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只有他自己一个人,林璇就纳闷了。
“师傅呢?”
宋子卿正想说话,忽然被一股大力给推开,宁世闪身来到她面前,对她上下打量一番。
见没有缺胳膊断腿的,才长舒了一口气。
他假装生气的问:“徒儿又一声不吭去哪里了?每次都这样,要是出事了怎么办?”
林璇笑了笑。
“宗门太无聊了,我这不是出来透透气吗。”
她又继续说道:“再说了,师傅又不是不知道,我天生不安分,总想出去逛一逛。”
“你呀……”宁世也没有责怪什么。
他抬起头,看到她身边的两人,一眼便看穿他们不是人,身上弥漫着浓重的妖气。
眼神充满警惕:“他们是?”
“师傅,你的关注点错了。”林璇有意挡住他的视线,手指着蠢蠢欲动的步惊词。
“他没钱逛青楼,叫你来付钱享受的。”
木子宸怎么没有来。
难道是肥鸡的传达有误?也是,都说她被劫色了。
“我来付钱,他去享受?”宁世双眸微眯,嘴角硬生生扯出一抹惨无人寰的笑意。
这是人可以说出来的话?
为表达自己的诚心,步惊词两指并拢发誓:“宁宗主救急一下,你的钱,我日后是会还的。”
不知道求他有没有用。
宁世戳破。
“你拿什么还?像你师傅一样拿裤衩子抵债吗?你要有钱的话,不至于现在来借钱。”
日后能不能还是个问题。
他钱多也不是这样造的,以后都得用来养媳妇。
林璇:“……”她是不是无意中知道什么秘密了?
“不不不,我师傅有钱,师傅可以还。”他不怕死地让身背数债的木子宸还钱。
殊不知,人家正眼睁睁看着他作死。
“是吗?”宁世抿嘴轻笑一声,目光朝步惊词身后看去:“狗东西,你听到了吗?”
一句狗东西,林璇瞬间来了精神。
顺着宁世的目光看去,站在不远处脸黑得跟炭烤似的,不正是身背负债的木子宸吗。
原来他一直都在暗中观察。
步惊词猛然回头,看见自家师傅的臭脸,他已经想好逃跑的路线了,话不多说。
他准备撒腿就跑。
可又怎么能逃过木子宸的魔爪,他冷不丁地出现在步惊词的必经之路:“好徒儿。”
“为师有点耳背,你再说一遍刚才的话。”
他自己的没钱还债。
这个小兔崽子敢让他还债,活得太自由自在了吗?
“我什么都没说。”他不承认。
“哦?”木子宸用手背拍了拍他的驴脸,无情地说:“徒儿既然那么喜欢逛青楼。”
“那为师今天必须给你安排到位,头牌整起来。”
现在跟让他还债,以后就欺师灭祖,今天不给他一个教训,他这个宗主可以退位了。
他也咽不下这口气!
“真的?”步惊词两眼放光。
“为师说过话何时不算数?”他勾唇一笑,笑得在场人一阵发毛,唯独步惊词没察觉。
于是,在木子宸的带领下,他和狐七月兴冲冲进入青楼,只留下他们在原地不动。
连林璇都看出不对劲。
“师傅,木宗主他当真如此深明大义?”
“假的。”宁世看向步惊词的背影,露出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这孩子今晚得爬得出来。
不。
大概从今往后他都不敢在青楼门口逗留。
“师傅是不是知道内幕?”眼巴巴看着他,林璇想在他嘴里撬出关于步惊词的下场。
宁世跟木子宸多年的情谊。
各种心里想什么自然知道,是瞒不过的。
“是知道一点点……”他挑了挑眉头,柔声道:“徒儿要去瞧一瞧吗?是一场大戏。”
林璇左右为难,有点不想去,不想进去,并非是改邪归正,而是被江年整出阴影了。
好几次掀开被子都是江年。
“我就不去了吧……”
宁世感到意外,以前这种事她是最积极的,今天怎么有点反常,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想到这里,他神情严肃:“徒儿,是不是出事了?”
她肯定在隐瞒什么。
许久不曾说话的宋子卿,摸着下巴打量她一圈,跟宁世汇报:“师傅,师妹身上没缺什么。”
“看起来像出事的样子吗?”
林璇一直沉默不语,表现得异常地平静。
她越是平静,不爱作妖,宁世越是觉得有问题,有问题不是靠说的,而是用眼睛观察。
宁世始终放心不下:“徒儿,真没事?”
“没事。”林璇摇头。
为了打消他的疑虑,林璇眉眼一弯笑着说:“明天开始,徒儿是真的要闭关修炼了。”
她跟烛游他们的差距,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若想不被拿捏,她必须成长起来。
“师妹……哈哈。”宋子卿第一个笑出来,不顾宁世警告的眼神,他开始打击她。
“你跟师兄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又想借着闭关修炼的借口,一个人偷偷摸摸去玩?”
身为师门中人。
他们太了解师妹的德行,闭关修炼是假,一个人出去带男人是真,瞅瞅又带回两个。
林璇面无表情看着他笑:“笑够了没有?”
“够了。”宋子卿憋住。
敏锐地宁世,从她的语气中听出疲惫感,他可不管是不是公共场合,将她抱在怀里。
“徒儿……”
林璇浑身莫名一怔,她明明隐藏的很好。
为什么他还会看出什么?
望着亲密的两人,千似夜与蜈蚣精惊掉下巴,已经无法用语言来表达,心中的震撼。
这是师徒恋?
这些人类都玩那么花的吗……
眼看凑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宋子卿不得不提醒:“师傅,别人都把你们当猴围观了。”
光天化日之下,师傅就不能收敛一下吗?
宁世也觉得不妥,放开了她,但目光却不肯离开她的脸上:“徒儿是不是有话想说?”
“阿川没了。”她显得冷静。
他们是几十年的知己,总该告诉他们一声,虽说江年不是真的没了,还尚留一丝灵魂。
但她还未有复活之法。
“江年?”闻言,宁世脸色变得凝重了几分,一句没了,他自然知道其中的意思。
以江年的修为,纯属不应该啊。
不过可惜了,本来他可以是最强劲的情敌。
“尊上怎么了?”一个两个的脸色难看,宋子卿摸不着头脑:“又下落不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