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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启恒离开兰儿的房间之后,管家很快就按照他的吩咐,给兰儿送来了炭炉和棉被。

兰儿开心极了,以为朱启恒还是在意自己的。她抽着鼻涕,得意的看着终于向她低头的管家。

管家让下人把炭炉和棉被放下后,才说道:“府里以往没有过姨娘,不知道按份例该拨多少炭给你,想必这些也够用一段日子了。”

管家说完,又招呼随在他身后的婢女,让她上前来。并且向兰姨娘介绍道:“这个丫头就跟在你身边伺候了。姨娘有什么需要,直接让她去做便是。”

婢女低头上前,跟兰儿说道:“奴婢小翠,见过兰姨娘。”

兰儿现在有了自己的丫鬟,更是神气的不得了,马上就挺起胸膛,摆谱道:“小翠,以后在我面前机灵点,若是怠慢了我,我必定向王爷告发你,好好治你的罪。”

小翠点头,唯唯诺诺的应着。

管家交代好事情,这才退了下去。

兰儿便吩咐小翠道:“小翠,你把被子折好,再赶紧把炭炉点了,这屋子冷的实在受不了。”

小翠听话的把管家刚带过来的棉被叠好,然后又去了厨房拿了个火折子过来点炭炉。

这炭的烟雾很大,呛的两人都有些咳嗽。

兰儿训斥道:“小翠你怎么办事的?让你点个炭炉,为什么弄出来这么多的烟?你是不是不会点火?要不要我亲自教给你点火?”

小翠委屈的说道:“兰姨娘,此事不怪小翠。这本就是最劣等的黑炭,本来就是浓烟大。只有银炭才是没有烟的。”

兰儿看了看炭炉里,果然是她们普通老百姓家里才烧的黑炭。她怒道:“这个府里,难道只有这种劣质炭吗?难道就没有烟少点的炭吗?我怎么说也是姨娘,王府再怎么没有银子,也不至于克扣了我的炭火不是?”

小翠撇撇嘴,接着解释道:“姨娘息怒。府里从来没有姨娘,也没有定下要给姨娘的份例。现在这些炭,是按照我们最末等的丫鬟份例准备的。还有这个棉被,也是按丫鬟的四斤棉的份例发给你的。”

小翠表面服从,可是得了李青竹吩咐,要怎么气人怎么做,而且还不能让兰姨娘看出来自己是特意针对她。

果然,一听此话,兰儿又要气炸了。不过,她认为是管家或者王妃故意针对她,而王爷是蒙在鼓里的。

兰儿气急,马上就要拔腿出门,找王爷喊冤。

可是,她还没有出去,便被小翠给拉着了:“兰姨娘,你得了风寒,不宜外出,还是在屋子里好好休息吧。”

兰儿怒道:“这样烟熏火燎的屋子,你是想熏死我吗?这我哪里待的住?我要去告诉王爷,让王爷过来评评理。”

小翠劝道:“姨娘消消火,王爷刚才已经出府了,怕是你难以寻到他。就算你寻到了,王爷也不会管府里的事情的。都是王妃一人在管呢。你有事情,就去跟王妃说吧。”

兰儿听到这些话,便怂了下来。找王妃?说不定这一切都是王妃的主意呢。不是说不定,而是一定是王妃的主意。

她可不敢去找王妃了,那王妃看起来好凶啊。

小翠见兰姨娘不动了,便又往炭炉里加了几块黑炭,又是一阵浓烟。

兰儿坐在床上,看着刚送过来的被子,只有薄薄得一层。很薄,却很重。有生活经验的兰儿知道,这个被子里肯定不是新棉絮,怕是用了几年的旧棉絮才如此沉重。而且很硬,一点都没有新棉絮的软和。

兰儿这次倒是老实了,也不多说什么了。

可是她不说,小翠可也停不下来,再次“热心”地介绍道:“兰姨娘现在摸的被子,是我们最末等丫鬟的四斤旧棉絮的份例。王爷王妃,每年冬季盖的棉被,都是当年最好的长绒棉做的八斤新棉的被子。王妃可真是享福啊。”

兰儿一忍再忍,却经不住小翠的一再刺激,便忍不住再次咳嗽了起来。

没一会,有个小厮把药也给送过来了,让主仆俩自己熬汤药。

兰儿这次又忍不住了,怒道;“大夫连看都没看,就给开药吗?要是药不对症,吃死人怎么办?”

小厮一副懒得搭理的样子,说道:“若是兰姨娘担心药不对症,不吃便是。小的只是奉命送药。药送到了,小的也该回去了。”

小厮说完便走,根本就不听兰姨娘的唠叨。

小翠冲着小厮的背影吐了吐舌头,无比的佩服。她奉命气兰姨娘,可是说话态度总是不敢不敬的。可是这个小厮就不一样了,怼的好爽啊。小翠佩服至极。

兰姨娘直接气的把药使劲丢的远远的,也不熬了,直接嚷道:“不吃药了,病死算了。看本姨娘要是真病死了,王爷要怎么治你们这些下人。”

晚上,李青竹对躺在身边的朱启恒说道:“我这样折腾你的兰姨娘,王爷可是心疼了?”

朱启恒翻个身搂住李青竹,说道;“谁心疼了。本王觉得你折腾的好。这个女子明显就不是什么好人。张松醒了,只知道被人一个手刀砍晕了过去,其他什么都不知道了。”

李青竹听到张松醒了,也松了口气,问道:“那他有没有说为什么离开你这么远?他为什么丢下喝醉的你跑这么远呢?”

朱启恒想了想,说道:“张松说了,他是被一种怪声吸引过去的。他听着那声音离本王极近,便打算四处寻找,却不想最后却越走越远,然后直接被人给砍了个手刀,就没了知觉了。”

“什么样的声音能吸引了他?”李青竹好奇的问道。

朱启恒也说不清楚,只说道:“张松身体还很虚,我也没打扰他太长时间。等他恢复好一点,咱再问详细些。不过,他说过,他去找声音源头的时候,看过一个女子急匆匆的路过。不过他只以为是个没什么威胁的弱女子,并没有太过在意。听他所说女子的衣饰,应该就是那个女人了。”

朱启恒不想说“兰姨娘”这三个字,他一点都不想回想自己的黑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