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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先生一上午都在讲课,对四书是重点讲诉,应为这是科举必考的。贾珠听的是如饮甘露,而贾珂,贾琏二人是如坐如坐针毡。

中午下课,他们就在书房吃饭,三人一样四样菜,两荤两素。而李先生却在厢房单独用饭,有八个菜。

中午饭毕,先生可以在厢房休息,而他们三个就只能在书桌上爬一会。

下午,先生布置功课,然后自习,也就是临摹字帖,背书之类。下午下课前先生要检查。

贾珂拼尽全力也就完成了大字临摹,至于背书他是无论如何也完不成的,到下课时也只可勉强记住了一多半。

到下课先生检查功课,贾珠不但完成任务,还多背了一段。轮到贾珂临摹完成,背书磕磕绊绊的背了一大半。贾珂本来还等着先生责骂,然后打手板,没想到先生不但没有责罚,还夸奖了贾珂几句,认为他还算勤勉。到了贾琏,先生却勃然大怒,原来贾琏只完成临摹,背书是一点也无。

先生对贾琏是又爱又恨,爱的是贾琏天资聪颖,比贾珠也不差什么。恨的是贾琏没把心用在读书上,每天来读书只是应付。

平常还有贾珂对比着不很明显,可今天连贾珂都把书背了大半,而贾琏却一点也无。这还了得,马上吩咐贾珠去拿戒尺,而贾琏却一脸委屈的看着贾珂,认为贾珂这是背叛了他们的友情。就这样贾琏被先生打了五下手板,看着他俊脸都变行了,贾珂都替他感到疼。

放学后,贾珂去慰问贾琏,毕竟今天就贾琏一个人挨打了,贾珂没有相以前一样陪打。可贾琏看着贾珂就是不说话,满脸悲愤,好像贾珂做了什么伤天害礼的事。

最后还是贾珂答应和他保持进度,才满脸傲娇的表示今天就勉为其难的原谅贾珂。

而贾珂却决定明天就和先生摊牌,要不然这日子没法过了。至于答应贾琏的共同进退,他觉得吧,如果明天先生答应他向贾政说明,那以后他的读书进度恐怕连贾琏都不如,也不算失信。

回到自己的小院,先去周姨娘房中和她说会话,看到她房中新来了个丫鬟叫夏麦的,一听就知道又是周姨娘给起的名字。

贾珂心中奇怪,本来说前几天就要来新丫鬟的,怎么今天才来。回到他的房中见,春草给他倒茶,就说:“我问你个事,来咱们家的丫鬟,怎么现在才到,不是老爷前几天就让安排吗。”

“我的爷,你哪知道这个,咱们府里的丫鬟都是有定数的,进一个就要打发一个。从开国以来,家里的家生子多了好几倍,那能都进府来。今姨娘这添一个人,下面不知有多少人请拖,拉门子。要把自己家的女儿塞过来。”

贾珂又问:“在自己家里多好,自己找个活,只要肯干也饿不死。为什么一定要进府来伺候人。”

“那能一样?咱们府里吃穿用度与别家不同,就是我这小丫鬟,一般人家的小姐都比不过我,更何况就是三等丫鬟每月都有一百文的月钱。”说着把茶杯放到贾珂面前。

贾珂随手抓住春草的手,笑笑着问她:“那你是几等的?”

春草把手抽了几下没抽出来也就由他握着,红着脸又有点骄傲的说:“自从跟了爷,就提了我二等的,每月有五百文的月钱呢。”

贾珂一听,也觉得不少。他好像记得红楼书中刘佬佬说过,她们家一年也就是二十两银子的用度,而她们家却不是一般农家,是个小地主之家,家里还有丫鬟,她女婿还能经常吃酒。可见春草的五百文的月钱不少了。

又问周姨娘的月钱是多少,春草说是二两银子。

贾珂便笑着说:“以后也给你发二两银子月钱。”

春草羞的不行,狠劲抽出手来就往屋外走。边走边说:“我给你到大厨房取饭去。”刚走到门槛前低头说了一句:“我等你给发二两的月钱。”说着就跑了出去。

到了晚上,贾政来到周姨娘房里过夜。贾珂过去请安后就退出正房,回到自己房中。眼见无事,便让春草先回去休息。自己在房中依着吕布的法门搬运气血,修练导引术。

贾珂修练相比其他人要幸福多了,旁人练武首先要打熬筋骨,然后练气,练力。而贾珂有吕布之勇这个外挂不停的改造身体,即使什么也不干三年后也能达到吕布的巅峰战力。如每天练气导引,三年之后恐怕要超过吕布。

次日,早上贾珂先去周姨娘房中给贾政请安,然后吃过早饭照常去上课。到了书房见贾珠,贾琏还没有到,便往李先生房走去。

既然决定今天向先生说明,到不如早点完事,早死早托身。

李先生在京中无有住房,由于居京城大不易,所以李先生在贾府教书,不但解决了吃住的问题,还有钱拿,所以贾珂才认为李先生不迂腐,不像其他读书人看不起勋贵。而贾府也为子弟找到一位好老师。双方可以说是双赢。

当贾珂到的时候,李师(他们三个学生对李文斌的尊称)刚吃了饭,正在书桌前看书。见了贾珂进来很是诧异,贾珂不象贾珠一般经常来请教,一般只是在书房见面,在其他时候很少有交集。今天见贾珂独自前来不知有什么事要说。

贾珂来到房门外高声说道:“学生贾珂请见。”

李先生在屋中说:“进来叙话。”

贾珂进得门来,再次给李先生见礼,礼罢立在下首等待李先生问话。

李文斌见他礼罢就问道:“你不在书房温习功课,来我这里做什么?”

贾珂躬身说:“李师,学生有一事相求,又不知如何开口。”

李文斌说:“你有事尽管说来,不过我只是一个小举子,能不能办到就不一定了。”

贾珂连忙说道:“非是他事,是关于学生学业的事。”

李文斌道:“如此,说来我听。”

贾珂躬身说道:“先生,学生读书天赋不高,这些年来努力攻读,大多只是为父亲喜爱读书人,所以努力学习,希望举业有成。但这些日子学生在病中考虑良多,觉得学生在举业上恐怕难有所成。不知先生然否?”

李文斌点点头:“你平常确实十分刻苦,但天赋有现。等将来年纪大了,阅历长了进学还是有可能的。”

贾珂心中一阵吐嘲,用不用怎么直白,这不是说我几十岁,年纪一大把了才有可能考中秀才吗?

贾珂继续说道:“其实学生,有一个秘密,学生自生来,就觉得力大无穷,各种兵器信手捻来,无不如意。闲暇时也观看家丁,护院演练武艺,直觉都是花拳绣腿不堪一击。所以想请先生与家父言说,让学生学习武艺,以后从军也是一个出路。”

李文斌想了想说道:“只是你自己说来,我并不信的,如要我与贾大人与你分说,当演练一番让我信你。”

贾珂说:“请先生出屋来,我让先生观看我的武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