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虎生怕陈景尧会发疯,把人再狠狠揍一顿,闹出人命来,连忙将女人往墙角拽去,开始和稀泥。
“你老婆怕是都快走了,你赶紧追去吧,顺便带她去医院看看,有没有哪伤着,你放心,我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陈景尧好似听进去了,收回脚,转身往门外走。
直到他背影完全消失在眼前,郭虎才终于松了口气,他垂眸看着面前的女人,叹了口气,苦口婆心道:“你说你这人,搞事业就好好搞事业呗,非得弄些偷鸡摸狗的事情,我要是那姑娘,也恨不得扒你一层皮。”
刘琴垂着泪,一言不发。
............
警局外。
许知念刚想跟着江窈上车,就被身后快步走上来的陈景尧拽住手腕,带进怀里。
“你不和我一起回去,跟着他们做什么?”
许知念不想搭理陈景尧,抿着唇一句话也不说。
江窈察觉到她脸色不太对,刚想问问,就被宋祁安拽进车里,不待她反应过来,车门已经关上了。
江窈:“.........”
宋祁安收回手,看向陈景尧,慢条斯理道:“ 妈让我跟你说,有时间就带着人去看看她。”
“知道了。” 陈景尧这会儿没心思听宋祁安啰嗦,他拉着许知念走到一旁,用指腹轻轻摩挲着她额头的伤口,没好气地问道:“疼不疼?你这猪脑子,多找几个人把那女人揍一顿不就成了,偏要自己上。”
许知念垂下眼,声音平静:“不疼。”
“你在生我气?” 陈景尧感知极其敏锐,他用指尖挑起的下巴,语气很沉。
许知念扒拉开他的手,神色平静地对上他的视线,轻声说:“没有,你想多了。回去吧,我有点累了。”
说完,也不管他是什么反应,径直上了车。
一拳打在棉花上,只觉得无力又憋屈。
陈景尧不知道许知念又抽什么风,明明刚才还对着江窈有说有笑的,这会儿一对着他,脸色立马就变了,一副别人欠她几百万的死人脸。
站在原地平复了好一会儿的情绪,他才慢吞吞地往车边走。
许知念还是不怎么愿意搭理他,回去的路上就像个乌龟似的,缩在座椅里,他问一句,她答一句。
其余时间,只静静地盯着窗外,一言不发。
陈景尧没有选择直接回家,中途去了趟医院,带着许知念处理了伤口。
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
阿姨准备好了饭,许知念吃了两口,就放下筷子,上楼走进卧室。
陈景尧上来的时候,她正在翻箱倒柜地找东西。
“找什么?” 他挑了挑眉,走到沙发上坐下。
许知念找了快有十分钟了,毛都没看见,她冷着脸,走到陈景尧面前,摊开手心,“你是不是把我东西藏着了,你还我。”
陈景尧往后一靠,将身体陷进真皮沙发里,语气慵懒,“什么?”
许知念抿了抿唇,轻声道:“身份证,还有毕业证书,你别装傻,我记得很清楚,我放在床头柜里的,现在都没了。”
“没了就没了。” 他漫不经心地接着话。
“你...你别太过分.....”许知念说不过他。
陈景尧笑起来,忽然一把握住她的手腕,迫使她坐在自己大腿上,而后将下巴抵在她肩颈处,语气散漫,“想要也可以,你先说清楚,拿那东西做什么?”
许知念沉默了两秒,低声说:“重新找工作。”
工作。
又是工作。
陈景尧提着这个就来气,他给她安排的,她看不上,偏要自己去折腾。
“在家里待着不好吗,非要出去折腾。”他问。
许知念摇摇头:“你还给我。”
陈景尧亲了亲她的嘴唇,低笑道:“慌什么,明天再说。”
许知念半信半疑道:“你没骗我吧。”
“我在你心里信用度就这么低吗?”他低笑了声,语气戏谑。
许知念很想点头,又怕惹他不开心,东西拿不到,只好违心地摇摇头,“没有。”
陈景尧果然说话算话,第二天就让人送来了她的学位证等证书。
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终于松了,她把东西一股脑全部塞进包里。
.....................
之后的几天里,许知念偶尔出去找找工作,其余大部分时间都在别墅里待着,陈景尧这几天也很忙,早出晚归的。
许知念故意和他错开时间,躲着他,所以两人虽然在一个屋檐下,碰面的机会却很少。她起床的时候,陈景尧多半已经去公司了。
一连几日都是这样。
傍晚的时候。
许知念趴在床上看书,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都不知道。
她是被人弄醒的。
男人宽大的身躯压着她,身上的睡衣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脱光了。
“我困,你别折...折腾我....”她伸手去推他的肩膀,嗓音软弱无力。
陈景尧哪里肯依着她,俯首堵住她的红唇,嗓音暗哑的不像话,“最后一次。”
缠绵结束过后,许知念累得手指都张不开了,白皙的小脸上还残留着激情褪去后的酡红,她将头埋在枕头里,昏昏欲睡。
陈景尧靠在床头,大手一伸,将她捞进怀里,一只手搭在她腰上,另一只手则是有一搭没一搭地把玩着她的秀发。
过了好一会儿,他突然低头凑到她耳边,嘟囔道:“ 给我生个孩子好不好,女孩和男孩都行,江淮之二胎都可以打酱油了。”
许知念闻言,身体一僵,下意识回避,“不,不行,我养不好。”
陈景尧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唇瓣,漫不经心道:“ 生下来,你想养就养,不想养丢给我妈,丢给保姆都可以。”
陈景尧根本就不在乎自己有没有孩子,他只是想要一个筹码,一个可以永远把许知念绑在他身边的筹码。
许知念别开头,眼角的泪水顺着脸颊无声流下。
“哭什么,你不想生就算了。” 他沉着脸,用手粗鲁地抹去她脸上的泪水。
每次一提这件事,就要闹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