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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眯了眯眼,崖香的耐性已经被消磨殆尽,挥手直接打散眼前的这个人,然后负手看着一旁:“出来吧。”

真正的染尘这会儿鼓着掌从一旁慢慢走出,手里拿着一把镶着血玉的羽扇摇着:“不愧为一品上神,这点小把戏果真瞒不过你。”

“本尊无暇与你多言。”

“是。”染尘右手挽起羽扇,在手腕间挽了一个好看的花样,然后轻卷起衣袖像模像样地行了一礼:“上神有何指教?”

“妖族是否有逃出结界者?”

“没有。”

“你确定?”崖香清冽的眼神看向他,负在身后的手渐渐捏成一个拳头,大有出手之意。

“确定。”

染尘收回手抬起头,抬手扶了扶脸上的面具,并没有以真面目示人的意思。

“如若欺瞒,妖族难逃罪责。”

“明白。”

他依然还是摇着羽扇站着,看似平和的背后却有着翻涌的气息,但他并不打算隐藏,而是把这一切明明白白地摊开在她面前。

因为他知道,这个上神比当初以身封印他们的那个上神还要难缠,妖族现在正是百废待兴的时候,他作为新任妖皇绝不可能随意赌上全族的命运。

崖香眯了眯眼,见他似乎并没有隐瞒的打算,这才转身走出结界,看了一眼焦急等在外面的落羽,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玉瓶子递给他:“每日用两次,十日后即可痊愈。”

“谢尊上。”

“不必谢,这本来就是你带在包袱里的。”

他有些错愕,他是怎么也没想到碧落塞给他的瓶瓶罐罐里竟然有如此神药,心里开始不安起来:“我……我并不知道这是什么药。”

“现在知道便记下吧。”她并不打算追责,也没有过问的意思。

偏着头看了看她已经走远的背影,落羽觉得她自从菽离神君来过后,就变得有些奇怪。

……

这次崖香并没有选择腾云,而是直接提着落羽的胳膊飞过重重大山,落在了人界一个边远小镇上。

这里距离青城只有数十里,她打算在这里一边静候着菽离的到来,一边打探看看那丝帛上的气息从何而来。

一直逃避着猎人追杀的落羽还是第一次进入东方小镇,看着路上来来往往的人,不禁有些好奇这里的生活到底是怎么样的。

这个小镇只有一条青石板大路,约摸十人宽左右,道路两旁是一座接一座的房子,大多数都是一层高,鲜少有两层的楼,而房子前是一些零零散散的小商贩摆的摊子,卖着瓜果蔬菜和小玩意。

路上的人很多,满是喧闹声,有吆喝声,也有男女老少的吵闹声,更有很多满头大汗的孩童拿着糖人跑来跑去,在人群中穿梭叫嚣着。

崖香不禁皱了皱眉,她不喜这样热闹的地方,更是忌讳有人不断与她对穿而过。

看了一眼满眼全是好奇的落羽,她在一座两层高的客栈前停下脚步:“今日便先住在此处。”

“是。”

他应了一声后,依旧站在她身后丝毫未动,一点也没有要先行进去询问的意思。

再次回头看了他一眼,崖香这才意识到,这个西方来的侯爵怕是不懂这里的规矩,即便在赤云殿服侍了一段日子,也还没能完全摸清自己的职责。

有些无奈地抬脚走了进去,崖香看了一眼柜台后的掌柜:“可有空房?”

“有的有的,客官您几位?”掌柜一脸谄媚样,看着好不容易进来的客人。

“两间房。”

因为这个小镇鲜少有外人来,所以客栈的生意并不好,但这掌柜又是个自认聪明的人,所以他推了推面前的算盘:“不好意思,现在只剩一间上房了。”

崖香抬头看了一眼二楼的客房,抬手随意地指了几间:“那几间不都空着?”

落羽听完不禁垂眸笑了起来,本来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点血色,看起来娇娇弱弱满是柔媚。

虽然掩在黑袍下,但还是被眼尖的掌柜看见了,这下他更是笃定心中的想法,觉得这是一对小娇夫和悍妇。

“那些都被人订了,现在只剩一间了。”

袖中的手紧了紧,崖香尽量放缓着表情,不让自己看起来格外的咬牙切齿:“是吗?”

“是的。”掌柜指了指她身后的人,一脸了然的样子眨着眼睛:“我也是过来人,都明白的,快些上去让这位小官人休息吧,看起来娇弱得都要站不住脚了。”

落羽不知怎地,竟然配合着掌柜的话咳了咳,只是抬手掩嘴的时候,黑袍滑落,露出了满是伤痕的手臂,这看得掌柜又是一惊。

他急忙拿出一把钥匙,又左右看了看,故作神秘地递给崖香小声说道:“这官人是自己的,可不能下手太重啊,就算是那什么……太过也是不好。”

想着不能和庸人计较,也不能轻易暴露自己的身份,崖香直接一把夺过钥匙上了楼,转头看了一眼还站在原处咳嗽的人:“还不快跟上?”

“是。”

掌柜看着两人的背影不禁咂起了嘴:“现在的年轻人,玩得真过火啊……”

这句话自然是落到了崖香的耳里,所以她在进了屋后险些发了脾气,好在落羽及时地倒了一杯凉水过来:“尊上莫要动气,这些凡夫俗子的话怎配入耳呢?”

不知是他刻意如此,还是袍子的袖口太大,他举着杯子的手臂落在眼前,全是密密麻麻的伤痕,在那雪白的肌肤上,格外的触目惊心。

她瞟了一眼后接过杯子:“去上药吧。”

“是。”

好在他的伤都在手臂上,自是挽起袖口便可以,否则在这间不太大的房间里,他还真不知该当如何,前有掌柜误会在先,再有他的故作姿态在后,真不知会不会真惹恼了她。

所以在他上药的时候,时不时抬眼观察着她的表情,却见她只是站在窗边,若有所思地看着下面的行人,细细看去,那神情竟有一丝忧伤。

不知怎地,他觉得越接近青城越会不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