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的东门,此时已经有不少人陆陆续续的都到了,有些人开始有序的进入皇城,有些则还站在皇城外与相熟的人简单的说上几句。
品貌非凡的神霄派大弟子徐子岚,总是会在人群中被人一眼发现,我看到他正在与魏旭那个胖子不知道在聊些什么。我刚要准备过去跟他们打个招呼,就听见背后有人喊道:“沐问心!你给我站住!”大家都顺着声音回头观看。
果然,能在这种场合还能这么无所顾忌的,也就只有这位吴国越家的大小姐越闵了。沐问心从镜月梦宫的一行人中走出来,语气依旧平和的对越闵说道:“不知越小姐叫住在下有何吩咐?”
越闵上前问道:“我昨天去你们镜月梦宫的别院去找你,你为什么不见我?”
沐问心说道:“昨日门内有些事情需要我去处理,故而没能出来与越小姐相见,在下不周之处还望越小姐见谅。”
越闵生气的说道:“你少在这装的文绉绉的,你就是找理由不想见我,我之前还救过你的命呢。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吗?”
这时,听到后面有人喝道:“越闵!你胆子太大了,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赶紧给我回来!”说话的人正是吴国的丞相。
越闵听到吴国丞相的话后,不甘心的小声对沐问心说道:“等回头再找你算账!”转身跑回了吴国的队伍中。
我走到徐子岚身旁,向越闵那边扬下头问道:“子岚,这是什么情况?”
徐子岚微笑着看着沐问心那边,说道:“就是在之前大家一起查枯尸案的时候结下了一些小渊源。”
我意味深长的看着徐子岚笑道:“小渊源?子岚,你这词用的很有意思啊。是不是你这个当队长的没管住你手下的这几位啊?”
“虽然我没有游师叔的本事,但是你也千万别多想,出格的事情一定是没有的。我觉得不过是大家在一起共同经历了几次生死,再加上长时间的相处,所以关系就走的近了一些。”徐子岚笑着说道。
我又问道:“那沐问心这是什么意思?”
魏旭在一旁笑着说道:“想不到游师叔对这些事还挺关心的啊。”
我说道:“别人的事我可能还真不关心,但是这越闵和沐问心两个人多有意思啊。对了,该不会是这沐问心对越闵施了什么幻术吧?”
徐子岚听完笑道:“游师叔,也真亏你能想的出来。情迷之术据我所知恐怕只有十万大山才有吧。镜月梦宫怎么会有那种邪术。”
我笑道:“哈哈,那这可就有意思了,越闵这丫头可够沐问心受的了。好,这次征魔议会我算是没白来。对了,子岚,这几天抽个时间,我有些事要单独跟你说。”。。。
走进皇城,在夕阳余温的照耀下,脚下用白玉铺成的地面闪耀着温润的光芒。一路上所看到的亭台楼阁所有的布局暗合阴阳五行,每一样事物都布置的恰到好处又不失皇家威严。我们所走的路径只是在皇城的外侧,据我估计这座皇城要比我记忆中的皇城大十几倍,这是一座真正的大城。
我们众人走了大概不到三刻钟的时间,穿过高大的宫门后,呈现在我眼前的是一座四周环水、气势恢宏的大殿,今晚大禹国皇帝正是在这里为我们设下晚宴。整座大殿由无数根顶级的火玉楠木为主体构成,金黄色的琉璃瓦铺顶。雕镂细腻的荒原寒玉栏杆台基,更是说不尽雕梁画栋。
我们上百人坐在这座宏伟的大殿中,反倒显得大殿更加的宽阔。我们这些人的座位也很考究,基本上是我们三大隐派与帝圣殿、逆生门、剑宗坐在一起,六国及六大家族坐在一起,中洲七派坐在一起。这就是当今中洲最顶级的三大势力阵营。
当然,坐在我们这边的人是最少的,三大隐派加在一起就只有三十几人。而帝圣殿、逆生门、剑宗分别是由两位长老,带着墨非渊、宝珑儿、殷黎前来赴宴的。
在这种隆重的场合上,宝珑儿被她的师父看的很紧,无论走到哪都把宝珑儿带在身边,生怕她惹出什么乱子。刚才我们在大殿外,宝珑儿从远处看到我的时候,她只朝我摆了摆手刚要跑过来找我,就被她的师父一把拉住了。宝珑儿只得站在那里朝我吐了吐舌头,能看得出来宝珑儿还是很怕她师父的。
整场宴会没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发生,一切都中规中矩。宴会开始,先是由看起来五十多岁、浑身散发着皇者威严的大禹国皇帝向大家致辞,然后歌舞响起大家纷纷相互敬酒。
我不喜欢在这种大型宴会上太过显眼,所以我只是向玉霜宫宫主和蓬莱阁阁主各敬了一杯酒,毕竟人家是我去请的。后来宝珑儿的师父为了感谢,我一直在帮宝珑儿慢慢控制她体内的力量,向我敬了一杯酒。之后剩下的时间我都是老实的低头吃我自己的。
在场的所有人心里都很清楚,这场晚宴只不过是走一个常规的程序而已,真正的多方碰撞明天才开始。。。
原本像这种一点意思都没有的议会我是不想参加,既然这些中洲的大人物现在已经在这里都聚齐了,那么只要等他们商议出来个结果以后,包括我在内的其他人照办就行了。可是掌门师兄说征魔议会的第一天我一定要参加,因为我要上台向大家详细讲述血祭案与草原之战的详细经过。
次日一早议会就开始了,在这场议会上有发言权的只有六国丞相、三大隐派掌门、七大派掌门,其他人一律都是旁听。首先是大禹国皇帝的发言,大概就是一些形势、口号、希望什么的,说的很中肯,但这些都于我无关。无论在座的这些人说什么,唯一对我有意义的就是掌门师兄准备安排我去做什么。
接着就是由我上台向大家详细讲述两次我们与魔道交手的整个经过,在场的很多人听完我的讲述才真正意识到问题的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