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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长安多丽人 > 第425章 红绡帐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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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邑坊李宅,栖云居。

临窗的软榻上,李德裕正搂着刘绰一勺一勺喂她喝安神汤:“四兄已经平安到达扬州,娘子可安心了?圣人本就志在削藩,再有杨九郎推波助澜,这回朝廷不会放过李锜的。”

刘绰抬起眼,眸中寒光凛冽:“朝廷用兵是朝廷的事,但我跟李锜这笔账,不能就这么算了。”

“你想怎么做?”

刘绰挑眉,得意地哼哼道:“战场上刀兵相见是明枪,我还要让他尝尝舆论这杆暗箭的滋味!”

“舆论战?是什么东西?”李德裕喂汤的手停住,好奇地看向刘绰。

“就是让李锜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让他的名声臭大街!”

李德裕心领神会,恍然道:“原来如此!他本就不得民心,中书省已写了几篇漂亮的讨贼檄文,为的就是让临近诸藩坚信朝廷只想对李锜动手,免得他们从中掣肘。”

“二郎好聪明!不过我说的不是官方渠道!”刘绰将碗放到案几上,握住男人的大手,在他掌心划道:“而是民间!”

“民间?”

“官方文书寻常老百姓哪能接触得到?再说了,这年头,读书识字的人不多。中书省那些檄文能看到、能看懂的又有多少人?”

她揽住李德裕的脖子,“人民群众才是历史的创造者。我要让普通百姓都知道李锜做的丑事,让浙西周遭的文人士子都对他口诛笔伐,让镇海军的将士怀疑自己卖命保护的人到底值不值得!”

窗外月色溶溶,映着刘绰产后愈发丰润莹白的侧脸,就像一颗香香软软的糯米团子。

李德裕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思路清晰地道:“李锜在浙西经营多年,树大根深,对底层军士和百姓或许能靠高压维持,但在士林清议面前,他那点根基不堪一击。他敢利用娘子你的名望设局害人,就要承担反噬的后果!你是想……将四兄在润州的遭遇公之于众?”

暮春的夜风带着暖意,穿过半开的轩窗,拂动了栖云居内室的红绡帐。

自瑞儿满月后,身体逐渐恢复,那股被孕期和生产压抑许久的情潮,便如春日解冻的溪流,悄然复苏,日渐汹涌。

可她那素来热情如火的夫君,却像是换了个人。

李德裕依旧体贴入微,夜里总会将她揽在怀中安睡,手臂是她熟悉的温暖港湾。

可也仅止于此。

每当她有意无意地贴近,或是指尖在他寝衣襟口流连,他要么是呼吸微顿,将她搂得更紧些,含糊地说声“睡吧,绰绰”,要么便是不动声色地稍稍退开些许距离,借口查看瑞儿或是口渴起身。

一次两次,她只当他是体贴她产后虚弱。

可次数多了,她如何能品不出他分明是在刻意回避?

府医诊脉时当众说过,产后三月,若恢复得当,行房已无碍。他不是没听见。

婆母薛氏更是隐晦提点过,言说李德裕近日公务繁重,怕是劳累,让她多体贴些。

体贴?

刘绰看着自己男人那近在眼前的双唇,心中暗哼一声。

她自然知道他近日忙碌,既要协助即将拜相的父亲应对朝局,又要分神关注市舶司与刘谦的消息。

可再忙,也不至于自生产后,夜夜在她身边做那柳下惠。

扬州那边终于传来刘谦的确切消息,压在她心口的大石挪开,刘绰那被担忧压抑的绮思便愈发清晰起来。

不能坐以待毙。

刘绰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

“知我者二郎也!”她扑过去在他喉结处亲了一口,“要将李钧如何假借文会之名,行绑架刺杀之实的行径,原原本本,详详细细地写出来!还有李锜擅杀朝臣,乃至悍然造反的逆行,一桩桩,一件件,都要大白于天下!”

怀中的人云鬓松挽,肌肤因孕育而更显饱满光泽,胸前鼓胀,腰肢虽不似生育前那般纤细,却另有一种圆润柔软的风韵。

一身胭脂红色的软绸诃子裙,外罩同色轻纱长袍。

绸缎贴身,勾勒出起伏的曲线,轻纱之下,雪肌若隐若现。几缕青丝垂落颈侧,平添几分慵懒风情。

李二不自觉抬手,指尖轻轻划过锁骨,那里,是他最爱留下痕迹的地方。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嗓音有些发紧:“论写话本传奇,七郎这个‘墨尘居士’是个中好手!”

看男人呼吸都顿住了,刘绰很满意他的反应。

她拔掉玉簪,墨发铺陈,红裳映雪,眼波流转间,似嗔似怨,又似含着钩子,直直望进他心底。

“遍布各地的兰台书肆和云舒布庄,是最好的传播渠道。找些有名气的说书先生驻场,既能吸引顾客,又能散播消息,一举两得!”

暖香袭人,烛光暧昧。

李德裕呼吸粗重起来,紧绷着身体,有些慌乱地点头:“好!我这就让人去递帖子,明日好过府一叙......”

“二郎……”刘绰的声音比平日更软,带着一丝沙哑,尾音微微上扬,像羽毛搔过心尖。

“不急!”她干脆跨坐在他腿上,“安神汤都喝过了,我们早些歇息,明日再......”

那姿态,那眼神,与平日的清冷沉稳判若两人,是毫不掩饰的邀请。

李二只觉得一股热流自小腹窜起,瞬间席卷四肢百骸。

他一把将人抱起,目光贪婪地流连在她身上,声音愈发低哑:“绰绰……瑞儿.....我们?”

纱袍滑落,露出圆润的肩头和精致的锁骨。

她伸手替他解袍扣,气息拂在他颈间,“瑞儿都睡了许久了……二郎,你近日,好似很怕靠近我?”

她的指尖带着微凉,触到他颈侧的皮肤,却激起一片战栗。

男人呼吸一窒,抓住她作乱的手,掌心滚烫:“胡说!我是……怕你身子还没好利索。”

“府医说,早已无碍了。”刘绰抬眼看他,眸中水光潋滟,带着一丝委屈,“还是说,二郎嫌我如今腰身不如从前……”

“再胡说!”男人低斥一声,将她的话猛地用吻盖住,手臂收紧,仿佛要将她揉碎,“你明知我每晚都想……”

他深吸一口气,带着她身上暖香的气息,“绰绰,我是怕你再受生育之苦……我问过了,避子汤伤身!”

他终于说出了心底最深的恐惧。

看着她生产时的艰辛,那份痛楚仿佛也烙印在他心上。

他爱她入骨,恨不得夜夜与她缠绵,却又恐惧那极致的欢愉可能再次将她推入险境。

刘绰心中微软,原来如此。

她抬手抚上他紧绷的脸颊,指尖描绘他清晰的颌线,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傻二郎……只要注意些......应该就不会有的。”

“真的?”

她凑近他耳边,吐气如兰,“真的……我想你……很想……”

最后两个字,她几乎是含着他的耳垂呢喃出声。

理智的弦,应声而断。

男人猛地低头,攫住了那两片诱人的红唇。

不再是连日来的温柔厮磨,而是带着压抑已久的渴望与狂野,攻城掠地,纠缠不休。

大手急切地扯开那碍事的纱袍与诃子裙系带,滚烫的掌心毫无阻隔地贴上了她滑腻的脊背,又辗转至胸前,激得刘绰轻吟出声。

“绰绰……我的绰绰……”他在她唇齿间含糊地唤着,每一个字都饱含着灼人的思念与情动。

吻如雨点般落下,从眉眼到颈项,沿着美好的曲线,留下一个个湿热的印记。

刘绰被他前所未有的急切与热情包裹,浑身酥软,只能无力地攀附着他的脖颈,仰头承受着这久违的风暴。

“二郎……”她喘息着,声音媚得不成样子。

霞影纱帐晃动,模糊了内里交叠的身影。

他撑起身,在朦胧的烛光下凝视身下之人。

她星眸半闭,双颊酡红,唇瓣被他吻得红肿湿润,胸脯随着喘息剧烈起伏,整个人如同一朵彻底为他盛放的牡丹,艳丽至极,也妖娆至极。

(生命的大和谐)......

帐内温度节节攀升,喘息与呻吟交织,弥漫着情欲的甜腥气息。

不知过了多久,他稍稍平复呼吸,小心地翻身侧卧,将她圈进怀里,指尖爱怜地梳理她汗湿的鬓发,声音带着饕足后的沙哑:“娘子,我抱你一起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