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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2章 周海英信了命运,王瑞凤批准抓人

时间到了中午时分。电视上正在播放着十四大的新闻画面,会场内庄严肃穆。播音员正播放着具有历史意义的报告。“在现阶段,我国社会主义建设的根本任务,是进一步解放生产力,发展生产力,逐步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并且为此而改革生产关系和上层建筑中不适应生产力发展的方面和环节。必须坚持以生产资料公有制为主体、多种经济成分并存的所有制结构……”

周海英来到了龙投集团尚未正式投用的龙投大厦的总部办公室。他穿着一件黑色风衣,领口扣得严严实实,脚上的皮鞋却擦得锃亮。

这间办公室很大,四壁空空,只粉刷了白墙,新买的办公家具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油漆和木材混合的刺鼻。

他背着手,把窗户推开,站在窗前,近处看着楼下尚未完全平整好的空地,几台推土机拖拉机停在那里,楼下几个工人正在慵懒的摆弄着电缆。

远处可以俯览半个东原城的面貌,整个城市看起来四四方方,从大的格局上来看,街道倒也是横平竖直,房屋被街道分割成了大大小小的长方形和正方形,远处的平水河阳光下如一条银色丝带。登高望远,颇有一种君临天下的错觉,在这个位置看东原,太有意境了。

电视里传来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显得格外响亮。

龙投集团董事长、总经理王曌轻手轻脚地推门进来。她今天要去上香,穿的颇为正式,一袭西装套裙,头发在脑后挽了一个髻,显得干练利落,只是眉眼间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疲惫和凝重。

她见周海英正在专注地看着窗外的景色,便没有立刻打扰,而是走到茶几旁,拿起暖水瓶,给周海英的白色水杯里续上热水。

周海英没有回头,目光依旧停留在东原大地上,仿佛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王曌听:“解放生产力,发展生产力……这话说到了根子上。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上层建筑反过来又能动地作用于经济基础。我们东原啊,就是生产力水平太低,越穷的地方啊,规矩越多,我都感觉到办个大厦啊,每个衙门,都得请到啊,太难了。”

王曌把茶杯轻轻放在窗台边,接口道:“是啊,周总。开完会就好了吧,你看报告里也肯定了多种经济成分并存,这对我们民营企业是个利好消息。”

周海英这才转过身,拿起茶杯,他看向王曌,注意到她脸色不如往常松快,便直接问道:“上午去过了?老先生那边怎么说?”

王曌上午的时候刚刚从算命先生那里回来。她走到办公桌旁,从抽屉里取出一个精致的木盒,打开,里面是几支粗壮的雪茄。她取出一支,用专用剪刀熟练地剪掉雪茄帽,动作细致而专注。然后,她拿起桌上那个显得有些笨重的煤油打火机,“啪”一声打着火,蓝色的火苗窜起,她并不急着点,而是将雪茄尾部在火苗上方缓缓转动,均匀地烤着。做完这一切,她才将处理好的雪茄递给周海英。

周海英接过雪茄,就着王曌再次递上的火点着,深吸了一口,让烟雾在口腔里盘旋片刻,才缓缓吐出。灰白色的烟雾在午后的光线中袅袅升起,模糊了他有些严肃的表情。“说说看,老先生怎么讲?”他声音平静,听不出什么情绪。

王曌将火机和工具收好,站在办公桌对面,双手自然交叠放在身前,显得很是规矩。说道:“周总,几件大事都问了。关于您的前程,老先生的意思是,东方属木,水生木,省城江州在水边,又是省会,气场宏大,更适合您施展。他说,潜龙勿用,阳在下也。现在您在东原,虽是一局之长,但终究是池浅水浑,诸多掣肘。若能往省城发展,犹如蛟龙入海,前景更为开阔。”

她尽量用平实的语言转述那些玄奥的话,避免添油加醋。

周海英默默抽着雪茄,烟雾后的眼睛微微眯着。他本就热衷于传统文化,喜欢收藏古玩字画,对风水命理之说,也从最初的嗤之以鼻,到近年来愈发信服。尤其是罗腾龙被枪毙,以及市公安局原常务副局长丁刚也落了无期徒刑之后,他更加觉得命运无常,冥冥中自有定数。

自己虽是省委常委周鸿基的儿子,在东原乃至省城都有些根基,但罗腾龙、丁刚哪个当初不是风头无两?到头来……想到这里,他心底泛起一丝凉意。自己能走到这一步,每一次都能逢凶化吉,兴许都是因为自己还心存善念吧。

每当龙投集团乃至他个人面临重大抉择时,去问问那位深居简出的老先生,几乎成了他的一种习惯。这次因为要筹备城管局党委会,实在抽不开身,才让最为信任的王曌代他前往。

“老先生真这么说?”周海英又问了一句,语气里不是怀疑,更像是确认。

王曌点了点头:“他是这个意思。还说,东原毕竟是地级市,格局有限。以您的能量,在这里……有些屈才了。”她稍微停顿了一下,观察着周海英的反应,“省城那边的朋友,不是也一直邀请我们过去参与房地产项目吗?那边市场更大,机会更多。”

周海英深深吸了一口雪茄,良久,才吐出一股浓烟。“嗯,我也有这个考虑。现在每天陷在城管局这些琐碎事务里,现在真是觉得浑身不自在。”

他走到沙发旁坐下,示意王曌也坐。“于伟正书记来了之后,你也看到了,风气紧了很多。他对我,提防心很重。主要领导不给你空间,你再怎么折腾,也难有作为。不如换个环境。”

他弹了弹烟灰,“东原这边,咱们的根基还在,可以作为大后方。进军省城,进可攻,退可守,是个稳妥的办法。”

王曌欠身坐在沙发边缘。罗腾龙死后,她代表罗家的势力运作龙投集团,内心对东原这个伤心地早已没有太多留恋,离开的想法比周海英更甚。当然,也更想脱离罗家的掌控,好和自己的小男友发展恋情。

她轻声应和:“周总,您分析得在理。现在十四大报告也明确了市场经济的地位,这是大势所趋。资本主义国家的发展历程,有很多我们可以借鉴的地方。省城的商业环境,肯定比东原更成熟、更规范。”

周海英摆了摆手:“借鉴可以,但话不能这么说。我们是社会主义的市场经济,有我们的国情和省情。不过,大方向是对的,发展是硬道理。”他话锋一转,“我去省城发展,龙投集团这边,你自然是跟我走的。只是……”他沉吟了一下,“集团不是我们两个人说了就算的,常副市长那边的态度,也很关键。”

王曌立刻明白过来:“需要提前沟通一下。”

周海英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嗯,晚上吧,晚上我约他出来坐坐。常区长和刘乾坤副市长关系不错。刘副市长现在在江州主管城建这一块,我们过去,少不了要请他关照。有这层关系,事情会好办很多。”

刘乾坤曾是东原市光明区区委书记,后调到省水利厅任副厅长,不久又东山再起,杀到省城江州市担任副市长,其能量和手腕,周海英是清楚的。省城副市长的含金量,远非东原副市长可比。

两人又就集团当前的一些业务往来交换了意见。周海英将快抽完的雪茄小心地架在烟灰缸边缘,看着王曌,像是忽然想起什么,问道:“你问了老先生没有?田嘉明的事,到底有没有余地?”

王曌起身给周海英的茶杯里添满水,然后坐回原位,双手放在膝盖上,神色更为凝重:“周总,这件事,我仔细问过了。老先生还记得,当初咱们集团在东洪县的家电专卖部开业时,他见过田嘉明一面。当时他就说过,此人眉宇间有股倔戾之气,恐有牢狱之灾,除非尽早离开东洪那个是非之地,或可避免。”

周海英向前倾了倾身子:“现在让他走,还来得及吗?”

王曌摇了摇头:“老先生说,劫数已动,现在离开,怕是晚了。我也试探着问,如果……如果多使点劲,上下打点,能不能帮他渡过这一关?”

“他怎么说?”周海英追问。

“老先生说,命由天定,运由己生。但田嘉明这个人,性子太直太硬,不信命,也不信邪。对于不信命的人,外力很难改变其既定的命数。他说,这不是花钱多少的问题,是根子上的东西。”王曌尽量把话说得委婉,“老先生讲,不信命的人,往往也听不进劝,改命的门槛对他们而言,太高了。”

周海英靠回沙发背,闭上眼睛,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扶手。他又拿起那半截雪茄,用力吸了两口,让辛辣的烟雾充分刺激着感官,仿佛要通过这种方式来消化这个消息。

他想起田嘉明,那个在抗洪中拼过命的汉子,性格确实如老先生所说,又臭又硬。“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他像是在问王曌,又像是在问自己,“连我父亲都出面过问了这个事情。于书记去省里的时候,也向自家老父亲汇报过田嘉明的情况,肯定过他过去的功劳。如果这样都保不下来……”

王曌轻声劝道:“周总,命理这东西,玄之又玄,咱们也只能当作一个参考。毕竟,事在人为,或许还有转机呢?”

周海英苦笑一下,睁开眼睛:“事在人为?是啊。可有时候,这‘人’的努力,也得看天时地利。我何尝不知道不能全信这些?但走到今天这一步,我越来越觉得,个人的努力固然重要,也要考虑到历史的进程和……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他叹了口气,“以前总觉得我家有现在的地位,全靠老爷子打拼。现在想想,或许真应了那句话,‘祖上有德’吧。”

他挥了挥手,似乎想驱散这些沉闷的话题,“好了,嘉明的事,暂且这样吧。当务之急,是我得去市政府一趟,找王瑞凤市长汇报一下开业的事。”

王瑞凤之前是常务副市长,未能参加十四大,但东原市还是有几位代表进京参会。周海英盘算着,借着汇报工作的机会,请王瑞凤看在父亲周鸿基的面子上,出席即将举行的龙投温泉大厦剪彩仪式。这座龙投集团的总部大楼即将竣工,原本设计比市投资集团的东投大厦高出一层,但周海英后来觉得,一个民营企业太过招摇恐惹非议,便力排众议,将高度降了下来,最终只建了九层,比十层的东投大厦矮一层。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周海英站起身。王曌跟着起身,准备送他。周海英走到门口,又停下脚步,对王曌说:“对了,跟商晨光说一声,今天不开皇冠了,换那辆桑塔纳。”

商晨光此时已经将那辆黑色的皇冠轿车开到了大楼门口等候。周海英拥有双重身份,既是东原市城管局局长,又是龙投集团的实际控制人。这辆皇冠轿车是集团的资产,也是他身份的象征。但近年来,随着身边一些高调的朋友相继出事,加上市委书记于伟正到任后,以强硬手腕整顿东原,瓦解了几个势力圈子,周海英愈发感到需要低调行事。他能感觉到,于伟正那双眼睛,正审视着东原的每一个角落。

王曌快步走到车旁,对驾驶座上的商晨光低声说了几句。商晨光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子,机灵懂事,他透过车窗看了王曌一眼,眼神交汇的瞬间似乎包含了什么,又迅速移开,他咽了口唾沫,点了点头,利落地下车,从王曌手中接过桑塔纳的车钥匙,很快将旁边那辆半新的普桑开了过来。

王曌主动为周海英拉开后座车门。周海英在上车前,目光在商晨光和王曌身上短暂停留了一瞬,两人之间那种细微的、刻意保持距离又难掩默契的互动,没有逃过他的眼睛。但他什么也没说,弯腰坐进了车里。

车子驶出龙投大厦院子,汇入午间稀疏的车流。广播里依旧播放着十四大的相关新闻。周海英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从龙投大厦到市政府,车程大约十五分钟。商晨光透过后视镜,看到周海英似乎睡着了,发出轻微的鼾声。他下意识地伸手,想将收音机的音量调小。

“开着吧。”周海英忽然开口,眼睛并没睁开,“听着点没坏处。”

商晨光连忙缩回手:“好的,周总。我看您睡着了,怕吵着您。”

周海英依旧闭着眼,缓缓说道:“人睡着了,心里清楚啊。”他停顿了一下,像是随口教导这个年轻人,“晨光啊,你年纪轻,更要学着把握风向。那些……嗯,那些不太正规的买卖,终究不是长久之计。等以后步入正轨,还是做点堂堂正正的生意稳妥。政策吃透了,路子才能走得稳。”

商晨光连忙应道:“哎,周总,我记住了。我一定多学习。”

周海英不再说话,似乎真的睡着了。商晨光专注地开着车,收音机里字正腔圆的播音在车厢内回荡。他心想,这些领导表面上风光,背后耗费的心神实在惊人,能抓住这零碎时间休息,也是本事。

车子平稳地驶向市委大院。而此时,在市政府七楼王瑞凤市长的办公室里,气氛却有些凝重。市委书记于伟正进京开会,主持工作的市长王瑞凤正在听取市纪委书记林华西的汇报。秘书长邓晓阳在一旁认真地做着记录。

林华西汇报的是关于东洪县县委书记丁洪涛的问题:“瑞凤市长,根据我们近期对丁洪涛同志在担任市交通局局长以及在光明区分管交通城建的常务副区长期间,经手的一些重点项目进行核查,结合以往收到的部分举报线索和审计局提供的相关报告,我们带着问题去查阅了档案,并做了初步外围了解。发现丁洪涛同志在项目资金调配、工程建设和支出方面,确实存在一些值得关注的问题。”

王瑞凤坐在办公桌后,手指夹着一支钢笔,轻轻点着桌面:“华西同志,具体一点,不要用‘值得关注’这种模糊词。”

林华西翻开带来的档案材料,取出一份递给王瑞凤:“瑞凤市长,我们就拿这条耗资五百万的防汛公路来说。这是丁洪涛在担任交通局局长期间,擅自将原本应该拨付给东洪县的专项补贴资金,调整到了光明区,用于修建这条防汛公路。首先,从程序上讲,这就严重违规,当时交通局班子其他成员大多不知情,是他个人拍板决定的。”

王瑞凤接过材料,并没有立刻看,而是回忆了一下,说道:“这个事情,我有印象。当时闹得动静不小,最后是于伟正书记拍的板,还在大会上肯定了丁洪涛这种‘具有前瞻性’的工作思路。当时很多人认为应该按部就班把钱给东洪县,但事实证明,今年防汛期间,这条公路确实发挥了重要作用嘛,光明区的防汛物资就是通过它运上大堤的。你们现在拿这个说事,理由恐怕不充分吧?这件事可以说已经有过结论了。”

林华西并不意外王瑞凤会这么说,他身体前倾:“市长,如果仅仅从公路发挥的效用看,确实如此。但我们深入调查后发现,这条公路在建设过程中存在比较严重的问题。一是路面摊铺的厚度没有达到设计标准;二是路基宽度也被偷工减料,实际修建宽度比规划窄了将近四十公分。也就是说,这条路的质量是打了折扣的。我们怀疑,在工程款的使用上,可能存在利益输送。”

王瑞凤的眉头微微蹙起:“这些质量问题,能直接和丁洪涛同志挂钩吗?有证据证明他知情或者授意了吗?”

林华西答道:“所以,我们想向市委、市政府汇报,希望能对几名关键相关人员采取措施,进行谈话了解。初步考虑,一个是当时光明区的交通局局长,另一个是当时市交通局的办公室主任,现在这个主任刘明已经调到东洪县担任县委办副主任了。先从他们这里打开突破口。”

王瑞凤看了一眼在旁边记录的邓晓阳,然后转向林华西:“华西同志,你们纪委办案讲证据。既然想动这些人,想必是掌握了相当程度的线索了吧?但我有个问题,早干什么去了?在市委决定提拔重用丁洪涛,让他去东洪县担任县委书记之前,你们纪委为什么没有提出明确的反对意见?现在组织上刚要查丁洪涛,你们就拿出这么一堆材料来印证他确实有问题。”

她用手掌拍了拍桌上的材料,语气带着不满,“华西同志,你自己看看,我粗略翻了翻,这些举报信里,有说他搞形式主义的,有说他搞面子工程的,什么刷墙遮丑、挖不通水的下水道,再加上你现在说的这个防汛公路质量问题。难道说,这些问题是于伟正书记说要查他,才冒出来的吗?在提拔之前,这些问题难道就不存在?还是说当时认为问题不严重,不值得查?”

王瑞凤的问话非常直接,林华西脸上有些挂不住,略显尴尬。

他解释道:“市长,您也知道,对于处级干部,特别是像丁洪涛这样在重要岗位上的干部,收到一些举报信是常态。如果每一封举报信都彻底查证,一来工作量巨大,二来也容易挫伤干部干事创业的积极性。有些举报明显是捕风捉影、诬告陷害,不具备深入调查的价值,我们一般会做存档处理。”

“不具备深入调查的价值?”王瑞凤重复了一句,语气批评意味,“那现在怎么就具备价值了?你让我怎么跟还在开会的于伟正书记汇报?说我们当初考察干部有疏漏?还是说我们纪委的工作有滞后?”

林华西感到压力很大,硬着头皮说:“市长,这个……恐怕还是要实事求是地向于书记汇报。于书记临走前特意交代我,要采取必要措施,尽快找到关键证据,争取早日对丁洪涛实行双规。”

王瑞凤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和一些:“华西,我不是批评你们纪委。我的意思是,发现问题要趁早,要及时给市委当好参谋助手。不要等问题成了堆,酿成了不良影响,再来收拾烂摊子,那样市委市政府就很被动了。”她感觉到,王瑞凤似乎又恢复了刚来东原时那种强势甚至有些泼辣的风格,当了常务副市长后一度收敛的脾气,随着当了市长,那个说话不留情面的市长又回来了。

林华西心里清楚,丁洪涛的问题此前之所以没有深究,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于伟正到任后,在人事解冻后第一个重用了丁洪涛,将其从交通局局长提拔为东洪县委书记。这一举动让很多人,包括他林华西在内,都误判了于伟正的意图,以为丁洪涛是于伟正的心腹。

现在回头看,于伟正重用丁洪涛,很可能是一步妙棋:一方面,利用丁洪涛这类“官场老油条”去冲击和分化以东原本地干部子为核心的“大院势力”,并顺势关停了他们的聚集地“迎宾楼”;另一方面,也是要利用丁洪涛去平衡东洪县乃至更大范围内盘根错节的“平安帮”干部势力,让丁洪涛去和东洪县县长李朝阳那样的年轻干部搭班子,本身就是一种相互制约。

“那,王市长,您的意思是?”林华西试探着问。

王瑞凤沉吟片刻,说道:“两个科级干部,你们纪委常委开会决定就好,按程序办,不必事事都向于书记汇报了,免得影响他开会。我现在更关心的是省委督察组那边,他们调查田嘉明那个案子现在进展到什么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