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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缨愣了一瞬,她也不知道那些东西到底有什么用。

“奴婢…奴婢不知,奴婢只知道夫人……”

下一瞬,红缨的话还没说完,秦雪蓉便冲上前又狠狠甩了她一巴掌!

“一派胡言!你前言不搭后语,如此反复,是不是想挑唆我和意姐儿的关系?意姐儿贵为郡主,又怎么会用你这样一个卖主求荣的贱婢!”

秦雪蓉怒声开口,声音都带了几分轻颤。

那些东西在沈舒意手里?

为什么?

难道是沈舒意怀疑了?

还是…她已经知道了什么……

这可如何是好。

秦雪蓉心乱如麻,可不论如何,至少要先把眼下这一关过了。

沈舒意莞尔一笑:“看来母亲也这样觉得。”

说罢,沈舒意转头看向沈景川,沉声道:“爹,女儿于玉佛寺清修时,红缨确实私吞了府中送给女儿的月例,甚至于还偷走了女儿不少首饰。”

“女儿加封郡主以后,红缨也确实曾来示好,只是一次不忠,百次不用,这样的人,我是不会要的。”

沈舒意声音冷淡,沈景川点了点头。

“来人,将这个妖僧送入衙门,将红缨发卖出去!”

“是!”

“老爷饶命!老爷饶命!奴婢知错,奴婢知错!”

红缨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又惊又怕。

可事实上,这样的惩治于她而言已算是不错,毕竟未婚先孕、私相授受,轻则受鞭打,重则被烧死或浸猪笼。

好在红缨和智远都未成婚,所以这罪名倒是轻些。

沈景川念及她要临盆,怕伤及腹中孩子,妄造杀孽,这才将人发卖出去。

只不过,虽然同样是当奴婢,红缨的日子也绝对不会像在沈府这般好过。

或是被卖入花楼,或是充入军妓,要么是卖做贱奴……

至于智远,因为他并非沈府之人,所以沈府没有权力处置,但他明明是个和尚,却违背清规戒律,理当受罚。

直到红缨和智远,哀嚎着被拖了下去,这场闹剧才算结束。

秦雪蓉沉声道:“没想到我们沈家竟然出了这样的人,真是……”

“嫂嫂,若我没记错,这红缨当初可是你挑选的,嫂嫂对她如此器重,她却这般背主,可见嫂嫂心善,实在容易被人蒙蔽。”张锦萍笑着开口。

秦雪蓉一听,几乎扯碎了手里的帕子。

好个张锦萍!

明着说她心善,实际上却是在说她治家不严,眼光不行,能力不行。

沈景川沉声开口:“好了,时间不早了,你们也都早些休息吧。”

说罢,沈景川的视线落在沈舒意身上:“意姐儿,你明早到我书房来一趟。”

“是。”

另一边,沈静安安抚着梁婉君回房,两人却都心思各异。

梁婉君不动声色的打探着:“夫君,我方才听说那婢女似乎还偷了母亲的不少票据……”

沈静安也正在忧心此事,听闻这话,当下道:“她是什么都偷,值钱的不值钱的,也不论是些什么,倒是都让她偷了个遍。”

见没问出什么,梁婉君点点头,没再做声。

她此前其实听人说起过京楼的事,只是向父亲打听,父亲却并不知晓。

也因此,她就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可自嫁入沈家这几日,却已经听着提起了不下两次。

若非是京楼,堂堂尚书夫人,如何至于频繁典当东西?

可…难道说沈静安的才学是假的?

不,不至于,或许他只是为了更有把握些。

梁婉君心思烦乱,因为她总担心这样的法子会出意外。

直到两人回到床上,沈静安久久都没能入睡。

红缨偷的那些东西,都落在了沈舒意手里?

难道那个贱人是知道了什么?

不,不可能!

若是她早就知道,为何没有拆穿他?

*

翌日,清早。

沈舒意来到沈景川书房,沈景川背手在她面前反复踱着步子。

半晌,才开口道:“红缨昨日说的都是真的?”

沈舒意莞尔:“父亲指的是哪一句?”

“你在玉佛寺时,秦氏当真如此苛待于你?”沈景川问,视线落在沈舒意脸上。

沈舒意笑了笑,缓缓道:“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她活了下来,而且现在过的很好。

重要的是,她的仇,她亲手报了,秦雪蓉如今痛苦不堪,只剩下沈静安这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

沈景川沉默下来,半晌说不出话。

他久久叹了口气:“红缨说她偷了不少票据给你,此事当真?”

沈舒意并未否认:“是。”

“都是些什么?”沈景川皱眉。

“一些母亲典当书画物件的凭证。”

沈景川不解:“你要那些东西做什么?这一年多,秦氏确实也出了不少银钱,手里拮据倒也可能。”

沈舒意看向沈景川:“父亲还是不知道的好。”

“为何?”

沈舒意没答,直视着沈景川道:“或者再等些时日,您总会知道的。”

见她没有开口的意思,沈景川长叹了口气:“罢了,是为父对不住你和寒哥儿,你放心,为父日后一定为寒哥儿选一门好亲事,绝不亚于梁家。”

沈舒意笑笑:“爹爹若当真觉得亏欠哥哥,我希望日后您别干预他的婚事就好。”

沈景川愣住,似是不明白沈舒意话里的意思。

他看着面前的少女许久,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由你,你婚事在即,爹也没有什么好送你的,这枚玉佩是当年我想送给你娘的……”

“上面的图案是我亲手所雕,只不过当时还未雕成,你娘就去了,如今就送给你做陪嫁吧。”

沈景川推过来一个盒子,沈舒意打开后,入目,是一块色泽浓郁的帝王绿,上面雕着一片牡丹向好的图案。

沈舒意看着玉佩失神,忍不住想,若是母亲收到,应当会很高兴吧。

可惜,沈景川虽然是个长情的人,却不是个专情的人。

就如他爱自己、爱哥哥,却也同样爱着沈静安、沈静麟一应子女,他对每个人都有着他的温柔,却也同样让人感受得到他的权衡和冷漠。

沈舒意想,或许她该知足。

“多谢父亲,母亲知道一定会很高兴。”沈舒意笑了笑,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