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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欧阳烨穿针引线,赵岩自荐枕席。

欧阳烨带人火烧完听雨轩后,赵岩向其抱怨道:“你怎么能如此心狠?你只给婉儿一个教训就成,谁知你竟然将听雨轩化为灰烬了。欧阳烨回道:“大丈夫做事理应快刀斩乱麻,而你被婉儿牵绊住了,做事优柔寡断的,这样怎么能成得了大事?”赵岩回道:“婉儿可是我的挚爱,你怎么能杀她呢?你分明是与我做对”。欧阳烨说道:“赵兄您冤枉我了,我这是在帮你,婉儿她又不爱你,你不能再沉迷于此了,现在我杀了她,是永绝后患”。赵岩答道:“你赔我婉儿,你赔我婉儿”。

欧阳烨说道:“人死不能复生,我怎么赔你?”赵岩回道:“我不管,你就要赔”。欧阳烨说道:“你如果要我非赔不可的话,那我赔你一位皇后如何?”赵岩回道:“你休要骗我,你还认识当今皇后不成?”

欧阳烨说道:“我只是一介布衣,怎么会认识皇后娘娘呢?”赵岩回道:“那你还敢信誓旦旦的说赔我皇后?”欧阳烨说道:“我不认识,但有人认识,你还记得吗?我曾经给你说过我那年落榜后,无处可去,整日无所事事,后来认识了一位贵人,辛亏有这位贵人的扶持,才有我的今天”。赵岩回道:“记得”。

“那位贵人就是大内总管张公公,他可是皇后娘娘旁边的大红人,你若想见皇后娘娘,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吗?”赵岩回道:“他又不认识我,凭啥帮我啊?”欧阳烨说道:“我和他关系匪浅,由我引荐,必定马到成功”。赵岩回道:“如此我就多谢欧阳兄举荐之功了”。欧阳烨答道:“好说,只要赵兄以后飞黄腾达了,别忘了小弟就成”。欧阳烨说道:“有赵兄这样一句话,我心中就有数了,今日我就带赵兄去见张总管”。

欧阳烨和赵岩来到张府,送上银子后,就顺利进入了张府。赵岩对欧阳烨一番操作,赞叹不已,心想欧阳烨果然是八面玲珑之人。

欧阳烨见到张承宪说道:“草民叩见总管大人”。张承宪回道:“欧阳先生快快免礼”。欧阳烨回道:“多谢大人”。张承宪见欧阳烨旁边站着一位相貌堂堂正正之人,忙问道:“哪位是何人?咱家以前怎么没有见过?”欧阳烨忙回道:“草民来给大人引荐,这位是草民的同乡赵岩”。赵岩忙上前一步,说道:“下官赵岩给大人请安”。

张承宪问道:“你现在身居何职?”赵岩回道:“下官官小职微,不值一提”。

张承宪又问道:“欧阳先生,你这位老乡才学如何?”欧阳烨回道:“草民不通文墨,乃萤火之光,而赵兄学富五车,乃皓月之光”。张承宪哈哈大笑道:“咱家听闻欧阳烨先生也是秀才出身,怎可如此妄自菲薄,说自己不通文墨呢?欧阳先生太谦虚了”。欧阳烨回道:“草民侥幸才得一秀才,考进士还是名落孙山,草民那点才学怎敢与赵兄相提并论,人家可是榜眼之才”。张承宪说道:“奥,那赵先生可就是大才。不过自我朝开科取士以来,殿试前三甲咱家也是如数家珍,咱家以前怎么没有见过赵先生呢?”

赵岩忙回道:“下官是梁朝榜眼,已成历史了,不敢在大人面前班门弄斧”。张承宪说道:“赵先生不必自谦,不管是那朝榜眼,那也是凭自己真才实学考来的,是货真价实的栋梁之才”。赵岩回道:“多谢大人”。张承宪问道:“那今日赵先生前来有何指教?”赵岩回道:“不敢有所指教,下官怀才不遇,四处碰壁,已经走投无路了,特来求张公赏口饭吃”。张承宪回道:“你堂堂的榜眼在咱家这里恐怕就屈尊了,不能施展你平生所学”。赵岩答道:“下官只要能跟着张公,就心满意足了”。张承宪问道:“那你为何想跟着咱家?”赵岩回道:“恕下官直言,下官听闻张公与袁昌翼有不共戴天之仇,下官亦是如此。下官想与张公同仇敌忾,同心协力除掉袁昌翼”。张承宪问道:“你还识得袁昌翼?”赵岩回道:“他就是化成骨灰下官也认识,下官与他深仇四海”。张承宪说道:“袁昌翼功盖千秋,现在可是陛下跟前的大红人,想要报仇谈何容易?”赵岩答道:“下官纵使头破血流,粉身碎骨,拼得一死,也要找他报仇雪恨”。张承宪大喜道:“好,赵大人铮铮铁骨,倒也不失男儿血性,咱家佩服。自古燕赵多慷慨激昂之士,今日得见赵大人,果然名不虚传”。赵岩闻言,一头雾水,自己明明是宋州人氏,好端端的,怎么就成了燕赵之士呢?感觉有点莫名其妙。

欧阳烨见赵岩有点出神,赶紧咳嗽了几声,赵岩赶紧回道:“下官愿为张公效犬马之劳”。张承宪说道:“赵大人与袁昌翼怎么结仇的?咱家就不细问了,咱家就问一句,袁昌翼的底细你可清楚明白?”赵岩回道:“下官对袁昌翼的底细了如指掌”。张承宪大笑道:“果然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没想到咱家辛辛苦:I苦觅而不得的人竟然是赵大人。欧阳先生,今日你举荐有功,咱家要重重赏你”。欧阳烨答道:“多谢大人”。张承宪说道:“那你二人就一同随咱家进宫去见皇后娘娘”。

在去皇宫的路上,欧阳烨悄悄问赵岩:“赵兄,你今日可要平步青云了,这是天大的喜事,可你刚才好像有点灵魂出窍,精神不集中”。赵岩回道:“刚才听张公提及我是燕赵人氏,有点恍惚无措,故而有点发愣”。欧阳烨说道:“我还以为是何事?这是因为我当初说我是邯郸人,你做为我的同乡,自然就是燕赵人氏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赵岩不解的问道:“可我们明明是宋州砀山人氏,欧阳兄为何要说是邯郸人呢?”欧阳烨说道:“赵兄这你有所不知了,因为宋州砀山是朱温的老窝,大唐从君王到士兵百姓对朱温都是恨之入骨。当初我投奔张公的时候,害怕他对我冷眼旁观,甚至迁怒于我,不敢说自己是宋州人氏,迫不得已才说自己是邯郸人”。赵岩说道:“欧阳兄用心良苦”。欧阳烨回道:“此事既然错了,那就将错就错下去,以后不准向人提及我们是宋州人氏”。赵岩答道:“欧阳兄请放心,我知此事的深浅,定会守口如瓶的”。

不一会,赵岩等人便到了皇宫。张承宪带领赵岩欧阳烨向刘皇后见礼后,刘皇后说道:“张公公,他们二人是什么人?”张承宪回道:“他们二人是奴才为娘娘寻找到的人才”。刘皇后说道:“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让张公公如此器重,又亲自向本宫推荐”。张承宪回道:“皇后娘娘前几日令奴才调查袁昌翼的底细,现在奴才不辱使命,终于找到了答案”。刘皇后回道:“这可是大功一件,答案到底是什么?”张承宪回道:“那就由赵大人为娘娘详细解答”。

刘皇后问道:“哪位是赵大人?”赵岩回道:“微臣在,请皇后娘娘训导”。刘皇后抬头一看,眼前是一位文质彬彬,眉清目秀的少年,顿时让刘皇后眼前一亮,心花怒放。刘皇后问道:“赵大人暂居何职?”赵岩回道:“微臣只是一小小的员外郎”。刘皇后说道:“这有点大材小用了,本宫这里急需赵大人这样的人才,你可愿意跟着本宫做事?”赵岩回道:“微臣愿意,但凭皇后娘娘驱使,绝无二心”。刘皇后回道:“好,那你以后就留在本宫身边吧!本宫赐你金牌,畅通无阻可以随时进入本宫寝宫”。赵岩回道:“多谢娘娘”。

刘皇后的一举一动都被张承宪看在眼里,她的心思张承宪是一清二楚。张承宪心想这是老毛病又犯了,现在连正事都忘到九霄云外去了,但他敢怒不敢言。

刘皇后说道:“张公公你们退下吧!本宫要和赵大人商议军国大事”。张承宪岁心有不悦,但只好回道:“奴才遵命”。

待张承宪和欧阳烨走后,刘皇后问道:“赵大人,可有家室?”赵岩回道:“臣孤身一人,无家无室”。刘皇后说道:“既然如此,那你就留在本宫身边,常伴本宫左右”。赵岩回道:“是”。刘皇后又问道:“那你可知本宫的面首天团?”赵岩立刻明白了刘皇后话里有话,回道:“臣对深宫之事一无所知”。刘皇后说道:“那本宫怎么听说经常有人说本宫在后宫养了好多面首,供自己享乐,还说本宫淫乱后宫,不成体统”。赵岩回道:“这些事根本就是子虚乌有,一定是有人嫉妒皇后娘娘,才会恶言诽谤娘娘。娘娘乃一国之母,尊贵无比,不必理会这些闲言碎语”。刘皇后说道:“虽说是无稽之谈,可人言可畏,本宫担心这些疯言疯语传来传去,久而久之,人们会信以为真。到那时本宫还有面目自处?还有面目统领后宫?还有何面目母仪天下?”赵岩回道:“对这些恶意造谣者绝不能姑息,就应该抓起来严刑拷打,以儆效尤”。刘皇后说道:“看赵大人胸有成竹的样子,想必已经有了主意为本宫解去这些烦心之事了吧”。赵岩回道:“臣想成立一个监察机构,平日派人可到市井,朝廷各个机构,只要有人胆敢议论皇后娘娘者,无论什么原因都一并抓起来处死”。

刘皇后说道:“这样做是不是有点矫枉过正了?”赵岩回道:“对他们这些人就应该明正典刑,不能对他们心存仁慈,有所宽恕,不然只会让他们得寸进尺,变本加厉”。刘皇后说道:“就由你全权负责此事,务必替本宫肃清这些造谣者”。赵岩回道:“微臣谨遵皇后娘娘懿旨”。

刘皇后叹息道:“自从陛下得了天下后,纵情享乐,声色犬马。本宫年老色衰,陛下对本宫置若罔闻,本宫自知不能与六宫粉黛相提并论,但本宫也是女人,也有七情六欲,久居深宫,这漫漫长夜本宫也是寂寥空寞,本宫也需要男人的呵护”。赵岩回道:“如若娘娘不嫌弃,微臣愿意用自己生命来呵护娘娘”。刘皇后问道:“你不嫌本宫已是半老徐娘?”赵岩回道:“娘娘雪貌花艳,高贵韵致,冰肌玉骨,目横秋水,腰如柳丝,乃倾国倾城的佳人,能服侍娘娘,能和娘娘颠鸾倒凤,臣求之不得,也是臣三生有幸”。刘皇后大喜道:“当年宋之问向武则天自荐枕席,求而不得。今日赵大人向本宫自荐枕席,本宫就照单全收了”。赵岩回道:“那微臣也提前预祝娘娘能像武则天一样,早日登基,统领天下”。刘皇后说道:“这也是本宫的夙愿,你先替本宫更衣,咱们歇息”。赵岩回道:“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