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睿径直来到姜屿面前,大赞道:“舒儿姐姐,你背投比正投还要厉害,能不能教教我?”
“好啊!”她点头应下,微微一笑,转而看向平阳公主,“公主这局可算数?”
“当然算。”萧景睿抢先回答道。
“五皇兄,你又不知道我们在赌什么乱插什么嘴!”平阳公主嗔怪道。
“我怎么不知道,我和二哥、四哥在后面看了好久了,若不是他们拦着,我也想来一局。”萧景睿却不悦道:“平阳,你不会是输不起吧?”
话都放下了,平阳只能硬着头皮道:“怎么可能,愿赌服输,你想让我答应你什么事?”
“我想想,哦,我想到了,这对公主来说是一件很简单的事。”姜屿笑道:“我听说下月有马球比赛,我希望公主能邀请我参加,并且---能与我组成一队,并且取得胜利。”
“你……”平阳怎么也没想到她会提出这样的条件,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复。
萧景翊突然开口道:“舒儿你倒是好眼力,一眼就看出我们平阳的马球打好,你提的这个要求对她来说的确很简单。”
“是啊,是啊,平阳的马球连我都自愧不如。”萧景睿附和道。
“但不知公主是否愿意带带我这个初学者呢?”她冲她眨眨眼睛,一副期盼的模样。
“愿赌服输,我答应你便是。”平阳气呼呼道,“我还要跟贵妃娘娘请安,先走了。”说完,沉着脸离开了。
待她走远,几人不由笑了起来,回眸间,她的视线对上他的视线,两人视线相撞,他盯着她,挑了挑眉,她的脸颊不由漫上一层红晕,她急忙拉着萧景睿道:“你不是要学背投吗?走,我去教你。
投壶之前首先身体的姿势要稳定,双脚与肩同宽,身体微微前倾,这样可以保持平衡并将力量传递到手臂上。
其次,发力的技巧也很关键。在投壶的瞬间,要集中注意力,用手臂和手腕的力量将箭矢投出,同时控制好力度,避免过度用力或用力不足。
最后,投掷的角度和方向也需要注意。要根据目标壶的位置和距离,调整投掷的角度和方向,以确保箭矢准确地投入壶中。
你试试!”
一旁,萧景翊低沉却不失威严的声音响起,“抓紧时间,希望在我离开之前,能听到你的好消息。”
“嗯!”他凝眉嗤了声,眼神悠悠地停在身上,仿佛在思考着自己的下一步行动。
“景睿,走了!”萧景翊唤道。
萧景睿闻声立即明白他的意思,冲着姜屿笑嘻嘻道:“我跟二哥还有事先走了,等有时间在跟姐姐接着学。”
见二人离开,姜屿紧忙对站在原地的萧墨,道:“我的药好像还没喝,我先回去喝药了。”
见她转身离开,萧墨并没有出声阻拦,他姿态散漫跟在她的身后,仿佛在享受这份悠闲自在的时光。
姜屿快步回到房间,刚迈入房间便关上房门,萧墨也不出声制止也不硬闯,静静地坐在廊下。
屋内的姜屿本以为他待一会就会离开,直到午时,下人送饭菜过来,他依旧在廊下悠哉地坐着。
“你到底想干嘛?”姜屿耐不住性子站在门口问道。
“怎么?影响你的食欲了?”他散漫扬眉,嗓音低沉。
姜屿没好气道:“是,所以请你离开。”
话音未落,萧墨突然起身,朝她逼近,姜屿正想躲回房间,萧墨却快她一步走入房中,反手关上门,他抱着双臂,挑眉看向她。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想做什么?”姜屿壮着胆子道。
“楚黎身上还有一份书信,二皇兄答应过她,只要交出那份书信,务必确保她的安全。”他沉声交代道,“你应该也看出来了,我们的目的,父皇已在位二十载,年近五十。太子之位空缺,皇位争夺逐渐激烈。
皇子们各自网罗党羽,培植势力。大皇兄天资聪颖,深得朝臣拥戴;二皇兄勇武过人,掌握军中实权;三皇兄文采出众,与文人墨客交往甚密。
大皇兄与三皇兄策划扳倒二皇兄的兵权,二皇兄便设法抓出三皇兄的党羽。”
“那你呢?你对那个位置没有想法吗?”她问。
“我活着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为至亲之人报仇,但现在多了一个。”他抬眼看向她,声音低沉而干脆,“如果可以,我想娶你为妻,只是不知,你可愿意?”
姜屿悄悄打量着他的神色,发现对方正挑眉盯着她,她嘴巴一瘪,迅速转移话题,“若大皇子夺权,你可有想过后果?”
“以大皇兄的性格,自然是防止夜长梦多。”
“那二皇子夺权,你又能确保他不会如此?权力之下,信任与背叛只在一瞬之间。”
“在遇到你之前,无论生死我都能接受。”他脱口而出,显然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而如今,我的想法也不过是你一句话的事。”
“与我有何关系!”姜屿扭头不再看他。
他挑了挑眉,抬脚往前走去,“你若是愿意嫁给我,我便不想死,你若不同意,活着生不如死,又有何意义。”
“少诓我!”姜屿冷哼一声,不屑道,“你早已决定的事,是生是死与我无关,少拿话来圈我。”说完,她便自顾自的坐在桌前用餐。
“想来即便有一日我死了,你也能这般安然。”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待你身体康复,静妃便会派人送你回去,你若信得过乔颌,日后在江陵有事尽管去寻他。”
“那你呢?”话一出口,姜屿察觉有些不对,立即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有些事他若办不了呢……”
萧墨见她脸颊微微泛红,一向冷峻的嘴角微微上扬,“你还记得在青山县客栈的那晚吗?当听到我的名字从你口中喊出来,我很开心。也许,那是你第一次真正地需要我。”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真挚的情感,让姜屿的心为之一颤。她从未想过萧墨会对她说出这样的话,可这样的话听起来为何会让她有一种悲伤的感觉。
“你为什么要与我说这些?”
他的身子往后仰了仰,嘴角噙着一抹让人看不分明的笑意。
“你笑什么?”被他盯着,姜屿倒有几分难为情了,可还强装淡定。
“我准备向父皇请旨赐婚,把你许配给我!”
“你!咳咳咳……”姜屿着实被这个答案震惊到,急的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萧墨立即抬手在她背上轻轻地安抚,姜屿却将身子往后仰了仰,“你疯了,说答应要嫁给你了。”
“吃干抹净,不想负责?”他慢慢靠近姜屿,嘴角扬起一抹狡黠的笑容,轻声说道:“你说,我若是将此事告知父皇,他会是什么反应?先不说父皇,假若王爷得知此事,会是如何?”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调侃和调皮,仿佛在故意逗弄她。
怎么又绕回来了,这家伙是赖上自己了,姜屿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慌乱和紧张,若是被父王知道,估计会逼着她就地成婚,“十八辈子没干好事才会认识你,我当时就不应该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