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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俊这小子,他妈的就是个天生的猎手!

猛虎堂的密室里,冷气开得死足,搞得人心头上都像是压了块冰。

李俊那张脸,在屏幕蓝幽幽的光线下,比那冰块还冷几分。

他可没闲着,那眼睛,跟x光似的,一寸寸地扫过屠宰场监控录像的每一个角落。

他知道飞云那丫头不是省油的灯,有点小聪明,但绝没想到,她这“小聪明”会捅出这么大的篓子。

“慢一点,再慢一点。”他指尖轻点,语气平静得吓人,可我听着,总觉得那平静底下藏着随时会喷发的岩浆。

视频帧数被调到最低,像老电影一样卡顿着。

他看到飞云那双纤细的手指,在医院实验室的虚拟终端上,像跳舞似的飞快敲击。

这可不是一般的操作啊!

虚拟终端,三次代理Ip跳转,最后,竟然接入了一个早已注销的学术数据库节点!

我这看客都惊了!

这手法,这路数,简直像是从棺材里爬出来的老鬼,带着一股子阴魂不散的熟悉感。

二十年前,那群被上面铁腕清扫的“九龙智囊团”,不就是玩这套把戏的吗?

他们用那些古怪的加密协议,把信息藏得比老鼠洞还深,让人找都找不到!

李俊的瞳孔猛地一缩,指关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

这可不是什么简单的黑客入侵!

这丫头,飞云那傻姑娘,她压根儿不知道自己在玩火,无意中,她竟然触发了某种被预设好的响应机制!

就像是捅破了一层窗户纸,把那些沉睡的、不该醒来的东西,全都给唤醒了!

更糟糕的是,那封发出去的邮件,恐怕早就被好几方人马给截胡了!

这下可真是热闹了,一锅老鼠屎,搅和了一大锅粥。

“飞全!”李俊猛地一拍桌子,那声响,在密室里回荡,带着一股子不容置疑的煞气。

飞全应声而入,脸上还带着没来得及消散的焦急。

“立刻!给我切断所有通往东莞仔码头的陆路通道!一辆车,一个人,都不准出城!”

这小子,真是个狠角色!

他知道,一旦飞云的信息曝光,那些隐藏在黑暗里的鬼东西,就会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疯狂扑过来。

东莞仔的码头,就是唯一的活路,也是最容易被盯上的靶子。

下达完命令,李俊根本没多耽搁一秒,抓起车钥匙就冲出了密室。

他现在必须争分夺秒,赶在任何人之前,进入天后庙底下的那个地底空间!

时间,这东西,此刻比金子还要命!

另一边,可怜的飞云,她还没来得及从震惊中缓过来,就被推进了那冰冷的深渊。

屠宰场深处的冷藏室,一股子混杂着血腥、铁锈和冰霜的湿冷味儿,像是活物一样,无孔不入地钻进她的鼻腔,冻得她牙齿都在打颤。

屋里的灯,早就“啪”地一声熄了,四周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那是一种让人绝望的黑。

外面时不时传来闷响,像是重物落地,又像是铁链拖地,每一次都让她心跳漏一拍。

她不敢出声,只能蜷缩在角落里,靠着自己那点可怜的体温,死死地捂着手机,想让它那点残余的电量,多坚持一会儿。

这一次,她看得更清楚了,心脏也跟着重重地跳动起来。

那九大家族,不是什么并列的关系,而是呈一种诡异的环形嵌套结构,层层叠叠,就像是某种古老的祭坛。

而在这张血脉图的最中央,赫然标注着三个字——“承祭者”!

飞云的脑袋里“轰”的一声,就像被闪电劈中了一样!

“承祭者”……这三个字,在她眼里,简直像是被血染红的咒语。

她的视线猛地往下移,在那“承祭者”的下方,清清楚楚地写着一个名字的拼音——那是她母亲的!

天啊,这一瞬间,所有的记忆碎片,就像洪水决堤一样,在她脑子里狂涌。

她猛然想起,幼时,每年的霜降,母亲都会带着她去湾仔一带。

说是“拜无名香”,可她们从来不进庙门,只是在天后庙外面,远远地烧几炷香,拜一拜。

那时候她还小,只觉得是母亲的怪癖,现在回想起来,那不是怪癖,那是母亲的恐惧,是母亲的挣扎!

一种前所未有的绝望,像潮水一样将她淹没。

她不是偶然卷入,更不是什么所谓的“关键变量”,她是被命运选中,被埋了三十年的祭品啊!

这比任何一部恐怖片都要来得真实,来得残酷!

身体的寒冷,哪里比得上心里的冰凉?

就在港岛的地下世界暗流涌动的时候,周法,这位国安处的“清道夫”,也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

办公室里,咖啡的蒸汽升腾着,却驱散不了他眉宇间的凝重。

他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一条紧急通知,像是冰冷的蛇一样,滑进了他的视线:国安处将派遣一个代号为“净坛行动”的“宗教事务协调组”,接管天后庙的安保!

“净坛行动?呵……”周法冷笑一声,那笑声里带着浓浓的讽刺。

这世上哪有什么纯粹的“宗教事务”?

尤其是在这种节骨眼上!

这分明就是上面要插手了,而且还用这种听上去冠冕堂皇的借口,企图掩盖些什么。

他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划动,调阅着这个“协调组”所有成员的背景资料。

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和图片,在他眼里,就像是一张巨大的阴谋网。

他发现,其中有三个人,竟然在九十年代,参与过一项海外遣返任务。

更让他心里一沉的是,这几人的档案上,都备注着一行小字:“特殊清理事项”。

“特殊清理事项?”周法嘴里重复着这几个字,眉毛紧紧地皱了起来。

这种官方说辞,通常都意味着见不得光的血腥和死亡!

这帮人,当年清理的到底是什么?

跟如今的天后庙事件,又有什么关系?

直觉告诉他,这“净坛行动”根本就是冲着“冥河引渡”去的,而且是带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目的。

他不能坐以待毙!

他知道,有些事情,官方渠道根本行不通。

他果断启用私人渠道,拨通了一个尘封已久的号码。

渔村废弃的灯塔下,海风呼啸,带着咸湿的水汽,拍打着锈迹斑斑的铁皮。

陈Sir,这位退休的o记探长,身形佝偻,手里却稳稳地握着一个老式胶卷,像握着什么珍贵的宝贝。

他把胶卷递给周法,那双浑浊的眼睛里,透着一股子看透世事的疲惫和无奈。

“周顾问,看看这玩意儿吧。”陈Sir的声音,被海风吹得有些模糊,但每个字都像铁锤一样,敲在周法的心头。

“当年福寿园火灾后,清理现场的照片。重点是……你看这些人穿的鞋。”

周法接过胶卷,借助手机微弱的光线,仔细辨认着。

胶卷里的照片,因为年代久远,有些模糊,但画面中那些身穿黑衣的人影,却异常清晰。

他们脚上,赫然踩着一双双定制的军靴!

那鞋底的纹路,粗犷而独特,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冰冷。

周法的心脏猛地一抽,就像被无形的手狠狠攥紧!

这军靴的纹路,不就是今天“协调组”那几个成员的鞋印吗?!

一模一样!

分毫不差!

三十年前的旧案,三十年后的“净坛行动”,这之间,竟然有着如此惊人的巧合!

这根本不是巧合,这是赤裸裸的、蓄谋已久的布局!

周法的手,握着那胶卷,冰凉一片,他觉得自己像个提线木偶,被一只无形的手,一步步地拉进了这盘巨大的棋局。

忠诚与真相,此刻在他的心中,撕裂得血肉模糊。

子时已到,夜幕深沉,港岛的生机仿佛都被这股暗流给吸走了。

李俊的车,像一匹脱缰的野马,冲到了天后庙前。

庙门虚掩着,仿佛在等着他,又仿佛只是夜风的恶作剧。

他推开门,一股子浓郁的香火味儿混合着霉味儿,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腥气,直冲鼻腔。

大殿里空无一人,香炉前也冷冷清清的,没有一个鬼影。

可那香灰,却依旧呈着一个古怪的“川”字排列,就像是某种诡异的符号,提醒着他,有人刚离开不久。

这地方,还真是鬼气森森!

李俊没有丝毫犹豫,他拔出腰间那把短刀,刀锋在子夜的黑暗中闪着森冷的寒光。

他眼神冷冽,毫不留情地划破了自己的掌心,殷红的血液,瞬间涌了出来。

他弯下腰,将那温热的血,一滴一滴地滴入香炉底部第三块砖缝隙——这正是飞云在短信里,用他自己的血脉,给她提示的位置。

“咯吱……咯吱……”

片刻之后,一阵令人牙酸的机关声,从香炉下传来。

巨大的石板,带着沉重的摩擦声,缓缓地向两边分开,露出一道黑洞洞的石阶。

一股带着潮湿、腐朽和泥土气息的冷风,瞬间从那裂口里涌了出来,像是地底的怪物,张开了血盆大口。

李俊回头,看了一眼身后沉默的泰山。

他知道,这趟下去,是生是死,全凭天意。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在寂静的大殿里,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决绝:“泰山,记住,若我未归,烧了这庙。”

那句话,就像是铁水浇铸出来的誓言,带着一股子不成功便成仁的疯狂!

话音刚落,李俊便头也不回地,独自步入了那幽深的地道。

他那沉稳的脚步声,在甬道中回荡,就像是古老的钟鸣,一声一声,敲打着所有隐藏在暗处的鬼魂,也敲打着他自己的命运。

地道狭窄而阴冷,每一级石阶都回荡着沉重的脚步声,李俊手中的短刀泛着幽幽的寒光,如同深渊中唯一的引路星。

空气中弥漫的潮湿与霉味逐渐被一种更古老、更沉郁的气息取代,仿佛他正一步步深入被世人遗忘的禁地。

终于,前方视野豁然开朗,他踏入了一间圆形的密闭石室。

石室的墙壁由粗糙的巨石砌成,上面刻满了密密麻麻的古老符文,线条扭曲盘亘,似蛇如龙,无声地散发着一股神秘而压抑的力量。

李俊的目光,瞬间被中央那座一人多高的供台牢牢吸引。

供台由未经打磨的岩石构成,粗犷而原始,而在其最顶端,赫然静置着一根——“真龙头棍”!

它并非外界流传的木质权杖,而是通体乌金铸造,泛着一种深邃而古朴的光泽,仿佛凝聚了无数岁月的沉淀。

棍身镌刻着玄奥的龙纹,蜿蜒向上,最终汇聚于顶端,那里镶嵌着一枚拳头大小的蓝色晶体。

晶体在黑暗中散发出幽幽的蓝光,如同呼吸般明灭不定,其造型与飞云在老照片中看到的,分毫不差!

一种原始而强大的渴望,瞬间攫住了李俊的心脏,这是他为之搅动整个港岛风云,付出血的代价所追逐的终极权柄。

他伸出手,指尖几乎要触碰到那散发着冰冷光芒的乌金。

“咔啷!”

一声突兀的锁链轻响,在死寂的石室中炸开,如同惊雷,瞬间将李俊从权欲的幻象中惊醒。

他猛地收回手,身体如同绷紧的弓弦般瞬间扭转,短刀已然横在胸前,刀尖直指声源。

在石室左侧的墙角,一条粗重的铁链将一个人影牢牢缚住。

正是杜老板!

他被铁链吊在半空,身形佝偻,口中塞着布团,无法言语。

然而,那双因为极度恐惧和挣扎而充血的眼睛,却死死地盯着李俊,眼底是浓得化不开的绝望和警告。

杜老板拼尽全力,扭动着被束缚的身体,颤抖的手指,拼命指向供台的背面!

李俊的视线顺着杜老板的指引,扫向供台背面。

在那里,古老的符文之下,果然刻着一行细小的字迹,在蓝色晶体的微光下,显得异常醒目:

“持棍者非主,献祭者方为钥。”

这十一个字,如同尖刀般瞬间刺破了李俊所有的猜想与布局!

他妈的,他们要的从来就不是这根象征权力的“棍”!

他们要的,是那个能够“唤醒”它,能够完成“献祭”的人!

李俊的瞳孔骤然紧缩,一个冰冷的名字,在心底疯狂炸开——飞云!

那个无意中卷入棋局的女孩,此刻,正在被那群饿狼追逐,而她的方向,竟是这里。

“该死!”李俊猛地攥紧了手中的短刀,指关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