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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哗啦”一声,正在练字的秦奉之在白纸上划下了好大一笔。

从那力道上来看,他如今的情绪并不平静。

似乎从他的面色看不出什么担心,可他越是冷静,演泽越有一种山雨欲来的压迫感。

演泽嘴唇蠕动了几下,几个略显滚烫的字眼在口中滚过,最后戚戚然低下了头,声音都有了几分沉闷:“属下不知。”

“砰”得一声,杯子甩到了他的身侧。

演泽毫不犹豫地跪了在地上。

头垂得很低,一派恭敬到甚至压低了自己呼吸声:“王爷恕罪。”

“备马。”秦奉之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目光没有半分波动,冷声下令。

演泽身体一僵。

却还是在秦奉之即将踏出门槛的时候,脱口而出一句劝阻的话:“王爷,宫内形式尚不明确,您还有伤在身……”

可惜这好不容易鼓足勇气的话还没说完,他就得到了秦奉之一句冷淡的警告:“演泽,你太多嘴了。”

演泽的脸色白了一下,知道是自己的话让他不满了。

秦奉之的命令什么时候轮得到他来置喙。

演泽低下了头,再不敢说什么,迅速做好出门的准备。

而内院元子兮正在刺绣,一个行色匆匆的奴婢跑了进来,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

“哦?”她放下了手中的绣帕,始终面带着优雅微笑的脸上却浮现出了一丝让人琢磨不透的深意,“看来这秦王爷果然在乎那小皇帝,一听到消息就迫不及待赶去了。”

元子兮把弄着自己的头发,看着铜镜里自己姣好的面容。

随后嘴唇一开一合,紧接着红唇轻启,勾起了一抹刹那间风情万种的笑容:“备马,这时候还来得及。”

“他跑不远的。”

“是。”梳头小奴婢退下去了。

“不好了不好了,小姐。”

陶子从院外小跑进来,俯到南宫翎的耳边,“方才听府中的下人说皇上在宫中晕倒了。”

南宫翎顿时坐不住了。

秦殷才多大,无缘无故的怎么可能突然昏厥。

再加上最近频繁发生的有关于香料的事,这一下更是让她心头突突的跳。

会不会,跟最近京城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南宫翎相信自己的预感,她觉得,还是得亲自跑一趟才行。

南宫翎手托着下巴,目光没有焦距地思索了一会儿。

随后,吩咐了陶子:“准备一下,我要进宫去。”

“是。”陶子虽然诧异,但是似乎也想到了她的目的,没有任何反驳。

秦奉之担心秦殷的身体,没多停留,立即上了高头大马。

即将踏出府门的那一瞬间,猛地一股强烈的痛感涌上心头。

“哇”得一下,秦奉之一口鲜血直接吐了出来,身体也在一阵强烈的眩晕感下后倒。

幸好演泽眼疾手快,把人给扶住了。

“王爷!”演泽大惊,担心地看着他。

秦奉之紧紧皱着眉头,没有说话,平复了一会儿身体的疼痛感。

他抹了一把嘴角的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目光瞬间幽远起来。

“跟上次一样。”演泽只听到了这一句喃喃自语。

“王爷怎么受伤了,演泽,还不赶快带王爷回去。”秦奉之听到了一阵温温柔柔的声音,才发现元子兮不知何时跟了上来,正关切地半蹲在他身边。

看她的手正要凑过来,秦奉之二话不说把人推开了。

随即,锐利的目光锁向了她:“公主怎么跟上来了?”

“我也是听闻了皇上的事,小女的皇兄还在宫中,担心罢了,没想到恰好遇上了王爷。”

元子兮笑盈盈地望着他,从那双眼里看不出一丝一毫的虚伪。

可她的话,秦奉之半个字都不信。

见元子兮凑来,正要再次把人推开,却发觉元子兮身上若有若无的香气似乎隐隐平复了他的痛苦,一旦推开了人,身体的不适感就会加重。

秦奉之没有被这股味道迷惑,反而是一下子揪住了元子兮的衣领。

“你做了什么,本王的身体是不是你搞的鬼?”秦奉之脸色苍白,但眼里的寒意几乎冷得让人无处遁形,直直的刺向元子兮。

元子兮向来听说他温文尔雅,却没想到这个男人一旦发怒起来,竟然如此恐怖。

可这样的威压并没有让她面露难色,反而笑的愈发明媚:“王爷在说什么,我不明白,不知道什么香味。”

“你不说?”秦奉之的手指一点点捏紧,几乎要扣住她的脖子,可元子兮仍然一个字也没有透露。

要看秦奉之差一点在失控的边缘,演泽连忙出声:“王爷,这是北汉公主。”

秦奉之一怔,松开手,元子兮得到了解放,猛烈地咳嗽起来。

秦奉之但情况也没好多少,猛的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失去了意识。

南宫翎本以为手持着俪太妃的腰牌,是没有人敢阻拦她的,没想到在这里碰了壁。

“放肆,我们家小姐可是有俪太妃的钦点,你也敢拦着不让她进宫!”陶子先一步帮她找回了场子。

可拦着她们的人半点都不退步:“南宫小姐恕罪,张丞相半个时辰前刚来的命令,让我们谁也不能放进来。”

“你!”陶子气愤地瞪着他,却别无他法。

南宫翎听了这人狐假虎威的话,目光微冷:张丞相真是好大的官威,这种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他安排了?究竟是出了什么事?”

侍卫的表情依旧没变:“小的也不知,只是服从命令罢了,皇上说过,在这宫中,张丞相的意思便是他的意思,南宫小姐还是请回吧。”

南宫翎攥紧了拳头,深吸一口气,扭头看向陶子:“走,回去。”

吃了闭门羹,南宫翎虽然走了,心里的盘算却没因此放下。

如今不知道秦殷那发生了什么,这个新出炉的丞相这么一阻拦,反而更让她怀疑了。

一连串的事情让她只觉得头疼。

像是有张天降的大网把她给缠住了。

不知怎的,她突然就想到了元子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