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话完,小燕子赛雅顿时有些尴尬,小燕子不好意思的辩解:“误会误会。”
赛雅跟着附和:“叶子哥哥,是误会,我们俩个弱女子怎么敢欺负他。”
小燕子顺着赛雅话茬继续道:“就是,我们俩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哪里能欺负的了他,都是他欺负我们,他成天把我们俩当丫鬟使唤呢。”
大巫不忍直视,他主动岔开话题,盯着安树和,开口道:“呦!树哥不是不回家的嘛,不是不离开连江嘛。”
安树和被说的有些尴尬,他不好意思的移开目光,语无伦次的解释:“我、那、那个阿香说你心情不好,我本来不想来的,叶子非让我来,他非要让我陪他来北京,我说我正、正好也没去过北方,顺路来逛逛也不错。”
小燕子赛雅阿香、叶子还有尔康他们忍不住的哈哈大笑,安树和听见笑声,脸瞬间被一层红晕覆盖,他又连忙转移话题,问:“阿香手怎么伤的?手上的疤那可是贯穿伤口,在北京也遇刺了吗?”
叶子忙附和,阿香缓缓回:“没事了,已经好了,没多严重。”
叶子轻斥道:“还不严重,你从小到大都没受过伤,这两年真是受够了。”
阿香耐心回:“真没事了,就是自己没注意,不小心伤的,也没伤到筋脉,就是皮肉伤而已。”
大巫刚想插嘴,后面康安的声音传来,
“各位英雄好汉,能不能坐下说话,站着不累吗?”
大巫立即转身,他介绍道:“这、这位脾气大的,刚说话的,就是哥哥,就是福元子哥哥。”
又是一阵大笑,康安白了眼大巫,叶子笑着在大巫身边,低声说:“真跟大哥哥说的一模一样,长得俊俏的很。”
大巫忍笑轻斥:“说什么呢,还不行礼,叫敬斋哥哥,树哥见过的。”
叶子连忙弯腰男女两边行礼,大家都回完礼后。
各自回座位坐下,叶子摘了背上的物件,安树和主动接过,说:“你陪他们喝吧,我先出去了。”
大巫扭头就问:“你出去干吗?坐这儿,不许跑,坐这儿,今晚都给我喝。”
安树和一时无言,阿香将他按着坐下,接过手里的东西正预备交给丁琳时,小燕子在对面高声问:“小桃,那是什么?看叶子兄一直背在身上的?是剑吗?”
大巫回怼道:“你头发长见识短少说话,我们苗人不用剑。”
小燕子已经跑到阿香跟前了,阿香挡住小燕子想要触摸的手,说:“这是他的独门武器,不要摸。”
小燕子一听兴趣更甚,她激动地问:“独门武器?我天呐!叶子兄也太神秘了吧,他还有独门武器,这到底是什么武器,既然是独门武器那我们肯定没见过,给我们展示一下嘛。”
赛雅也跑了过来,大巫仰着头,说:“不能展示,有那么好奇嘛,你们俩能不能回去。”
赛雅一脸疑惑的问:“为什么不能展示?展示一下又没什么。”
阿香道:“这个东西只有他和我们大哥哥玩得转,我们都不行,你们嫂嫂哥都不行。”
小燕子震惊的嘴巴张大了几分,她惊讶道:“嫂嫂哥都玩不转的武器?那我们更想看了,叶子哥哥你给我们展示一下呗,妹妹我从小就痴迷武学,我真的想看,你看他们都想看,福元子看样子也挺好奇的。”
康安斥道:“滚!你自己想看扯我干嘛。”
赛雅也立即请求道:“叶子哥哥,你给我们展示一番呗,我真不敢想这世上竟然还有嫂嫂哥都玩不转的武器。”
大巫随口反驳:“我不是神仙,这世上我玩不转的东西多了去。去,给那俩没见识的东西展示一下千机伞。”
叶子笑着起身,随手抽出伞筒里的那把暗红的伞,随手撑开,小燕子赛雅瞪着个大眼睛,小燕子惊叹道:“天呐!这是把伞啊!伞还能做武器啊,永琪你快来看,这把武器伞,你快来看。”
永琪正好奇呢,一听小燕子喊,拉着尔泰嗖的一下就去了。
四个人围在伞的四周盯着那把伞瞧得目不转睛,赛雅刚想上手,尔泰抓住赛雅的手,道:“别摸,看这伞骨上都是利箭。”
永琪道:“这个伞帽是个六角的刚刃。”
小燕子忍不住的就想上手,叶子笑说:“不能摸啊,除了伞面其他地方都不能摸。”
小燕子摸了下伞面,她惊讶道:“这伞面上硬的。”
萧剑不知何时也过来了,他说:“这就是有名的千机伞啊,千机伞失传好多年了,今日竟然有幸能够得见,这东西确实精巧。”
小燕子好奇的问:“哥,你知道啊?失传已久是什么意思?”
萧剑笑回:“千机伞在江湖里已经失传已久,反正我出来那几年,没少听过它的传说,但从来没见过实物,这伞可厉害着呢,伞帽是毒刺,伞骨镶利箭,伞柄里面藏着刀,伞面又能做盾,里面的骨架还能藏暗器,听说会做千机伞的工匠早都被灭门了,就是因为这武器太毒辣,所以被人合起伙来灭了,没想到苗疆竟然有此物。”
叶子笑说:“苗疆也没有,这是我们自己做的,我跟大哥还有师傅,还有几位工匠一起做出来的,就是家里派到中原给他们买玩具买话本子那些东西,有一沓话本子里夹着一本制伞的传记,大哥看了后我们就试着开始做了,做了大半年才做出来这么一把。”
说话间男人们基本都围了上来观摩,鄂春摸着伞面,感叹道:“我的个天呀!在书上看到的东西,现实里面竟然真有啊。”
尔康笑问:“你在那本话本子里面看到的?”
鄂春笑说:“基本每本写江湖武侠的话本子里都会有它的出现。”
鄂春看着叶子又道:“叶子兄,麻烦您把伞举起来,让我观赏一下内部好不好?”
大家乐的开怀大笑,萧剑笑说:“得,这儿有个比小燕子赛雅还痴迷的人。”
叶子笑着将伞举起来,一群人仰头盯着伞内部,叶子随手取出了伞柄里藏着的横刀,小燕子赛雅看的目瞪口呆,鄂春接过那把横刀,和尔康几人细细观摩。
康安和大巫卓言三人默默喝着酒,满脸无语。康安道:“你叫叫他们,差不多得了。”
大巫笑说:“我看你不是也挺感兴趣的嘛。”
康安白了眼大巫,嘴硬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感兴趣了,我没兴趣,打打杀杀的烦都烦死了。”
卓言低着头笑的浑身发颤,大巫扭头高声叫道:“你们行了吧?还喝不喝了?”
叶子连忙收了伞,男人们齐齐转身,无语的盯着大巫,尔康扭头又问叶子:“你腰上挂着的这个是不是金瓜锤?”
叶子将伞递给了阿香,随手又摘了腰上挂着的那个小锤点头,尔康伸手接过,和鄂春长安几人研究起来,长安不由道:“我都没见过几个用锤这种武器的。”
尔康道:“这可是好东西,看着小用起来威力大的很。”
小燕子拿着锤试了试,她质疑的问:“这么小个锤子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吗?”
萧剑一本正经道:“有,用尽全力这么一下子,脑浆都能打出来,一匹马都能倒下起不来,这种武器汉人用的多一些,拿着防身,满人注重骑射,所以很少用这种小武器。”
赛雅疑惑道:“书上写的锤这种武器不是很大吗?”
萧剑道:“大了怎么拿?谁有那么大的力气,金瓜锤这种武器其实很小,一般就是核桃那么大,鸡蛋大小的已经算是非常大的了。”
小燕子拿着锤子走到大巫和康安面前,张牙舞爪的试了起来,嘴里喊道:“福元子,今日我要取你狗”
话还没完,手就空了。
康安随意的往前探了下身体,就从小燕子手里抢走了金瓜锤,他拿着锤子随意的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盯着小燕子,锤子在手里轻轻敲击,他盯着小燕子的眼睛,漫不经心道:“这确实是把好玩意儿,我看今日怕是要给它喂点血啊。”
小燕子瞬间窃了,她在原地一鞠躬,致歉:“敬斋哥哥对不起!我刚胡说八道的,我错了,求求您大人有大量,饶了妹妹这一次。”
大厅里的男人加上女人都笑的在原地打转,康安随意的坐下,他扭头盯着尔康他们,问:“你们呢?”
男人们瞬间回了自己的席位,大巫笑的拍了下手,他道:“看看,看看还是得老大开口,我刚说话都不听。”
康安随手将金瓜锤还给了叶子,叮嘱:“确实是好东西,拿着好好治小燕子赛雅,她们俩可没少欺负你们蛮蛮。”
大巫和阿香安树和笑的捂着脸,小燕子赛雅在对面怒瞪着康安,康安端着杯子主动先敬了叶子和安树和,俩人连忙起身回敬,等三人喝完之后,大巫举着酒杯,大叫一声:“我们继续喝!奏乐!”
乐声继续,艳鬼和绿姬的舞蹈也继续,女人们干脆都过来挤着男人们坐了一桌,小燕子赛雅提着酒壶和叶子安树和喝个不停,叶子还行应付的轻松自在,安树和不行还没喝两杯就满脸通红。
大巫笑的脸色发红,他隔着康安,和卓言喝个不停,卓言现在话也停不下来了。
轮番敬酒,一轮接一轮,上一杯刚完下一杯就来了,现在每个人都带着酒意,脸色潮红,小燕子赛雅跟着艳鬼绿姬胡乱的跳着舞,赛雅叫道:“嫂嫂哥,一起来跳舞,尔泰过来跳舞,可好玩了,树哥,叶子哥来跳舞。”
小燕子跟着叫个不停,尔泰叫道:“我不跳,我跟尔康喝酒呢,你叫嫂嫂哥跟你跳吧。”
安树和低着头完全不敢跟小燕子赛雅对视,叶子也在躲避目光,大巫懒得理,一直在跟左右碰杯,小燕子大喊:“敬斋,敬斋快来跳舞,快看艳鬼姐姐和绿姬姐姐多漂亮啊,敬斋快来,毛毛过来跟姐姐跳舞。”
康安和卓言脸色绯红,卓言不看场上,康安端着酒盅只跟大巫喝酒,丝毫不理睬小燕子,笑声即将淹没了乐声,赛雅又喊道:“敬斋快来,只有你能跟美女一起玩,喔,还有毛毛也可以,就你们俩可以跟美女姐姐一起玩,快来啊。”
大巫笑的手抖,康安扭头请求:“我求你了,让姑娘下去吧。”
大巫仰天大笑几声,他此时已经喝的耳热眼花,迷离的问:“什么?让姑娘留下?”
康安瞪了眼大巫,大巫又凑上前,贱嗖嗖的问:“要不今晚让她们俩去侍候你?”
康安一把将大巫推开,回:“滚蛋!”
大巫笑着回身坐好,他端着杯子和康安碰了下,致歉:“错了错了,我错了,以后再也不说这些哥哥不爱听的话了,我自罚一杯。”
康安满含深意的别开脸,卓言在一旁哈哈大笑,大巫喝完酒又问:“你要不要?”
卓言瞬间不笑了,他道:“你别糟践人家。”
大巫笑着举了下手,乐声瞬间停了,艳鬼和绿姬也停了下来等候吩咐,大巫盯着场上,随口说:“你们俩下去吧,接着奏乐。”
艳鬼绿姬无视小燕子赛雅的挽留,飞快的离开了大厅,音乐继续,小燕子赛雅冲到大巫面前抗议,大巫不理,小燕子又对着康安发问:“福元子,是不是你?你自己不爱美女你还不让我们爱了,我们喜欢看,你不喜欢你低着头不就行了嘛。”
康安回怼道:“你有病吧,让她们俩走的是他不是我,跟我有什么关系,滚开。”
小燕子怒斥道:“这是我家,你滚回你们家去,别来我们家,我们玩的好好的”
小燕子被一句漫不经心的“放肆”打断,大巫抬眼盯着她,她不敢再说,大巫随意道:“你们俩叫上你们的男人自己跳去,别在这儿胡搅蛮缠。”
小燕子赛雅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留恋,俩人回了席位继续喝酒,丝竹乐声绕梁,伴着乐声喝酒玩乐到深夜,今夜每个人都尽了兴,大部分人都留宿在宁园。
天微亮时醒酒汤就已送到,男人们喝了醒酒汤,撑着起身去上朝,小燕子赛雅睡到中饭时,俩人捂着脑袋到了餐厅,紫薇晴儿明月金锁四人默默等着,小燕子赛雅刚坐下,康安面色憔悴的进了餐厅他刚坐下,大巫扯着叶子一起也进了餐厅,拽着叶子坐下。
几人都萎靡不振,小燕子捂着太阳穴,问:“小桃跟树哥呢?”
大巫难受的回:“酒还没醒,起不来床。”
小燕子扯着嘴笑了起来,她难受的说:“不行,不能笑,一笑头更疼了,敬斋你也刚起来啊?”
康安面无表情的喝着面前的粥水,没回话。
晴儿笑说:“你们都是刚起来,昨晚你们几个喝的最多,他们早上要上朝没办法必须得起,不然估计也要睡到现在,早上元元她们也难受的不行,早餐都没吃上几口。”
大巫困乏的问:“昨晚喝了多少啊?我早上感觉脑袋都要炸了,巫医给我按了半天才勉强好了点。”
紫薇温声说:“很多,敬斋让送了一车女儿红全喝完了,最后你还要喝,然后换成了你喜欢的罗浮春,罗浮春大概喝了有二十多壶吧,永琪他们都喝不下了,就你跟敬斋喝的最多,萧剑昨晚最后都歇了,早上要上朝,他都没喝几杯罗浮春。”
大巫和康安叶子,小燕子赛雅瞪着眼睛,不敢相信。
金锁笑说:“是真的,昨晚最后终于结束了,你死活不让别人碰你,非要敬斋一个人扶你,敬斋也醉的不行了,他硬撑着扛着没什么知觉的你,把你给送回你们青山院了,我们在后面跟着,大家本来都喝多了,边走边笑,敬斋都走不了直线了,歪歪扭扭的给你送回去,把你扔上床后,他直接就倒下了,萧剑和苍耳一起把他搀起来,萧剑本来也喝多了,他非要去搀敬斋,然后鄂春他们也涌了上去,把人家苍耳都给挤开了,他们一伙人歪歪扭扭的相互搀扶,刚出大厅,就一起摔进花坛里了,就敬斋和鄂春手快,俩人抱着柱子没摔下去,萧剑都摔下去了,我们在旁边已经笑的完全没劲了,最后敬斋是苍耳架着送回房休息的,萧剑他们也都是侍卫帮忙架着送回房的。”
一阵无力的大笑,大巫和康安仰天大笑,叶子撑着脑袋,小燕子赛雅捂着太阳穴,赛雅道:“我怎么一点儿记忆都没有。”
金锁回:“你跟小燕子早就醉死了,永琪尔泰也醉的不行,他们俩扛着你们先回去休息了。”
晴儿笑着继续:“阿木死活不让别人扶,就要敬斋一个人扶他,敬斋都喝的两眼无神了,还得撑着把他扛回去,安树和还有叶子架着阿香走的,昨晚笑了半晚上,敬斋跟鄂春不愧是久经沙场的武将,俩人反应太快了,预感到有危险,完全就是条件反射,直接一把抱住柱子,他们全都摔进花坛里了,沾了满身的雪。”
康安眼神涣散的笑个不停,他道:“我都有点儿想不起来,记忆都混乱了,我就说我怎么身上跟被人打了一样疼。”
小燕子慢悠悠喝着面前的粥水,她道:“赶紧吃,吃完了回去睡觉,再睡一觉起来就彻底好了,这是我总结出来的经验。”
用完饭几个醉酒的喝了碗醒酒汤,又回房睡了一下午,下午起床果然都好了很多,小燕子回宫,紫薇赛雅回学士府,康安也回府了,就金锁和明月留下和晴儿做伴。
不过第二天除了小燕子,基本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