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药王圣地之外的一处山洞内.......
“主子怎么还没到!”煞时不时望向洞外,急切地在洞内来回踱步。
它一边走,一边焦急开口。
“再过一炷香的功夫,可就是明天了,要不然我还是去其它地方物色七魔的载体吧。”
言罢,煞又长长叹息一声。
“关键主子还没有下令,我又不能贸然离开.......”话还没彻底落下。
它就猛地抬起头来,原本急切的神色渐渐转为凝重,“总不可能.......是主子那边出了什么情况吧?”
这个念头让其心头一震,当即转身就准备离开。
“不行,我得回去看看。”
“真要出了什么事,那可就糟了,我可以死,主子千万不能有事儿。”
就在这时,山洞外突然传来一声轻笑。
这道笑声极轻,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瞬间钻入煞的耳膜。
“你想去哪儿?”
煞的脚步猛地顿住,浑身的肌肉在刹那间绷紧。
它霍然转身,猩红的瞳孔在昏暗的光线下收缩,死死盯向洞口的方向,周身暗红色的血气本能地翻涌而出,如同实质的火焰般将其包裹。
“谁?!”
洞口处,光影扭曲,五道身影浮现。
为首之人是一个面容粗犷的大汉,祂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正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如临大敌的煞。
“啧,本来以为是条杂鱼,没想到血气能浓郁到这种程度,看来你的身份在魔族应该不低。”大汉声如洪钟,带着一丝狩猎般的兴奋。
“天机,如果能擒下它,这次功劳划分由你来安排。”
祂身旁,那位被称为“天机”的白袍男子微微一笑,指尖有清辉流转:“此地方圆万里已经被我锁死了,它跑不掉。”
“抓住它,我要三分之一的功.........。”“劳。”字还没出口,煞就已经动了。
它深知绝境之下唯有死战,目标直指看似最弱的天机!
大地轰然破碎,猩红色的触手从地下钻出,暴射而去。
“你的对手,是我!”,粗犷大汉,狂笑一声,猛地踏前一步。
祂并未施展花哨的技巧,只是简单一拳轰出!
拳锋之上,金系法则的“至坚至锐”真意爆发,璀璨的白金色光芒凝聚于一点,无物不破!
血色触手与这纯粹的金芒撞上,发出一声刺耳的金铁交鸣,随即竟被从中硬生生劈开、绞碎!
煞瞳孔猛缩,急速后退,但左侧异变陡生。
洞壁和地面瞬间冒出无数布满尖刺的翠绿色藤蔓,如同活物般缠向煞的双足与身躯。
施展此法的是一位身着翠绿长裙的女子。
其指尖绿光缭绕,木系法则的“生长与束缚”之力被祂演绎得淋漓尽致。
藤蔓不仅坚韧无比,尖刺更带有麻痹神魂的剧毒。
“吼!”煞浑身血气爆发,震碎藤蔓,但动作已经受到影响。
就在这瞬间,它头顶上方热浪滔天!
五人当中的红发青年双手结印,一条由纯粹火系法则凝聚的火龙已然成型,咆哮着俯冲而下!
这火焰并非凡火,蕴含着极致的“焚灭”真意,所过之处连空间都被灼烧得扭曲起来,煞污秽的血煞之气仿若成了最好的燃料,触之即燃!
煞狼狈地翻滚躲避,身上已有多处被点燃,发出焦臭。
它刚以血气扑灭火焰,一直沉默立于后方的身影冷哼一声。
仅仅是向前踏出一步,恐怖的重力轰然降临!
并非针对整个空间,而是精准地施加在煞一人之身。
“轰!”
煞只觉得仿佛一整座山脉压在了自己每一寸血肉和灵魂之上,刚刚跃起的动作瞬间变形,整个人被无可抗拒的力量狠狠掼向地面,砸出一个深坑,蛛网般的裂痕蔓延开来。
只听“轰隆!”一声。
身体重重砸在地上,膝盖止不住的弯曲。
浑身骨骼咯吱作响。
令其想要站直身体都变得无比艰难。
整个山洞内除了地面被破坏之外,没有任何地方出现损坏。
金之锋锐,木之束缚,火之焚烧,重之镇压!
几大法则在四位高级系统手中展现出恐怖的威能,配合天机法则无所不在的锁定,构成了完美的绝杀之局。
煞空有滔天血气,却在法则层面的连环打击下疲于奔命,转眼间已是伤痕累累,败象毕露。
天机负手立于战圈之外,嘴角扬起一抹揶揄的笑。
“没想到我和‘重力’刚来就能抓住你这种级别的魔物。”
“咱俩还挺幸运的。”
名为重力的那名男子阴恻恻的笑出声,“这家伙估计是轮回大人麾下亲眷之一,幸亏今天跟着你来了,不然还捡不到这种好处。”
天机脸上的笑意更深。
“我刚发现你的时候还觉得奇怪,周围的魔族不是早该被我们清理干净了么?怎么还会有意识清醒的魔敢往这儿闯。”
“当时还以为你们那边是不是有什么谋划,想要对药王圣地这群爬虫不利。”
“不知道......是我想多了........”。天机话音略作停顿,慢慢朝着煞走去,“还是你那边出了什么问题?所以才会这么急冲冲的想要离开这里?”
“踏、踏、踏.......”,脚步声。
煞凝视着天机一步步逼近,那张脸上毫不掩饰的轻蔑之色如同实质般压来。
它浑身血气翻涌,竭力想要挺直身躯,却在下一刻听见一声戏谑的冷哼。
周围的重力骤然剧增,达到骇人的程度,几乎在瞬间就将它再度狠狠压的半弯腰在地。
“不过,无论你们有何图谋........”
“能擒住你这种级别的将领,就已经足够向上面邀功了。”
“上面自有手段撬开你的嘴,问出你此行的目的。”
话音未落,祂朝先前那名面容粗犷的领头大汉使了个眼色。
大汉会意,手掌霎时化作金铜之色,抬手便欲朝煞轰去。
就在此时,煞脸上原本错愕的神情慢慢收敛,转而覆上一层冰冷的寒意。
若细看,那张猩红面容上所浮现的神色,竟与楚牧平日有几分诡谲的相似。
一股同楚牧斩天拔剑术同根同源的剑意缭绕而出,除了偏向阴邪之外没有任何不同。
“你们.......好像吃定我了?”
天机似有所觉,神色骤变,疾喝道:“快动手,这家伙想跑.......!”
然而祂话音未落,身形才退一半,无数由鲜血凝成的剑气已轰然爆发,瞬间充斥整座山洞。
不过一息之间,不仅山洞内部,就连整座巍峨山脉,皆被一片血色剑光彻底笼罩。
顷刻之间,整座巍峨山脉被那无穷无尽的血色剑光彻底笼罩。
没有震耳欲聋的巨响,只有一种令人牙酸的、绵密无尽的撕裂声。
剑光过处,无论是坚硬的岩石、支撑山洞的巨柱,还是山脉的脊梁,都如同脆弱的丝绸般被轻易地裁开、剥离、继而崩解。
“轰隆隆........”
没过片刻,迟来的轰鸣才撼动大地。
山脉开始崩解,巨大的山体在无声的剑意过后,遵循着物理的法则,开始倾颓、滑落、相互撞击,化作一场席卷一切的碎石洪流。
烟尘冲天而起,混合着血色剑气的余晖,将天空染成一片诡异的昏红。
待到一切缓缓平息,原本屹立着雄伟山脉的地方,只余下一片望不到边际的破碎砾石,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巨手,将整座山峦硬生生地从大地上抹去。
而在废墟当中,一抹金色的光芒破开。
面容粗犷的大汉脸色阴沉的从里面走出来,“追!”
“不能让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