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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王爷,游泳健身了解一下 > 第204章 父皇他反复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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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赟挥刀冲向龙床,划开纱帐的一瞬间,恒荣帝似乎睁开了眼。

眸里闪着冷淡而凶狠的光,瞬间将他吞噬。

李赟知是错觉,仍不可避免地感到腿软心慌。迟疑片刻,咬牙闭眼,双手握刀重重向下一戳。

只听咕的一声,被个沉闷的什么挡住了。

又听啊的一声,床边传来苦痛呻吟。

开眼就见絮儿颤抖着下巴挡在恒荣帝身前,目光里涌动愤怒。

她挡住了李赟的剑,用随手拉来的兵部尚书贺锦。

那贺锦因跪在前排靠近床头的位置,絮儿见李赟行刺皇上,一时情急,拉他挡了一剑。

短剑结结实实扎在贺锦腹边,疼得他胖墩墩的身子连番抖动。

好在肥肉多,虽流了血,未伤及要害。

待李赟醒神过来,已被侍卫反手押跪在地。

他知道活不成了,只有这样的时刻令他怀念家庭温情,眼前浮现李畅和萧云舒的脸,都在流泪。

他低声哀求,“五弟,事情因我一人而起,请不要伤害云舒和畅儿。”

李辞心中五味杂陈,为李赟疯狂而愚蠢的行为叹惋。又庆幸得絮儿出手,救驾及时,否则父皇真要做鬼了。

他威严而冷静的脸轻轻仰起,“燕王对先帝遗体不敬,立刻关到都察院大牢,任何人不得探视。”

李赟低下脑袋点了点,检算这日的行动。守门将领、禁军统领都是萧家的人,如何会失败?

既然失败,舅舅必定被擒,如何没有他的消息。

李赟思忖片刻,忽然笑起来,大约还不到认命的时候。

萧家与李家,都是强硬的做派,他既然流着这两家先祖的血,就不该轻易服输。

他一厢情愿地认定舅舅没死。只要舅舅活着,他就能东山再起。

黄仁熙已然是不中用了,李赟给户部尚书使个眼色。

那户部尚书孙时谦过手许多贪墨大案,生怕燕王气急败坏抖出来,丢了老命。一并连家中一妻六妾十个孩子全完蛋。

孙时谦道:“皇上,燕王到底没酿成大祸。新帝登基,尚且大赦天下以同庆。这时传出兄弟阋墙的闲言碎语,恐污皇上圣明。”

李辞知道他们蛇鼠一窝,将嗓音放得冷硬,“既是闲言碎语,又何必在意。何况,有人说过皇帝的功绩既在千秋史册,又在百姓心中。朕的是非对错,往后自有百姓评说。”

说话时,眼神自然而然看向絮儿。

顿时将孙时谦堵得没话说。原本他就不想多说,生怕新帝迁怒于他。

毕竟李辞不像李赟,几句好听话就能糊弄过去。

“那个,可以替我请个太医么?”

瘫坐一旁的兵部尚书贺锦打断对话。咧着嘴,皱着眉,捂着胖乎乎的肚子,衣裳全被血浸透。

如同过年刚挨了刀子,没来得咽气及褪毛的猪。

絮儿这才想起这工具人,勾手唤陆展,“陆护卫,传太医。”

陆展命人将贺锦抬出去的功夫,趁势附耳,“萧定川从护城河暗道跑了。”

虽已料到,絮儿不觉拧起眉头,“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半个时辰前,卑职拿着兵马调令,已着人全程搜捕。您说他能躲到哪里?”

絮儿想了想,“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先往萧将军府和燕王府搜查。对了,铜钱巷燕王外宅那里,也不要放过。”

“是!”陆展抱拳,正要离开想起来嘱咐,“萧定川逃走时神情松快,大约留有后手,请务必留心。”

一时人散去,李赟被押入都察院大牢。群臣、宗亲按照皇帝殡天礼数,纷纷退到殿外守灵。

眨眼之间,红墙绿柳换成苍茫的白。风簌簌吹动灵幡,万籁俱寂的夜里,更显萧瑟。

太监宫女各自办差,领素服分发各宫,预备灵前贡品,伺候停灵事宜,大夜里忙起来,很快将皇宫闹成另一番热闹景象。

众人神情严肃,不敢说笑,不敢私语,唯恐犯了忌讳。

毕竟先帝死相凄惨,是被宁仁宫那位娘娘毒杀的。

絮儿与李辞守在御书房。通明烛火照出一对疲惫的容颜。

恒荣帝三更睡醒起来,伸伸懒腰,揉了揉酸胀肩膀,扭头冲絮儿一笑。

“絮丫头,有吃的没有?”

絮儿忍不住白他一眼,“供给您的点心要不要吃?”

恒荣帝笑着踢开被子下榻,坐到他二人旁边,“哎哟——”拖着长长一口气。

“吓死人了,李赟那逆子竟要弑父。险些又死一次。”

很快将目光转到絮儿脸上,“养孩子有什么好?没传位之前成日父皇父皇的讨好,如今交出去了,连口好吃的都不给。”

絮儿将一碟果子推过去,“您请将就用些,待会儿再传宵夜。”

恒荣帝握拳干咳了下,“那个,想吃热锅子。多洒茱萸料,辣些的好。”

絮儿简直哭笑不得,偏过脑袋看李辞,狡黠一笑,“皇上,太上皇要吃火锅,您又不能吃辣,如何是好啊?”

李辞起身坐到书桌,远远瞧着没正经的两人,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力。

他点点下颌,“就吃鸳鸯锅吧。”

是种妥协。

絮儿推开门,小心翼翼寻找熟悉的身影。王樵坐在廊下打瞌睡,絮儿悄声道:

“我饿了,让尚食局准备热锅子,一锅洒茱萸芥根做成辣的,一锅原汤。切配新鲜菜蔬,莲藕、豆腐、冬瓜切厚片,牛羊肉切得薄薄的,再调制一大碗芝麻酱。”

自从大年初一恒荣帝在隐春园吃过火锅,久久不能忘怀。回宫之后好几次传宵夜都是火锅配牛乳茶。

御膳房与尚食局早已见怪不怪。

王樵笑吟吟凑过去,“皇后娘娘,咱们太上皇显灵了么?”

絮儿笑着指指他鼻尖,“就你话多!仔细些行事,就说是我要吃,别让人觉出端倪。”

王樵无奈,“大约瞒不住,太上皇每月要吃两三次,宫中谁都知晓他爱吃热锅子。”

“糊弄两句不就好了,”絮儿不悦,“往后还要靠你在宫中周旋呢,这会子办点事先推三阻四起来。”

王樵拿她没办法,揪着两片眉,“那就说是奴婢嘴馋。论礼您在孝期,不好食用荤腥。旁人若发现,横竖打奴婢板子好了。”

说得絮儿于心不忍,摸出一锭银子塞他手里,“也不白让你担责任,拿着吧。”

王樵千谢万谢,忽然一顿,将话锋一转,“先帝驾崩的事,要不要奴婢亲自往宁仁宫传话?”

絮儿不解,“萧皇后既已被终身禁足,还有何惧?”

王樵也不知怎么,心底总是不踏实,疑心算漏了人,或是算漏了事。怅然道:“今夜之事平息得太过顺畅,奴婢心里不大安稳。”

絮儿暗忖片刻,交代王樵,“新帝登基,他们大约不死心。外头假意做松懈戒备,四周安插侍卫躲在暗处,一经发现就地正法。”

末了笑了笑,“事出反常必有妖,咱们趁乱捉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