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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祁烟低笑,“我也喜欢你。”

“你喜欢我,把你给我,”她等价交换说,“我喜欢你,把我给你。”

不过,到最后也没做什么,因为临门一脚的时候她嚷嚷着困,便就地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睡了。

“……”

一身旖旎狼狈的沈饶抱着窝在他怀里熟睡的人儿,喘着‘劫后余生’的粗气呆望天花板。

差点就被病中的祁烟上了。

没办法。

根本舍不得拒绝她。

脖子和身上的痕迹正隐隐作痛,沈饶一点感觉没有。

反而抬手紧紧环住祁烟后颈,后腰,满足地嗅着沾染他气息的清冽,自言自语般呢喃。

“怎么办呢,祁烟,好爱你,你打我骂我,我也好爱你。”

他继续说:“我知道,现在我成了你的新枷锁,抱歉……”

沈饶闭紧双眼,似要将人嵌进血肉,不死不休:“你不舍得杀我,我一样也不舍得放你走,放你去死。”

“原谅我的自私,阿烟,一辈子很短的,就…陪陪我吧。”

他的内心远比祁烟要扭曲的多。

偏执的爱意像藤蔓一样缠住她的四肢百骸,不留空隙将她拖在人间与他共沉沦。

他也有资本,只要站在那,什么都不做便叫冷酷的上位者心软了。

这时,怀中人眼睫轻颤,到最后也没能睁开。

这一场闹下来,到凌晨祁烟又复烧了,来换药的莫家姐妹恨不得把沈饶的背盯出两窟窿来。

“您就是这么照顾的?”

沈饶不为自己辩驳:“换完就出去。”

莫冶有点不爽:“你……”

“小冶,”莫瑶开口制止,余光掠过沈饶脖颈新增的痕迹,“我们出去吧。”

“姐姐,他压根就不会照顾人吧。”出来后,莫冶憋不出道。

之前愿意在佣人面前担保,也不过是出于莫家的立场。

要她真信一个大少爷会照顾人,她是半点不信的。

“我倒觉得他照顾的很好。”

“本来昨晚就该退烧了,现在又烧起来,到底哪里照顾的好?”莫冶不理解。

“你年纪小不懂。”莫瑶垂下瞳仁,望着藏在手腕的编织红绳。

“姐姐,你只比我先出肚子几分钟而已,”莫冶不爽,“要不然我也能整个姐姐当当。”

“哎?这不是祈愿寺……”莫冶看到她手腕上的红绳。

“小冶,”莫瑶捋下袖子,转移话题,“你说,少家主能接受一夫一妻制吗?”

“主家当然是一夫一妻,”莫冶突然一顿,“不对,姐姐!”

“我只是觉得,怕是没戏了,感觉他们感情很好。”

“姐姐,你的想法很危险,”莫冶脸色不太好,“破坏家主婚姻,你会失去继承权。”

“不要那么严肃,小冶,”莫瑶笑说,“沈先生当府邸的男主人,我乐意见得。”

“你想当另一个女主人?”

“以前想过。”

“请你不要再想了,姐姐!”

“……”

莫瑶瞥视窗外渺渺升起细烟的山头方向并不言语。

这次烧退得快些,日薄西山,祁烟悠悠转醒,她睁眼入目便是坐在床边抵着脑袋睡着了的沈饶。

男人半敞的领口,虚虚显露瓷白肌肤的斑斑痕迹,还算清醒的脑袋缓缓浮现昨晚自己‘残暴’的所作所为。

祁烟心紧了一下。

她怕是疯了。

“醒了。”

沈饶不知何时掀开眼皮,深邃的黑眸沉沉望她,眼底无半分刚睡醒的惺忪。

祁烟:“嗯。”

微凉的大手试过她额头的体温,沈饶明显松了口气,还是不放心拿起体温计。

“再量量体温。”

祁烟任由他摆弄,极近的距离里她看清沈饶眼下不甚明显的乌青,抿抿唇说。

“你守了我多久?”

“没多久。”沈饶不在意地回答。

“沈饶。”不容置喙的语气。

沈饶无奈说:“两天一夜。”

“去睡吧,”祁烟推他,“你也累了。”

“……等会儿量完体温,你再吃点东西,我就去睡。”沈饶没跟病人犟嘴。

祁烟也没什么力气反驳:“好。”

过了几分钟,体温计拿出来,沈饶松开她想要看,衣角却被拉住。

他疑惑回眸,担忧道:“怎么了,哪里难受?”

“我醒了。”

简简单单撂下这三个字,祁烟透色的眸光静静地盯着他。

沈饶捏着温度计的手紧了一下,他好像懂了什么。

下一秒,沈饶弯下宽阔脊背在她唇边落下一吻,蜻蜓点水似的,小心翼翼。

不确定地说:“早,午,晚安吻?”

祁烟也不知道,她只沉默地勾住沈饶的脖颈,张口捉住薄唇,加深了这个吻。

一吻毕,放过他气喘吁吁的唇时说。

“阿饶给的吻。”

沈饶眼尾晕出半圈潮红,有些不敢直视她平静却灼热的眼眸,“先吃点东西。”

“你喂我吃。”

“……好,好的。”

沈饶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直白的祁烟,要不是确定还是那个祁烟错不了,他都以为是换芯子了。

祁烟一口一口吃着他喂的粥,乖巧的不像话,就跟昨晚疯狂的不是她一样,让人看不透她在想什么。

沈饶也不敢问,怕打破这久违的祥和,只得心痒痒的投喂。

一碗粥见底,沈饶贤惠地将餐具放回餐车整理,祁烟侧倚着床头,看着他忙碌的背影。

有些东西跟这一刻重合。

好像他也经常在厨房忙碌给她做饭,笑着问她好不好吃,喜不喜欢……

“沈饶。”

祁烟突然叫他。

“嗯?”沈饶回她,“我在。”

“你……是真的吗?”

“?”

“你说什么?”沈饶转身奇怪地看她,快步走到床边,朝她额头探去手,“退烧了啊,怎么还说胡话呢?”

额前的触感那样清晰,他的体温,他的味道,他的关心,等等一切,触手可得。

祁烟靠着他的大手垂眸,低低说。

“我感觉你是假的。”

“是还没睡醒吗?”沈饶担忧得不行,“脑子总不能烧坏了吧。”

“……”

“没关系的,宝宝,你烧成傻子我也爱你。”

“……”

祁烟长呼了口气:“那还真是谢谢你了。”

“不用谢,阿烟,都是应该的。”

沈饶是真担心她哪里烧坏了,起身去拉呼叫铃,祁烟先一步拉住他的手腕。

“我没事——”

她顿了顿,实话实说:“我只是觉得,你太美好了,好到不像真的。”

祁烟抬眸望着他,似是希冀般,却又不确定地询问:

“沈饶,你真的不是他们在我记忆里编造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