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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你那边查到什么线索了吗?”

“没有,还在证实。你那边什么情况?”陈弈站在门口和江维新打电话,对目前的情况也有些不确定。

“不好说,这里大部分的资料都被销毁了,进入地下实验室的入口也被堵上,没法下去。”

“而且据说这片区域要重新启用,并入福临区的工业规划,可能很快就要推平了。”

听到这个消息,陈弈一时间沉默下来。

这也就说明,一旦重建,关于医院地下实验室的所有痕迹都将消失。

那些实验体和罪恶都将隐于过去。

电话里,江维新似乎是察觉到陈弈情绪低沉,不由安慰道:“这有什么的,这件事本来也在暗地里进行,其中掺杂的东西太多,他们甩不掉,也不能否认,就算明面上制裁不了他们,不也有不明面的手段吗?”

“他们既然敢做,就应该知道他们是逃不掉的。”

陈弈沉默两秒,忽然问道:“你相信因果报应?”

电话里安静了很久,才响起江维新平淡的声音:“信与不信并不是非黑即白,你不能要求命运多舛的人相信这世上没有因果循环,你也不能要求享受了当下利益的无良商人,为了抵消因果报应去毁掉自己的财路。”

“没有人会相信对自己不利的东西,所以你刚刚的问题我无法回答。”

突如其来的回答,让陈弈一时间有些茫然。

他好像只是说了一句话来着,怎么就突然上哲学课了?

“……行,那你接下来是要做什么?”

陈弈转移了话题,没有再继续纠结这个问题。

电话里传来一阵敲门声,江维新突然陷入短暂的沉默,随后急促的回了一句:“先这样,后面我再联系你”,话音未落便匆忙挂断了电话

不知道为什么,陈弈此刻觉得敲门声已经成为一个预警。

只要是在计划外突兀的敲门声,往往预示着危险来临。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个怪谈的后遗症。

陈弈深吸一口气,刚打算收起手机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

回过头,是一脸轻松的薛华和阴沉着脸,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沈山。

“什么情况,你光照着人脸打了?”陈弈小声的询问薛华,虽然这个距离沈山也能听到,但陈弈实在是好奇。

薛华淡定摇头:“那没有,是他的脸非要接我的拳头,我拦都拦不住。”

陈弈:“……”

沈山忍不住冷笑一声,却因为牵动了肌肉而疼的五官扭曲:“嘶……你真是,脸都不要了……”

说话太疼,沈山果断闭嘴,冷着脸越过两人朝着电梯走去。

陈弈和薛华对视一眼,耸了耸肩,一起跟了上去。

“叮——”

电梯抵达负二层的地下车库。

沈山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抚平衣服上的褶皱,又恢复了职场精英的模样。

“这边请。”

沈山率先迈步走出电梯。

地下车库的空气不太好,一股霉味混着机油的味道,让人闷得慌。

“负二层大多是会员专属车位,平时闲人免进,有更多的安全措施和监控设施。”

沈山指向头顶的天花板:“只是上周线路检修,部分监控暂时离线,你们想查监控是没有的。”

薛华轻笑一声:“倒是会挑时候,不会恰好又是检修的电梯门口和车库出入口吧?”

沈山脚步顿住,扭头看向薛华:“每天都有检查记录,你要是感兴趣,我可以让工程部调档案给你看。”

薛华微笑点头:“你都同意了,那我自然不会拒绝,你拷贝一份吧,我等会儿去拿。”

沈山哽住,沉默片刻,转头继续带路。

他就不应该指望薛华会感到不好意思或者太麻烦的。

薛华巴不得给商场掀个底朝天,怎么可能放过任何一个线索。

沈山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抬手碰了碰脸上的伤。

他要申请调岗,他受不了了。

薛华这臭脾气,他真敢动手。

“鬼像在最西面的杂物间。”

沈山调整好情绪后慢慢睁开眼,回头看着薛华,忽然笑了一下:“你知道鬼像有多危险,那为什么在你知道十二具尸体的作用后,仍然不告诉你的同伴呢?”

“他不相信我,因为我们不认识,立场对立。但他总是相信你的,可你也瞒着他,让他一无所知的跟过来……”

沈山的语调拉长,似乎是在笑:“你也想和它许个愿,但是缺个祭品吗?”

薛华拧眉,刚想说什么,陈弈却率先开口:“行,我知道,然后呢?可以继续走了吗?”

沈山不解的皱起眉头:“你没听明白吗,他是要……”

陈弈打断了沈山的话:“你是不是总喜欢拿别人当傻子,认为谁都会因为你的片面之词,互相怀疑攻击?”

“沈山,我不清楚你和你的组织有什么事迹,在这些事件里扮演了什么角色,我也不管你们到底了解我多少,我只说一次。”

“不要试图改变我的想法和决定。”

“我相信薛华,在他没有做出其他损害我生命和利益事件的前提下,我不会相信别人的挑拨。”

“……哈,你们才认识不过几个小时吧,这说的和生死之交一样,我挑拨你们?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沈山脸色难看,尽量保持着微笑,语气里却满是遮掩不住的厌恶。

薛华果断上前一步:“你那破伎俩没用,以为谁都和你们一样背信弃义吗?”

“与其挑拨我们互相猜忌,不如好好想想,你一会儿要怎么通知你老大来救人。”

“你不会以为我能放过你吧?”

薛华的声音平静,他显然不是在说笑。

沈山深吸一口气,转身带路:“这也不需要你操心,走吧。”

“咔嚓——”

钥匙插入锁孔,一推开门,一股陈旧的香火味混着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

陈弈后退半步,捂住口鼻。

这味道很奇怪,只是闻到了一点都有些头晕。

“你们在这儿烧香?”

沈山点头,神色平静,似乎并不认为这是什么大事。

这个房间不大,十平米左右,墙皮剥落,露出了下面的水泥。

正对门摆着一张老式供桌,桌面暗红色的桌漆已经斑驳开裂。

供桌上有一尊铜像。

陈弈微微挑眉。

这个场景还怪眼熟的。

铜像背对着众人,坐台边缘缠着三圈红绳,绳结上沾着黑褐色的污渍,铜像上围着一圈黄布,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血红色的古怪符文。

供桌前的地上有一个香炉,里面积满了厚厚的香灰,上面还插着几支没烧完的残香。

薛华一脚踢翻供桌。

铜像“咣当”一声砸在地上,黄布散落,铜像滚了一圈停在薛华脚边。

房间里的温度骤降。

沈山嘴角抽搐,看了眼薛华,又看了看一地狼藉,忍不住开口劝道:“就算你不相信这些,但你也说了这是鬼像,里面说不定就寄宿着一个强大的厉鬼,你这么做……”

薛华回头瞥了眼沈山,语气平淡:“踹一个不够吗?我也可以给你踹出去。”

“……不必,我不应该多嘴,你继续。”

陈弈也佩服薛华的执行力,压根不给人反应的时间,直接动手。

看着就诡异的铜像也是说踹就踹,给人祭坛都踢翻了,完全不顾对方是什么存在。

或者说,薛华有十分的自信和能力,他压根看不上铜像里的东西。

薛华站在香炉前,低头盯着里面满满当当的香灰,忽然开口:“仪式感还挺不错。”

薛华动作迅速的从背包里抽出一根戒尺,照着铜像就打下去。

三下,铜像碎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