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儿就是伏羲墓?你见到了我们的父亲慕容德?”
慕容缘一向处事不惊,此时却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惊呼。
余震白环顾大殿四周,并未见到任何出路,随声问道:
“哇,这么说九幽冥王还在我们前面,李都头要赶去阻止他们的阴谋?可这儿已经是道路尽头了啊。”
李世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边,示意众人平复心情。
“嘘……。”
“没错,这儿就是伏羲墓。”
“我曾误打误撞,到过伏羲墓的底层,就在我们所处的位置之下。父亲慕容德,先前在底层将我救出,那个山上的小木屋,就是他的住所。”
“今日他同我一起下来,又不知怎地,突然就消失不见了。目前看情况,九幽杀手们已经下去底层了。”
“所以一定还有出口下去底层,只是我还没有找到。”
众人听闻此言,都惊讶得合不拢嘴。
李世接着对慕容缘说道:
“父亲慕容德在此处镇守伏羲墓一十八年,难怪母亲寻不到他。好妹妹,你和他长得像极了。”
慕容缘听说李世寻到了父亲,满心欢喜,却又忽地愁容满面。
她失望地说道:
“可是父亲怎么又突然不见了?”
李世挠了挠头,答道:
“这个墓室十分古怪,你们下来时,有无发生什么险情?父亲和我走至机关道,他就凭空消失了。还有我先前还遇到了一个活物,想要偷袭我,不知是人是鬼?”
李世一席话,听得雷有同毛骨悚然,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寒战。
他战战兢兢地对李世说道:
“我们刚才见到这个石洞非常漆黑,原本是点着火把下来的,谁知走着走着,就被一股大风给挂灭了,这算不算古怪?”
李世点头道:
“我和父亲也是遇到了同样的事,看来这里面是有什么东西不愿见到光亮,可奇就奇在,父亲在这里应该知道很多事情,他为何没有告诉我呢?”
慕容缘将银针拿在手中,对李世说道:
“好哥哥,我总感觉这个地方危机四伏,不然不会有这么多的尸骨,我们一定要多加小心。”
李世指着龟座上的青石碑说道:
“在底层,也是这个位置,挂着一幅水晶悬棺,差一点就被我打开了,也许伏羲真身就葬在里面。”
“我刚才正研究这里的碑文,看到底写了些什么,说不定能找到下去的线索,你们就来了。”
“你们快看,这石碑正面写的是伏羲生平,未见古怪,可是后面却刻着‘寒浞’二字,不知何人?”
余震白和慕容缘纷纷摇头,表示不知。
雷有同饶有兴趣地绕至碑后,盯着碑文,驻足长思。
他平日里喜欢读书,尤其是古人传记,正努力回忆,是否有这么一个叫“寒浞”的古人?
李世见这个大殿,除了这个石碑,剩下的就是地上的白骨和尸体,正思索着九幽杀手是如何找到下去的道路?
慕容缘沉吟片刻,提醒李世道:
“哥哥,说不定下去的路口建在这周围石壁上,另有隐形的石门可以打开?”
李世摇头道:
“我曾站在底层水晶悬棺之上,见应龙将军从悬棺水晶棺的青铜锁链处打开了一个大洞,他就下来了,那个位置就在大殿正中,绝非石壁。”
他知道众人不识得应龙将军是谁,随口又解释了几句,只道是父亲慕容德收养的一个孤儿。
余震白绕着石碑转了好几个圈,对着龟座敲敲打打,完全没有思路。
“奇怪,九幽杀手都能找到出口,我不信我们就找寻不到。”
余震白抽出一支箭矢,试着去看龟座上有无隐藏机关。
他用箭头沿着龟背纹路,用力划了一道印记,仍是一无所获。
余震白只好将长弓背好,插回箭矢,双手扶着龟座,使出全身力气,意图往一旁移动石碑。
“嘿呦……。”
那石碑连底座,少说也有八百斤重,岂是余震白单人能够推动?
他向众人招呼道:
“也许李都头说的那个大洞,就在石碑之下,大家一起来推推看?”
李世也觉得有理,和余震白一起运功推动石碑。
慕容缘也上前相帮,几人累得满头大汗,石碑纹丝不动。
这时候,一直站在碑后的雷有同,猛地一拍脑袋:
“我忆起来了,这寒浞应该是很久远的一个历史人物。”
李世见雷有同有了发现,和其余几人,一起围了过去。
雷有同指着碑文说道:
“我记得寒浞是上古时期的人物,他的为人并不好,杀后羿,夺位称王,背信弃义,淫乱朝纲,后来被少康复国所杀,死得倒是十分凄惨。”
雷有同指着最后几句碑文道:
“这碑文最后两句的意思是,伏羲墓由寒浞戴罪镇守,莫非李都头在机关道所见活物,竟是寒浞化身所变?”
余震白率先摇头表示不信:
“石碑上刻了几个字而已,不会真的出现已经死去的古人显灵吧,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李世也摇头道:
“我在机关道所见活物,最后的笑声明明是个女子,这又如何解释?”
雷有同听了,也觉得不可思议。
四人正讨论间,一团浓雾从机关道入口处缓缓涌入大殿。
李世四人不知不觉被浓雾包围,却没有一人发现有异。
起初雾气还十分平和,慢慢地中间升起几团凝烟,正在幻化成型。
李世正顺着雷有同的手势,盯着石碑文字阅示,突然精光一闪。
整个大殿四壁忽地发出炫目的七色彩光,将殿内照亮,如同白昼。
李世一转头,发现雷有同、慕容缘和余震白三人,竟然全都不见了踪影。
“妹妹,雷公子,余震白……。”
李世朝着四周大叫,依然寻不到刚才三人。
李世环绕石碑转了三圈,再看那石碑,石碑依然还是那个石碑,但慕容缘三人真的就凭空消失了,宛如梦境。
“怎么回事儿?”
“妹妹他们,刚才明明是在我身边,怎么和父亲一样,也凭空消失了?”
“难不成,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幻觉?”
李世突然发现石碑龟座上面有一道划痕,正是刚才余震白所留。
“不对,这不是幻觉。划痕仍在,余震白他们一定是来过的。”
李世抬头,望向大殿穹顶,只见顶上一团祥云,灼灼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