女仆看起来心情并不是很好，她碎碎念叨着：“这里怎么又是大老板的地界，这下出差费又没了。说到底，出差的判定依据是势力范围而不是距离长短真的合理吗，这地方明明界巡列车都不通啊……”
张为人不知道该怎么搭这句话，对方话语间透露出的怨气好像有亿点重……
而且他也需要稍微缓缓，对方这个形象带给他的震撼着实有些大。
不过……他这样是不是多少有点不把教会的那些人当回事了？
张为人用余光扫了一下周围，发现其他人也没有要动弹的意思，这片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了眼前的龙女还保有着行动的能力。
哦，他也多少有一点，甚至还能出声。
“……时停？”
“不是，只是加速感知形成的伪时停罢了。”这两个字成功将龙女从抱怨状态切换成了工作状态，“说回正题好了，请问您召唤我来是为了什么呢？”
为了什么……
张为人其实自己也不太清楚。
他觉得自己心气不顺，非常想做些什么，但又不知道具体要做什么。杀人？倒也不是不行，但只是这样又总觉得还不够。
“能先帮我看看，我有被什么东西影响吗？我感觉自己现在的状态有点不对……但又说不上来具体是哪里不对。”
龙女皱着眉看了张为人一眼：“没什么外力影响你，你想多了。那么本次服务到此结束，亲记得给个好评……”
“等会？！”
这种剧情一般只会在梗图中出现，张为人实在没有想到自己也会成为梗图的主角。
“开个玩笑，”好在特里莫德最后还是扭头了，“我也是有最低任务量需求的……最好没有(小声)。”
其实张为人听到了……哦不对，他什么都没听到，今天的风儿真是喧嚣啊。
“要不这样好了，我把情况都告诉你，你帮忙分析分析我到底想做什么？”
说出这句话之后，张为人自己都有点绷不住了。但特里莫德也只不过叹了一口气：
“哎，甲方……”
“呃……那个，如果感觉麻烦的话……”
“不用，我已经习惯了。”特里莫德摇了摇头，“你已经超越了百分之七十以上的客户了，起码你还能准确表达自己的想法。”
“？”
你管这叫准确表达自己的想法？
你以前的客户到底都是什么，婴幼儿吗？
张为人不懂，但他大受震撼。
于是他也表达了自己的尊重，用最简短的语句把这里的事说了个明白。
“原来如此，我已经完全理解了。”
特里莫德点了点头，突然在张为人肩膀上拍了一下，“你被强化了，快上。”
“啊？”
【您已获得时序强化，激活该状态可持续消耗体力值，使自身行动速度加快三千倍】
【您已获得空序强化，空间学等级+3】
【您已获得奥能强化，获得临时法力值，且技能威力提升】
【您已获得血肉强化，基础属性值暂时提升至45级，且体力值上限翻倍】
【您已获得意志强化，对异常状态的抵抗力大幅提升】
【您已获得魂引标记，死亡后可在短暂延迟后复活，最多生效三次】
【您已获得浮空标记，获得飞行能力】
“啊？？？”
“本次服务到此结束……这次是真的走了，记得给个好评，亲。”
半龙女仆消失了。
张为人看着状态栏里密密麻麻的buff，以及那一行行的“持续时间无限”和“不可驱散，”一时间感觉有些恍惚。
不是，这个世界观是专门卖体验卡的吧？
第一次来这里，他获得了限时一转体验卡。第二次来这里，获得了完整的元素圣像体验卡。这是第三次，他直接一步到位体验三转了。下次来这里还能体验什么？不朽神装？呃……真的还会有下次吗？
但比起这个，他现在更在意的是……
“我要去哪里给你打好评啊喂？！”
周围的那些人像是什么都没发现一样，继续着先前的行动……好像不是“像是”，他们确实什么都没意识到，对于局势悄然间发生的变化丝毫不觉。
张为人打了一个响指，其中一名教士的上下半身便分离开来。这一幕把张为人自己都给吓了一跳，随着失去他的控制，那人的上下半身又重新合到了一起，看起来就像无事发生一样。搞的那人一脸茫然的拍了拍自己的身子，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等级+3啊……”
空间虫都才+1级的空间学。
“吱？”小虫也属于没搞清楚发生什么的那一方。
“没事，你接着睡吧，接下来也没你事了。”张为人安抚了一下空间虫，随后长舒一口气，“垂死病中惊坐起，大魔王竟是我自己。”
他突然没了找这些人麻烦的兴致。
他没开的时候打小兵，现在开了还打小兵，这和那些拿了最终强化结果只能跑去清杂的卡面来打有什么区别？
他向前踏出一步，来到了……三千米外。
张为人茫然的看了看四周：“卧槽，用力猛了。”
刚到手的力量显然还不是很熟练，他随便调了个百分之一竟然就飞了这么远……话说这才是百分之一的话，他全力能一下飞多远？
他回头目测了一下距离，这一次跃迁的时候控制更精确一些——正好卡在教堂的墙上。
他最初接触瞬移类的道具，还是孙承清的那个不稳定传送器。那上面明确写了会卡墙，卡墙就死，所以就算是空间虫附体状态下，他也没敢贸然尝试——即使他以前也有过被卡在墙里的经历。
但现在他说什么也要作一作这个死，他可是好奇很久了。反正他现在强的可怕，你要说一个三转强者因为卡墙死了，那也未免太搞笑了——再说了，就算真死他也能复活。
但结果就是，他落地的时候直接顺便就把墙壁切碎了，就和直接往上面丢了一个空间斩没什么区别。
“话说……”张为人看着平整的切口，思绪有些发散，“那群人先前在旁边打的那么厉害，这座教堂都没事，结果就被我这么切碎了？”
其实他这只是因为没能观战形成的认知偏差，要是教堂本身真有什么防御力，那些人就不会去拦截伊琳娜当初……呃，应该还是要拦的，但这里也确实不过是普通建筑。
当然，就算真的用了什么珍稀材料也没用，张为人现在的面板相当于一个完整的神明，甚至都不是伊琳娜这种虚弱状态，教会在地表根本不可能找到什么材料能够顶得住他这一撞。
这就是数值，打游戏的哪来那么多花里胡哨的机制？只要不是完全免疫，剩下的问题无非就是数值不够。
不过，张为人撞破墙壁的这一举动还是将教会的人吸引了过来——那些旧教会高层才刚刚暂时压制住了新教会众人，此刻发现教堂被破，又惊又怒。但他们无一例外，都在刚赶到这里看清情况的第一瞬扭头就走。
区区辨别强弱的才能，他们还是有的。都不用看清对方的脸，他们就知道打不了一点。
但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真把这里当自己家了啊？
“不对，这里好像就是他们的自己家。”
看着面前被困在空间牢笼中进退不得的十几人，张为人突然意识到了这一点。
“管他呢，反正我也不是来和他们聊天的。”张为人清了清嗓子，上前两步道，“全体目光向我看齐！你们可能有人认识我，可能都不认识我，这不重要，但我相信你们现在应该都认识我了。”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嗯？”张为人看向出声的那人，嘴角忍不住上扬，“问的好！既然你诚心诚意的问了，那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悟觉苍澜成天地，踌决躇断了此生……嗯？”
张为人念完第一个字就下意识的后跳了半步，念完第一句又跳了半步，但两句念完，什么都没有发生。
是了，他想到，我都这个水平了，还有什么意外能够打断我自我介绍的？
难道说？这次他终于可以……
“不……”
砰——
惊雷般的枪声突然炸响，天花板轰然炸开，一名教士随着闪耀光辉的法术杀了下来。
“这到底是什么原理呢……”张为人一边伸手拦截下了对方的攻击，一边喃喃自语道，“为什么我突然就能念出完整的两句了，是满足了什么条件吗，可究竟是什么……嗯？”
他随手的一记空间障壁竟然没能拦住对方的攻击，虽然他稍微换了个坐标就把这一击躲了过去，但对方能打破他的防御也定然不是什么等闲之辈。
旧教会哪来的这等高手？
他们有这种高手还会被新教会关这么久？
“异端，”那人看着张为人，神色淡然，“你将在此接受审判。”
“哦，神降啊。”张为人松了一口气，“吓我一跳，我还真以为你们都那样了还能藏一手。”
“退散！”
强光再次爆发，试图融解困住其他人的空间牢笼，也顺带着牵扯张为人的精力。但让那神降者没有想到的是，那些牢笼竟然丝毫没有要被融化的意思。
“话说，你们这个级别的人想进入世界内部会很麻烦是吧？我先前遇到过一个人，为了近距离看戏都快拿铁链把自己捆成粽子了。但我好像没这方面的限制啊，你有什么头猪吗？”
“这不可能……你是怎么做到的？”
神降者皱眉看着张为人，对方几乎毫无压力的顶下了他刚刚的那一记AoE。如果他本尊在此，击败对方应该没有问题……但前提也是本尊在此。
“你是怎么在留在这里的情况下保留这么多实力的？”
“强吗？我寻思先前有个比我现在还强的多的人来这里就和在家门口遛弯一样，你有没有想过进不来只是因为你还不够强呢？”张为人摇了摇头，“啧，我说这么多干什么。刚才打的爽吗？到我了哦……哎卧槽又没收住手！”
张为人并没有习惯自己现在的攻击力，他被强化后又没有正经的打过一架。先前的小打小闹只是让他熟悉了自己的攻击手段，但是众所周知，哪怕是同一个技能，数值填的多少，其效果也会天差地别。
对方好歹是和自己一个级别的东西，就算因为世界限制低了半级，那也只是半级，所以张为人这一击是全力施为。
出全力不是问题，问题是，他不光把力量拉满了……范围也是拉满的。
神降者象征性的撑了一下，随后便被斩成了两段。而被斩成两段的也不光是他……还有这个教堂。
这里要塌了。
张为人连忙把被困住的那些人带到了三百米外，看着逐渐倒塌的教堂，面不改色的说道：
“请放心，各位，我这次来是为了给所有人一个公道的，事情查清之前，我绝对不会误杀任何一个好人。当然，查清之后，我也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
那十几个人此刻大气都不敢多喘，更别说在这时给予回应了。但……偏偏有那么一个例外。
“可刚刚这个……”
张为人斜眼一看，很好，这就是之前问他是谁的那个人，小b崽子是真管不住嘴啊。
“你应该知道，这个级别的人光是被腰斩是不会那么快就死的。”
张为人认真严肃的说道：“所以答案很明显了，他是被砸死的，这是意外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