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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相府。

赵承宗在厅堂中来回踱步,已经走了足有两炷香的工夫。

他越发的不耐烦,猛地抓起手边的一卷书,劈头盖脸地砸向周新兰,书册擦着她的鬓角飞过,散落一地。

“饭桶!你们周家上下全是饭桶!连个半截入土的老头都抓不住,我要你们何用!”

“衙内,非是我周家不出力,原本已找到了佟掌柜的藏身处,我那弟弟带着数十人过去,最后只有他一人活着出来……他吓的胡言乱语,如今更是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周新兰也是一脸委屈,“后面听说内城那边杀的血流成河,也不知是否跟此事有关!”

赵承宗也听说了内城的事,不过此事惊动了开封府,宰相府与开封府素来不和,他也只知死了不少人,却也不知具体的情况。

“我问你,他家派人去吗?”

周新兰怯生生回道:“去过了,他家娘子也说不知道,想要追问却被打骂了出来,她娘家是石家的表亲,我们不敢动。”

“石家?哪个石家?”赵承宗问道。

“石守信……”

赵承宗一听也没了言语,这石守信是大宋的开国功勋,与当今陛下是拜把子的兄弟,便是爹爹见了石守信也得称一声石兄。

这么久没找着人,赵承宗也看出来周家这头是没戏了,转头问他们宰相府的客卿钱文斌,“钱先生,张恒还没回来吗?”

他话音刚落,外面有人风风火火,喘着粗气跑了过来,正是宰相府侍卫张恒。

赵承宗急着问道:“可有消息了?”

那张恒单膝跪地,禀告道:“衙内,大事不好了!白虹阁……白虹阁把佟掌柜的悬赏给撤了!”

赵承宗顿时急了,指着张恒道:”怎么回事?昨儿你不还说的好好的,怎么今日就撤了?”

张恒也是头大,昨日是还好好的,甚至与白虹阁熟识的人还聊过,说是聂家的少东家对此事很是上心,明明说几日内就会有结果的。

他今日也在白虹阁外,可里面挤了太多人,根本一步都迈不不进去,也只是听了一些坊间的传闻。

“衙内,听说……听说是昨晚聂家输给了孙家,聂东来与孙延召交手差点把命给丢掉,聂家老爷子没办法,就把悬赏撤了。”

赵承宗像个得不到满足的孩子,怒道:“混账!枉我相信白虹阁,想不到他们也是废物。张恒你还有什么办法?”

“衙内,既然白虹阁不收,可如此多的赏银,外面大把人想做,不如我去找人。”

“如此甚好,”赵承宗点头点,“好,做了佟掌柜,记得隐蔽一些!”

就在这时,一旁的客卿钱文斌开口道:“且慢!”

“钱先生这是何意?”赵承宗不解道。

“如此做法,不妥,”钱文斌解释道,“按照规矩,白虹阁收取费用,会帮助隐瞒雇主的消息,可不通过白虹阁,就难免会被有心人知晓,这悬赏是从宰相府出去的,杀人!巨量的赏金,此等消息恐对相爷不利。”

赵承宗回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如何是好?难道就任由那佟掌柜活着,把账本泄露出去不成?”

钱文斌却不慌不忙,三角眼中精光一闪:“衙内,此刻一动不如一静。那账本是否存在尚是两说。即便有,也是死物一件。只要周家矢口否认,单凭一个商贾的片面之词,如何能动摇相爷分毫?此刻若我们贸然动作,反而会留下把柄。反之,我们静观其变,对方反而摸不清我们的底细。”

赵承宗也不是蠢人,听钱文斌如此讲,很快便冷静了下来,“还好有钱先生在此,是我失态了。可不说佟掌柜的事,那孙延召处处与我作对,刚回汴京便打伤了府中下人,抢了周家的傕货务专营权,现在还护着那佟掌柜,我真咽不下这口气啊。张恒,实在不行咱们悬赏那孙延召如何?”

张恒一脸为难:“衙内,那孙延召可不好惹啊,连聂家都服软了,这关头,谁还敢触这霉头啊。”

赵承宗心里这个气啊,自己何等身份,还拿一个小小的孙延召没办法了。

钱文斌捻着胡须,缓缓道:“衙内,须知匹夫一怒,血溅五步。但您身份尊贵,何必与江湖草莽争一时之短长?”

他话锋一顿,见赵承宗望来,才阴冷地续道:“那孙延召,归根结底是禁军里一个小小的都头。这朝堂,可不是他撒野的江湖。我们何不借御史之手,罗织……不,是‘查实’他的罪状?一本参奏上去,任他武功通天,也不过是砧板上的鱼肉。”

赵承宗眼睛一亮,冲着钱文斌说道:“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对啊,他有官身,就不信他所作之事滴水不漏,就劳烦钱先生去相熟的御史那里走上一趟,我定要让他孙延召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