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皇后和赵岩逃出洛阳后,到处打听李存勖的下落。
张承宪选好黄道吉日,对崔德璋说道:“后日乃大吉之日,你去告诉皇后准备登基的事宜”。崔德璋回道:“孩儿立刻进宫”。
崔德璋来到刘皇后寝宫,喊道:“臣崔德璋拜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崔德璋一连喊了几声皆无人应答,崔德璋顿时觉得大事不好了,忙问守卫道:“皇后娘娘还在寝宫吗?”守卫回道:“在寝宫”。崔德璋立刻推门而入,喊道:“皇后娘娘”。还是无人应答,几个侍女跪在地上回道:“参见崔将军”。崔德璋问道:“你们可知皇后娘娘去了哪里?”侍女回道:“皇后娘娘昨晚出了寝宫,至今未回”。崔德彰闻言,大怒道:“皇后娘娘离宫许久,你们为何不报?”侍女回道:“娘娘不让说”。崔德璋大怒道:“大胆贱婢,本将军留你们何用?拖出去全部斩首”。侍女哀嚎道:“崔将军饶命啊!”崔德璋大怒道:“拖出去”。不一会,几位侍女全部被杀了。
崔德璋还是怒气未消,叫来皇后寝宫守卫责骂道:“你等玩忽职守,私放皇后娘娘出宫,该当何罪?”守卫回道:“将军,我们冤枉啊!我们真的是寸步未离,一直尽职尽责,没有丝毫懈怠”。崔德璋大怒道:“你们还敢狡辩,拖出去每人杖责30”。守卫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不由分说被崔德璋毒打一顿。
崔德璋立马带兵赶到洛阳城门,崔子白见崔德璋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忙问道:“兄长发生何事呢?”崔德璋回道:“我让你守好城门,你就是这样给我守门的吗?”崔子白回道:“我一直是按您的指示在办事,没有丝毫纰漏”。崔德璋说道:“那我且问你,你可知刘皇后已逃离皇宫?”崔子白回道:“闻所未闻”。崔德璋又说道:“那昨晚可有人出入洛阳城门?”崔子白回道:“昨晚确实有一男一女手持皇后娘娘令牌,要出皇宫,我查验之后,并无异样,就放行了”。崔德璋回道:“想必那一男一女就是赵岩和刘皇后”。崔子白说道:“这可怎么办?刘皇后若带兵回来,岂不是我们要大祸临头?”崔德璋回道:“她已是落毛的凤凰不如鸡,怕她做甚?”崔子白回道:“可她毕竟是皇后”。崔德璋回道:“无妨,她若在宫中,我还怕她几分,可如今她自甘堕落,出了皇宫,已是虎落平阳之境,我还有何俱哉?也许她出走对我们是一次机会,是一件大好事”。崔子白说道:“我愚昧不得知,还请兄长明示”。崔德璋回道:“当务之急,你速速打开城门,并放出风去,就说李嗣源大军不日要攻入洛阳,刘皇后已畏罪潜逃了”。崔子白回道:“我还是不明白兄长意图”。崔德璋说道:“只有这样,洛阳城中才会人心惶惶,洛阳才会大乱,越乱越对我们有利,我们好浑水摸鱼啊!”崔子白回道:“我明白了”。崔德璋上道:“另外,你必须在宫中仔细盘问,不能放过一旮一角,务必给我找到传国玉玺的下落”。崔子白回道:“我马上去办”。
李乾宏被杀和刘皇后出逃的消息,不久就传到了李嗣源的耳朵里。
李嗣源立即叫来石敬塘,对其说道:“现在有一急事,你务必去洛阳一趟”。石敬塘回道:“好端端的为何要去洛阳?”李嗣源说道:“现在朝中有变,李乾宏刚刚惨死,刘皇后出逃,朝廷已乱成了一锅粥”。石敬塘回道:“那如今洛阳谁在掌权?”李嗣源说道:“是从马值指挥使崔德璋”。石敬塘疑问道:“怎么会是他?”李嗣源说道:“老夫以前也小看他了,没想到此人竟然能屈能伸,倒也不失为大英雄”。石敬塘回道:“他平时都是沉默寡言,内敛含蓄,城府极深,真的是看不透”。李嗣源说道:“老夫听闻你和他私交颇深,故而老夫想让你去洛阳,劝他和我们合作”。石敬塘回道:“虽说小婿与他私交不错,可如今我们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他未必肯帮我”。李嗣源说道:“老夫如果没记错的话,他与淑妃娘娘曾有一段私情,他被人诬陷,也因此受了宫刑,淑妃娘娘应是被刘皇后害死的。故而他应该与陛下有夺妻之恨,他对刘皇后娘娘更是恨之入骨”。石敬塘回道“岳父所言一字不差”。李嗣源说道:“如此老夫心中就有数了,他委身于张承宪,不是真心的,他一直在谋划,就是为了等此刻报仇,老夫所料不错的话,李乾宏应该是被他所杀,刘皇后出逃洛阳也应该是他的大手笔,那他下一步的目标一定是陛下”。石敬塘回道:“那他野心可不小”。李嗣源说道:“管他野心如何?如今他与我们目标一致,我们就与他合作”。石敬塘问道:“那该如何合作?”李嗣源说道:“你速去洛阳,就和他说,让他守好洛阳,一定不能放陛下入城”。石敬塘问道:“他会答应吗?”李嗣源说道:“只要你对晓之利害得失,他是聪明人,自会答应的”。石敬塘回道:“小婿明白了,小婿马上出发”。
崔子白带人严加搜查了皇宫的一角一落,都未找到传国玉玺的下落,便向崔德璋复命来了。
崔子白说道:“兄长,我已仔细盘问过了,没有找到传国玉玺的下落”。崔德璋回道:“想必传国玉玺在李存勖身上”。崔子白回道“那可怎么办?”崔德璋回道:“不碍事,它对我们也无用,我只想要李存勖的人头,来祭奠梦雅”。
谁知此言竟然被路过的张承宪听到了,张承宪进门后,大怒道:“你刚才说什么?你想要弑君”。崔德璋闻言,惊慌不已,忙回道:“义父,您听错了,孩儿怎敢对陛下不利?”张承宪说道:“弑君可是大逆不道之罪,你若敢越雷池一步,老夫顷刻间让你灰飞烟灭”。崔德璋回道:“义父,您多虑了,孩儿绝对不敢心存此念”。张承宪说道:“你最好自己掂量掂量,老夫还有事,就不和你逞口舌之快了”。崔德璋回道:“孩儿送义父”。
待崔德璋走后,崔子白说道:“听兄长一声一声叫老贼义父,我就觉得恶心,我真想一刀劈了他”。崔德璋回道:“现在还不是时候,就让他先快活几天,到时新仇旧恨一起算”。
过了十几日,石敬塘一行人终于到了洛阳之后,就刻不容缓赶往崔府。
石敬塘对门卫说道:“麻烦通传一声,我要拜见崔将军”。门童回道:“我们将军日理万机,无暇见客,请回吧”。石敬塘说道:“这不是将军府的待客之道吧!”门童回道:“少啰嗦,我说过了我们将军没有功夫见你”。石敬塘上前一步,给门卫说道:“请借一步说话”。门童便也上前一步,石敬塘拿出200两银子塞到门童手里,说道:“我千里迢迢来到洛阳真的是有急事找崔将军,还请行个方便”。门童顿了一下,回道:“你这不是为难我吗?就算我通传,将军也不一定会见你”。石敬塘说道:“只要你通传一声,这银子就是你的,至于你们将军见不见我都不妨事”。门童回道:“请留下你的名讳”。石敬塘说道:“你就说是来自千里之外的牧羊人,你们将军自会见我”。门童回道:“有这么神奇吗?”石敬塘回道:“你若不信,一会便可见分晓”。门童回道:“你稍等一会,我这就去通传”。
门童急忙跑到正厅,累得上气不接下气,说道:“启禀将军,门外有人求见”。崔德璋回道:“不见”。门卫说道:“可那人是来自千里之外的牧羊人”。崔德彰回道:“快快有请”。门童答道:“是”。
不一会,门童出来说道:“我们将军有请您进府”。石敬塘回道:“有劳引路”。门童回道:“不敢当,您与我们将军交情非浅,小人不敢再收您的银子了”。石敬塘说道:“银子是送给你的,岂有收回之理,你放心此事只有你知我知,我决计不会告诉你们将军的”。门童回道:“多谢大人体谅”。石敬塘说道:“你可是我今天的引路人,若没有你的穿针引线,我就见不到你们将军了,这是你应得的”。门童回道:“刚才是小人有眼无珠,怠慢了大人,还请大人饶恕”。石敬塘说道:“你也是职责所在,我不会怪你的”。
石敬塘还未到正厅,崔德璋就马上迎上去喊道:“石兄,您可是稀客啊!”石敬塘回道:“今日我不请自来,打扰崔兄了”。崔德璋回道:“哪里的话,石兄能来,我府中蓬荜生辉,我亦是求之不得,石兄快里边请”。石敬塘说道:“还是崔兄先请”。崔德璋说道:“你是远道而来的客人,还是你先请”。石敬塘回道:“那咱俩一块”。
石敬塘进入正厅后,崔德璋忙吩咐侍女上茶点,石敬塘说道:“都是自家兄弟,崔兄不必客气”。崔德璋回道:“你好不容易来我府上一趟,该尽的礼数必须做到”。石敬塘回道:“多谢崔兄盛情款待”。崔德璋说道:“分内之事,话说石兄跟随太尉大人,风光无限,今日为何有闲情逸致来我府上?”石敬塘回道:“崔兄就少挖苦我了,我干的可是大逆不道的事,稍有不慎,将会人头落地,那比得上崔兄这般自由惬意啊?”崔德璋回道:“既然如此,石兄竟然敢堂而皇之来洛阳,你就不怕我向皇后娘娘举报吗?治你谋逆之罪吗?”石敬塘回道:“皇后娘娘恐已不在洛阳了,你怕是举报无门吧!何况咱们都是同一类人,并且有共同的目标,我相信崔兄不会向别人透露我的去处”。崔德璋说道:“崔兄说笑了,我怎么会和反贼是同一类人?虽说我往日与私交不错,可在大是大非,国家大义面前,容不得半点侥幸我是不会和你同流合污的。识相的话,劝你赶紧离开,不然我真的要抓你去见皇后娘娘”。石敬塘回道:“崔兄就不要跟我打太极了,我来之前,调查得一清二楚,刘皇后早已逃之夭夭了,如今洛阳是崔兄大权独揽,你就不要拿刘皇后搪塞我了”。崔德璋说道:“简直是一派胡言乱语,不知所云,我一心忠于陛下,忠于大唐,岂会做这种丧尽天良之事?”石敬塘回道:“咱明人不做暗事,你我之间,我用不着拐弯抹角,我此来洛阳就是想让崔兄鼎力相助,拒李存勖入洛阳”。崔德璋怒道:“大胆石敬塘,你简直大逆不道,竟然想谋杀陛下,你可知罪?”石敬塘回道:“崔德璋,你不用跟我掩饰,李乾宏难道不是被你所杀吗?刘皇后被驱赶出洛阳,难道不是被你所赐吗?你绝对不会就此罢手,李存勖恐怕才是你的终极目标,你就不怕我向张承宪告发你吗?”崔德璋大怒道:“你在我的地盘,竟然如此肆无忌惮,大言不惭,你就不怕你不能活着走出此地吗?”石敬塘回道:“我知你现在杀我易如反掌,可死有何惧?你若敢杀我,太尉大人岂能饶你?你最好想清楚了,太尉大人可有雄兵百万,顷刻间便能将你踏平”。崔德璋说道:“你竟敢威胁我,我崔德璋也是铮铮铁骨的汉子,岂会受你裹挟?”石敬塘回道:“我哪敢威胁权势熏天的崔将军啊!我只是在陈述事实,讲明厉害关系。想必崔兄也了然于胸,如今李存勖已是困兽之斗,李继芨胸大无志,不堪大用,当今天下舍太尉大人其谁?”崔德璋说道:“你说得也有几分道理,我没有必要得罪太尉大人。今日我便不与你计较了,你赶快离开吧”。石敬塘回道:“我临走之前,还有一言相赠,崔兄现在帮太尉大人问鼎天下,做一开国功臣来得荣耀,还是崔兄想袖手旁观,惹恼太尉大人,你自己最好想清楚”。崔德璋回道:“你快走吧,恕不远送”。
石敬塘刚踏出正厅,心中百思不得其解,心想为何崔德璋对自己态度这样?岳父将此事交给自己,自己竟然办成这样,回去该如何向岳父交待啊!
突然,后面喊道:“请石大人留步”。石敬塘转头一看,原来是崔子白,回道:“难道是崔将军反悔了,想要抓我回去不成?”崔子白回道:“岂敢?兄长请您到僻静的偏房议事”。石敬塘回道:“那就有劳带路”。崔子白回道:“请随我来”。
石敬塘心中忐忑不安,心想崔德璋究竟在搞什么鬼,不一会,便到了偏房,崔德璋早已在里面等候多时了。
石敬塘觉得崔德璋对自己呼来喝去的,相想就见,想驱赶救驱赶,石敬塘怎能受得了如此憋屈,怒道:“崔兄,你这是干什么?难道想出尔反尔,囚禁我吗?”崔德璋连忙解释道:“不敢,事关重大,我刚才是在试探石兄,心直口快,得罪石兄之处乃无心之失,望石兄赎罪”。石敬塘回道:“你我毕竟是多年好友,你竟然对我不信任,真叫我寒心”。崔德璋回道:“毕竟是性命攸关的大事,稍有不慎,会满盘皆输,我不得不小心一点,请石兄不要再生气了”。石敬塘说道:“那你可是真心想要助太尉大人一臂之力?”崔德璋回道:“实不相瞒,我与李存勖有不共戴天之仇,我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故而我与太尉大人同仇敌忾,我会竭尽所能助太尉大人的”。石敬塘回道:“那你想要什么恩典赏赐,尽管直言,我回去会向太尉大人如实禀报的”。崔德璋回道:“我不要什么赏赐,我只想要李存勖的项上人头”。石敬塘回道:“我替岳父答应你,只要你帮岳父守住洛阳,断了李存勖的归路,他的性命就随你处置”。崔德璋回道:“一言为定”。石敬塘回道:“你就等我消息,咱们相约起事”。崔德璋回道:“愿听石兄差遣”。石敬塘回道:“如此,我得马上回去向岳父复命,就不久留了”。崔德璋回道:“我送送石兄”。石敬塘回道:“崔兄请留步,我一人走即可”。
石敬塘走后,崔子白便问道:“石敬塘可信吗?”崔德璋回道:“他千里迢迢而来,诚意十足,当信”。崔子白回道:“兄长一向目光如炬,料事如神,我相信你”。崔德璋回道:“但愿上天垂佑,能一举拿下李存勖,替梦雅报仇雪恨”。崔子白回道:“会的”。崔德璋说道:“你务必要派人监视张承宪的一举一动,容不得半点马虎”。崔子白回道:“我这就去”。
李存勖被叛军逼退到破庙,身边只剩100多亲兵,李存勖一路西逃,疲惫不堪,惊魂未定,在破庙刚坐下休息,缓过神来,外面崔德璋带兵赶到破庙,李存勖道:“爱卿何故救驾来迟”?崔德璋道:“李存勖你也有今天,我是来取你首级的,祭奠被你冤杀的亡灵。李存勖道:“朕平日待你不薄,且与你无冤无仇,你何故反我?崔德璋道:“我与你有血海深仇,与你夺妻之恨,你仗势欺人,强娶婉儿,却又不爱她,致使婉儿惨死,李存勖说道:“朕后宫佳丽随卿任意挑选,岂可为一贱人,破坏你我君臣情谊,只要你放了朕,朕保你荣华富贵,德璋说道:“婉儿乃我一生所爱,你随意践踏,你残暴不仁,枉为人君,早已众叛亲离,我留你全尸,对亲兵说道你们皆有亲人,不忍杀你,只要你们不助纣为虐,放下手中兵器,我饶你们一死,亲兵侍卫纷纷放下兵器,四散而逃,李存勖成了孤家寡人,李存勖怒不可遏,拔剑正要向德璋砍去,谁知被德璋用箭击中,身上连中两箭,已动弹不得,血流不止,手下士兵正要一拥向前砍杀,被德璋制止,说道:“他命已不久亦,就留他全尸,你速去禀报,大事已成,让李元帅带兵前来
昌翼一路上看到无数从马值尸体,心想皇帝就在附近。昌翼和李瑾一边走一边打听,得知李存勖就在前面破庙,昌翼和李瑾赶到破庙,看见了李存勖不省人事的躺着,昌翼过去连叫几声陛下陛下,李存勖才慢慢睁开眼睛说道:“是贤弟啊,朕先前对不住你,害你丧命,昌翼说过去了,陛下何故伤成这样,李存勖说道朕受奸人所害,朕已经不行,说着从身后拿出传国玉玺交到昌翼手里,握着昌翼的手说道朕不行了,最后求你将传国玉玺交给太子,匡扶他登基,你可能答应朕,昌翼含泪点头,李存勖就一命呜呼了。昌翼泪流不止,跪下磕了几个头,李瑾说道:“翼兄,你又何必给此等昏君行礼,还答应他,昌翼说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陛下已经知错了,好歹也是君臣一场,我既然答应了陛下,一定会把传国玉玺交给太子殿下的”。朱瑾回道:“那好吧,但愿你的选择没有错”。昌翼说道:“那我们走吧”。
他们正要准备离开之时,突然外面传来车马声,原来是李嗣源带领文武大臣赶来,李嗣源直接扑通跪倒在李存勖尸体前,痛哭流涕道:“臣救驾来迟,罪该万死,后面文武大臣也跟着李嗣源哭起来,哭了一会儿,昌翼眼看如此局势,想必陛下之死已是早有所谋,任寰站起来说道:”国不可一日无君,敢问袁大人陛下驾崩之前,可有遗言?昌翼马上跪倒在李嗣源面前说道:“陛下遗言,令李嗣源继位,这是传国玉玺,李瑾和香草闻言皆大吃一惊。李嗣源说道:“我才疏志浅,不敢担此大任,文武大臣皆言:“我等愿奉陛下遗言,尊李嗣源为帝,请李嗣源万勿推辞。李嗣源见推辞不过,既然是陛下遗命,众位大人抬爱,我李嗣源快领了,接过了传国玉玺,众位大臣马上向李嗣源行跪拜之礼,李嗣源让众位大臣起身后,只有昌翼还跪着,李嗣源不解的问道:“袁爱卿,为何不起?昌翼回答:我还有一事,请陛下允准,李嗣源道:“但说无妨。昌翼道臣请陛下当着先帝遗体起誓,保太子李继岌一生周全。安重诲说道:“大胆袁昌翼,你竟敢对陛下大不敬,竟敢胁迫陛下起誓,该当何罪?″李嗣源道:“有何不可,朕就当先帝遗体起誓,我李嗣源愿保李继岌一生周全,如若背信弃义,愿遭天谴。昌翼道:“陛下宅心仁厚,乃万民之福。李嗣源令人将李存勖遗体收敛后,带着李存勖遗体回了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