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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蔓有些无奈,这些人纯闲的。

她以前看电视剧里的宫斗,她当的就想,你让她们天天爬六楼送水。

天天刷盘子十四五个小时,天天从这楼道跑到那个楼道你试试?看她们还能没事找事儿?

丁蔓微一弯腰,朝太子妃施礼道:“太子妃娘娘,不好意思,臣女要去更衣。”

太子妃脸色微沉,她声音尖刻的说:“益农县主,你既领了朝廷俸好,又是什么农神娘子。

还是什么祥瑞,我大庸是礼仪之朝,可不能给朝廷丢脸。你看你这礼行的。”

丁蔓站直身子,真他妈的,她没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去掘了太子妃家的祖坟呐,她哪来这么大的敌意?

在太子妃刚刚开始刁难丁蔓的时候,一个宫女悄悄的溜了出去。

“太子妃娘娘,我本就是农女出身,这没有什么不可对人言的。

我从来没有说过自己是什么祥瑞,也没有那么大的能耐能给大庸朝丢脸!”

“放肆!竟然敢在太子妃娘娘面前自称我!没规矩!”

丁蔓刚要开口,门外传来一声怒喝。

“放肆!一个奴才竟敢朝三品县主大呼小叫。来人!把她拖下去!等丧礼过后再处置她。”

程凌风眉目含怒走进来,众官眷忙起身行礼:“臣妇见过太子殿下。”

程凌风挥手示意她们平身,又让宫女们把她们领出偏殿。

太子妃脸色苍白,她辨解道:“殿下,臣妾只是。。。”

“住嘴!”程凌风喝止了她。

他扭头看向丁蔓:“益农,对不住,都是我失察,等丧礼过后我会给你个交待。”

丁蔓没有说不用,她这实在是无妄之灾。

魏帆也没有说话,只借着袖子的掩盖握了握丁蔓的手。

程凌志看两个人一切尽在不言中的样子,实在是有些刺眼。

他对程凌风说:“大哥,你可得好好管理一下你的后院,看一个个的。”

程凌风瞪了添乱的弟弟一眼,扯着他就又回了灵堂。魏帆以眼神示意丁蔓后也跟着走了。

丁蔓没看太子妃,率先出去跪在蒲团上。

去他的礼仪,有些人就是不受尊重,蹬鼻子上脸的,以后没事儿她可不会来宫中,和太子妃打交道的机会少之又少了。

太子妃的脸几近扭曲,这是太子第一次当众给她没脸。

太子两次训斥她都是因为那个什么县主,那个粗陋的农家女。

她就不信太子会为了那样一个农家女不要她这个名正言顺的妻子。

太子妃仪态万千的走出来,跪在蒲团上,她感觉如芒在背。

她好像听到命妇们背后议论她的声音,嘲笑她被一个农女打了脸。

太子妃暗自咬牙,她不能白丢这个脸。

丁蔓可不知道太子妃内心的想法,她静静的跪在蒲团上,人家哭,她就用手帕遮眼睛,实在是没有那么多悲伤的事儿想。

她很佩服那些一哭眼泪就哗哗的流的贵妇们,很好奇她们怎么有那么多眼泪。

好容易捱到傍晚,丁蔓疲倦的爬上马车。

她的膝盖估计是跪紫了,麻痒的厉害。

魏帆用手轻轻的给她揉搓,丁蔓“嘶”了一声。

魏帆掀起她的裤管一看,红紫红紫的。

丁蔓有些抱怨的说:“真佩服你们这些人,人逝世了赶紧的下葬就得了,搞这些虚头。。。。唔。”

丁蔓话没说完就被魏帆捂住了嘴:“我的姑奶奶,小点声儿。

我还没顾上问你,你怎么就和太子妃杠上了?”

“我哪知道啊,整个一个神经病,莫名其妙的。哎哎,轻点儿。”

两个人到了家,魏帆让银环拿来药酒,他不顾丁蔓呼痛,给她揉搓膝盖:“忍着点儿,不搓开你明天就跪不了了。”

“唉呀,还要几天?”

“停灵七天,就会下葬入土为安。”

“完了,完了,要我老命了。我不活了。”

魏帆又好气又好笑,轻拍她一巴掌说:“再口无遮拦!哪有跪一下就不活了的?”

“银环,让针线房的银叶给我缝制跪的容易,不然我腿就废了。”

银环虽不明白跪的容易是啥东西,但不妨碍她把命令传达下去。

银叶是那一批女孩子中最心灵手巧的,她略一思忖就给丁蔓做了一幅类似于护膝一样的护垫。

可以绑在腿上,也可以穿在腿上,絮上厚厚的棉花,既不影响走路,还不会跪疼腿。

丁蔓递给魏帆一幅,魏帆笑着推拒了:“戴上这个成什么样子?你可戴好了,别走路时掉出来被太子妃抓住把柄治你个大不敬。”

终于捱到第七天,这天太上皇要下葬,丁蔓穿戴好跪的容易,匆匆的赶到皇宫。

丁蔓跪在蒲团上,假哭了一会儿就又和命妇们去了偏殿。

众夫人这些天和丁蔓也熟悉了,她们碍着太子妃没表现出对丁蔓的热络。

宫女们纷纷上来送上茶水,太子妃自那天起每天都像丢了八百吊,阴沉着脸。

一个小宫女把茶端给丁蔓,没想到脚下一绊,一碗水一滴不剩的全倒在了丁蔓身上。

幸亏现在是九月天,衣服不是很单薄,丁蔓只感到有些热,并没有被烫到。

小宫女吓的扑通跪下:“县主娘娘恕罪,奴才不知道怎么绊倒了。”

太子妃喝斥一声:“下去!笨手笨脚的,丢人现眼。

来人,带益农县主去更衣。”

丁蔓看看自己身上,实在是不换不行了,如果是深色襦裙还好说,偏偏是白色的,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丁蔓告了声罪,随着宫女走出偏殿,没看到身后众夫人不忍的神色和太子妃得意的脸。

丁蔓随着宫女走出了偏殿,她站下从袖中掏出一锭银子递给宫女:“麻烦姑娘去找我的丫头银环,拿我的衣服可好?”

宫女蹲身行礼:“县主不用客气,奴婢把您领到那个殿里,自有人帮您去拿衣服。”

丁蔓抬头看,那个宫殿离这里也不远,也就四五十米的样子。

遂点头应了,跟着宫女来到殿前,丁蔓站在门口,说:“麻烦你去拿衣服吧。我在这里等你。”

宫女微一蹲身转身走了,不一会儿功夫那宫女就回来了。

手里拎的就是丁蔓的包袱。丁蔓接过走进内殿,里面只有一个宫女侍立在房。

显然是专门等这里专门伺候脏了衣服来这里换衣服的。

丁蔓解开包裹,迅速的看了一眼,确实是自己的衣服,也没有任何的损伤。

宫女要上前帮丁蔓解衣服,被丁蔓止住了:“姑娘,我换衣服时不喜欢有人在旁边,你等在外面就行。”

宫女应声出去了,丁蔓迅速的嗅了嗅香炉,没有任何异味,检查了衣服也没有任何的不对。

不由暗笑自己草木皆兵了,真是前世看宫斗剧看多了,哪有那么多阴谋诡计。

丁蔓掩上门,脱下脏衣服,穿着里衣,还没来得及穿上襦裙。

门被一带刀侍卫一脚踹开了:“什么人?竟敢摸进太子书房?”

“我勒个去!”

丁蔓暗骂一声,还真有阴谋诡计。

她迅速的抬头看了眼,这才看到隔断后面一排排书架。

侍卫持刀逼来,嘴里还嚷着:“哪来的奸细?你偷藏了什么在身上?”

说着伸手想扯丁蔓的衣服,被丁蔓一巴掌拍开:“拿开你的脏手!”

侍卫大怒,挥刀砍来:“大胆奸细,竟然敢反抗!”

丁蔓后退扭胯,一个抬腿弹踢,把侍卫的刀踢飞了。

侍卫没想到这女子竟然是练家子,不由认真起来。

太子妃坐偏殿里,看丁蔓半天不回来,有些担忧的说:“益农县主去换件衣服怎么那么久?”

话刚落一个宫女就进来禀报:“太子妃娘娘,有人报告有奸细摸进了太子书房。”

“什么?谁这么大胆?本宫去看看,令人去禀报太子。”

“是”宫女领命去了。

太子妃领着众夫人浩浩荡荡的直奔太子书房。

到了那里众夫人傻了眼,她们根本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太子妃也惊愕的张大了嘴巴,这是什么情况?

只见丁蔓一身雪白的里衣,身似蛟龙和两侍卫缠斗在一起,丝毫不落下风。

原来侍卫甲本就不想太声张,怕人多泄露秘密,只让侍卫乙给他站岗把风。

他一人出马把事情办妥了再禀报上去,一个没有见识的农女还能翻了天?

没想到竟然碰到了硬碴子,他知道今天这事儿不能善了了,只有速战速决,把这妇人拿下,他才好操作。

情急之下,侍卫甲把侍卫乙叫了过来,两个人从屋里和丁蔓打到屋外空地上。

丁蔓一人对两个人丝毫不落下风。

太子妃率众来到看到的就是这番景象。

众夫人从没有想到一个女人的身姿也可以这么矫健,如蛟龙上下翻飞。

太子听到太子妃令人传的信,不由心里一沉。

魏帆直觉到宫女来禀报的事情和妻子有关。

他扯了一把程凌志,趁人不注意跟着太子来到了后殿。

远远的看到一众夫人围在那里,宫女们也站一边。

两个侍卫和一白衣女子打在一处。

程凌志定睛一看:“蔓丫头?”

程凌志和魏帆同时起身飞跃进去,一人一脚把侍卫踢飞了出去。

侍卫重重的落地上,喷出了一口鲜血。

“大胆狗奴才,不要命了!竟敢在宫里欺负益农县主?”

魏帆拥住大汗淋漓的丁蔓,如果他们再晚来一息,丁蔓就顶不住了。

魏帆忙解下自已的外袍,给丁蔓披身上。

程凌风看了太子妃一眼,心里失望极了。

不用问,他也能猜到怎么回事。

本来他打算等丧礼过后,看煜儿面上,给她留三分颜面。

没想到她竟然是一而再再而三。

程凌志怒喝一声:“怎么回事?你两个?竟然攻打丫。。。益农县主?”

侍卫忍痛抚着胸口跪在地上:“太子,王爷,小人巡逻到此,看到这妇人鬼鬼祟祟进了太子书房,小人上前询问,没想到她竟然一言不发就动手。”

太子妃走过来诧异的问:“益农县主,你不是要去更衣吗。怎么会到了太子书房?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还是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丁蔓平静的看着太子妃:“太子妃娘娘,玩这一套有意思吗?”

程凌志也生气的向:“太子妃你什么意思?”一生气连嫂子也不叫了。

“二弟,你要看明白,是益农县主偷偷的进你太子哥哥的书房,不是我冤枉的她!”

“她还用偷偷?她如果想进太子哥哥的书房,我领她进去。太子哥哥也会欢迎。”

“二弟,你就不怕她偷了机密投了敌?”

“你住口!”太子怒喝。

“她投敌?她如果有那想法,救我一命的时候把我交出去好了。

把圣旨玉玺找到的时候交给敌人好了,还用得着到太子哥哥书房里偷?

什么机密能大过传国王玺?太子妃,麻烦你别把那些后院伎俩用在蔓丫头身上。她不是你们。”

程凌志不客气的说,太子妃脸色苍白退了一步。

她听母后影影绰绰的提起一嘴,二弟被人救了,传国玉玺也被顺利送到翼州。

最后能力挽狂澜,那个人功不可没。没想到那个人竟然是丁蔓。

太子妃后悔万分,早知道,早知道。。。

程凌风淡淡的喊了声:“来人,把邢氏送回寝殿,不许出房门半步!”

太子妃邢氏如遭雷击,她感觉天塌了,太子直呼她邢氏,还把她禁足。

太上皇的丧礼还没过呢。太子剥夺了她哭丧扶灵的机会,等于变相的废了她这个太子妃。

“太子,太子,臣妾错了,臣妾再也不敢了,您让臣妾去给太上皇哭灵送葬吧!太子!”

“没听到吗。把邢氏送回去!不许大少爷见她!”

“不!太子,臣妾给您生了儿子,太子,您不能这样。。”

“如果不是因为你生了煜儿,你以为我会容你至此?你死不悔改,煜儿不是你的免死金牌。拉下去!”

太监们一拥而上,把邢氏堵住嘴,拖了回去。

众夫人低着头,噤若寒蝉。她们至此知道了丁蔓是不能惹的人。

程凌风打发太监叫来了银环,让她好好伺候着丁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