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礼物引发的后续
东方既白也很好奇萧万顷送的什么新婚礼物,在燕景瑜的示意下打开了一起看。
东方既白看完尴尬地合上,塞到燕景瑜手里。
燕景瑜又顺手放进了床头柜里。
东方既白又去掀开楼倚歌送的匣子,和燕景瑜对视一眼,吐槽道:“没想到楼倚歌和余慕居然这样……”
“试试?”
“不试!”东方既白赶紧夺回来,放回去,塞在了床底下。
燕景瑜也没说话,双眼就那么直勾勾地望着,明显很有意思。
东方既白蹙着眉问:“……”
燕景瑜听了这话,眼神眨巴眨巴两下。
东方既白捏了捏她的脸,“怎么?真喜欢啊?”
燕景瑜抱住他的胳膊,直点头,简直乖得没边了。
东方既白心下了然,只是空口无凭地承诺道:“等你哪天乖了,我再奖励你。”
燕景瑜点头如捣蒜,“嗯嗯。”
只可惜,到死都没有用上。
哪怕她时不时地拿侧脸蹭他的手心,问她乖不乖。
可最后得到的答案都是不乖。
收拾了这些东西,两个人一起研究东方启玉带来的两本书。
略……
结束后,怎么叫他都没应,吓得东方既白以为才新婚就要当鳏夫了。
好在脉象没什么大问题。
因为这事,给人整得有点后怕,东方既白变得特别小心。
燕景瑜却没意识到他的顾虑,反而因为他不大愿意碰自己,一直内心不安。
理智和情感仔细掰扯着,越掰扯就慌。
于是乎,爆发了第一次婚后矛盾。
燕景瑜总愿意在东方既白忙着批折子的时候捣乱。
燕景瑜在他耳边叽叽喳喳个不停,发现他还能继续有条不紊地批着折子,却没有发现东方既白在她开始说话的时候批折子的速度慢了下来。
问他方才自己说了什么,他能完整复述一遍,正好逃过“一劫”。
一计不成再生一计。
燕景瑜故意耍赖要他哄睡,甚至自作主张地抽走了他手里的笔。
东方既白并没有意识到不对,以为她是间歇性粘人症犯了,任由她胡闹,一点也没生气,还多了些纵容。
燕景瑜看他不生气,又想了别的损招。
反正自己不好受,他也别想好受。
一天晚上,东方既白批完折子回寝殿,看到寝殿内的景象大为震憾。
殿内的衣服到处都是,不止是她的,还有自己的,架子上,屏风上,地上,床上,反正就没在衣柜里。
除此之外,还有水盆里的鞋靴,架子上开着的饴糖,衣服堆里的布偶等等。
她的钗环脂粉也弄得到处都是。
简直和狗窝没什么分别。
若不是守卫没有来报,他都要以为是进贼了。
罪魁祸首正趴在床上津津有味地看着话本子。
她身旁东一本,西一本地散落着各色话本子,两条雪白的小腿举在空气里轻轻摇晃着,沉浸在话本故事里,压根没注意到人来了。
东方既白思索着措辞准备批评两句,尽量平复着心情,叫了一声, “燕景瑜。”
燕景瑜闻声从话本里抬起头,笑着看向他,“三哥哥,你忙完啦!”
东方既白蹙着眉问:“你怎么把寝殿弄成这样子了?”
燕景瑜把话本子合上,老实巴交地坐了起来,低着头扣弄被褥,“我……”
东方既白看到她这副样子,哪里还舍得骂她。
想着她是自由散漫惯了,也不该拿自己的要求去约束她,于是蹙着的眉头也缓缓松了。
低着头的燕景瑜却没有那么乖,心想这回弄成这样他该生气了吧?
只要他敢骂我,我马上就让他吃上“好果子”。
东方既白劝服了自己,摸了摸他的脑袋,“洗漱了吗?”
意料之外的话,让燕景瑜内心有些诧异。
燕景瑜当作粉饰太平,挽起了袖子,直把白嫩嫩的胳膊往他鼻子下怼,“洗过了,很香的,你闻闻。”
清幽的香味钻进了他的鼻腔里,顺着看过去,东方既白的喉头紧了紧,克制地在她手臂上落下一吻,“是很香。你先休息,我来收拾。”
燕景瑜注意到他眼下的倦色,心里想着自己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东方既白一边收拾,一边感慨,真是一只精力旺盛的猫儿,也不知道玩了些什么,弄成这样。
几息之间,东方既白已经接受了现状。养了狗就要接受它拆家,养了媳妇就要接受她把你的生活搅得乱七八糟。
东方既白如是告诉自己。
燕景瑜看着他收拾,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忙把话本子收了,下榻去帮忙。
收拾完差不多花了一个时辰。
东方既白去洗澡的时候,燕景瑜躺在床上想七想八。
东方既白回来的时候,燕景瑜捏住他袖边晃了晃,“你不生我气吗?”
东方既白笑着放下床帘,把人拉进怀里,“不生啊。”
燕景瑜沉默了一会儿,“那你要怎么样才会生我气?”
东方既白仿佛意识到了什么,点了点他的鼻子打趣道:“你准备憋什么坏呢?”
燕景瑜在他怀里晃了晃,“没有,就是想知道嘛。”
“那可就多了。”
“比如呢?”
“故意在人前下我面子,让我做违背心意的事情,污蔑我,找别的男人,无缘无故伤害我在意的人或物,陷我于不义,谋夺楚国……”
“知道了。”燕景瑜内心,看我怎么收拾你。
次日,燕景瑜特意让厨房准备了几道滋补的“好菜”。
午膳时,燕景瑜指着东方既白面前的位置,招呼道:“吾让你们准备的菜都放这儿。”
其他人到齐了,看到桌上的菜色纷纷表示嗅到了大瓜的味道。
而东方既白还不知道自己将会遭遇什么。
燕景瑜贤惠地招来小德子,“快去请三哥哥,别让他饿着了。”
小德子笑着应是。
没一会儿,东方既白过来了,刚坐下看到了堆放在面前的菜陷入了沉思。
小炒之类的被改成了花刀一下还认不出来,但旁边的党参枸杞炖乳鸽和肉苁蓉莲子羊骨汤恰好给出了答案。
东方既白看向一边装作贤惠模样给自己盛汤的燕景瑜,“你准备的?”
燕景瑜把舀好的汤往他面前一放,笑意盈盈的看着他,“嗯,多喝点。”
旁边破坏气氛似的响起了节奏不一的清嗓声,明显等着看笑话。
东方既白低头看着那碗汤,挑剔道:“油太多了。”
燕景瑜把碗拿过去撇去了油花,“好了,这回可以喝了吧?”
东方既白蹙了会儿眉,没去碰那碗汤,反而隔着老远夹了几筷子青菜就着米饭下了肚。
燕景瑜夹起菜往他碗里放,“怎么不吃啊?多吃点……”
东方既白干脆把碗放在她面前,“你吃吧,我用不着。”
燕景瑜又推了回去,桌子底下的脚踩住了他的脚,笑着威胁道:“吃不吃?”
东方既白没再推却,凑到她耳边说了一句:“我上火了,你得负责。”
燕景瑜用唇语说了一句:“放马过来。”
东方既白笑得很无奈,把她夹的“好东西”都吃了,还喝完了那碗汤。
燕景瑜见他喝完了,又添了一碗。
“够了,适可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