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啊?”穆萧萧闻着那皇帝特供的檀香沉思不已。
陈惜命思索了一下说:“那就是说问题不是出在这里。”
穆萧萧经陈惜命一提醒,立刻惊道:“二叔是说有人在皇帝陛下寝宫的檀香里做了手脚。”
陈惜命点头道:“能随意进出皇帝陛下寝宫的都是皇帝的亲信和亲人,如果真的有人在檀香里下了毒,那只能是这些人了。”
穆萧萧却摇了摇头说:“我觉得那怪味不是毒,而像是……”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响起了一阵喊声:“醒醒,怎么回事?”
有人来了。
穆萧萧与陈惜命对视一眼,眼中尽是惊骇。
他们虽然是用迷药迷倒了门口的侍卫,却忘记了皇宫之中夜里会有巡逻队。
那两个侍卫只是昏倒了,经巡逻的御林军一摇晃缓缓醒了过来。
只听得一人责备道:“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竟然敢睡觉?嗯?门没锁吗?”
哗啦一声,一个金甲武士带着一队御林军走了进来。
那武士手中拿着一盏明灯,仔细再屋子里看了一圈。
在屋子里那个巨大的龙头雕像侧面有一口金色的大箱子,而此刻穆萧萧与陈惜命正是躲在那箱子中。
此刻两人全都紧紧捂着口鼻,因为那箱子里面有一股他们极为熟悉的香气。
但是即便如此,陈惜命与穆萧萧也是同时感到大脑之中一阵异样的感觉传来。
不是眩晕,而是感觉如梦似幻般不真实。
似乎有一股神奇的力量想要撬开两人的脑海一般。
刚刚两人急中生智,也是迫于无奈才躲进这箱子里。
一开始两人都没有留意,还以为是什么草药熏香之类的,顿时吸入了大量的的香气。
此刻已经开始有些意识模糊。
穆萧萧用力咬了自己嘴唇一下,挣扎着从脖子上摸出了一枚珠子。
正是当初鬼医从不知渊顺走的那枚天地间的灵物,莫望珠。
此珠已经不止一次救过穆萧萧了,但仍然没有隔绝那香气的作用,足以说明那香气的厉害之处。
穆萧萧赶紧将珠子含在口中,意识才渐渐清明起来。
借着箱子缝隙处传来的光亮,穆萧萧看到陈惜命的表情极为痛苦,想来也是正在挣扎着。
可是这珠子只有一枚啊。
穆萧萧毫不犹豫地吻上了陈惜命。
珠子一半在穆萧萧嘴里,一半在陈惜命嘴里。
如此过了片刻,陈惜命的脑海也终于恢复了清明。
箱子里一片昏暗,根本看不清对方的面容,只能感觉到对方那灼热的呼吸正打在彼此的脸上,也打在彼此的心里。
忽然,关门的声音响起,进来巡查的御林军在没有发现异常之后终于走了出去。
屋子的门再次被御林军关上,一阵机括声响起,门被从外面锁住了。
“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绝不轻饶!”门口的御林军首领训斥着那两个被迫睡着的侍卫。
等声音终于全都消失的时候,陈惜命才一用力打开了那箱子。
两人快速从里面出来,都是忍不住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刚刚他们在里面根本不敢呼吸。
不是害怕被发现,而是害怕吸入那箱子里的香气。
箱子是一个近乎密闭的空间,所以那香气实在太浓了,此刻出了箱子,那香气四散,作用便没有那么强烈了。
穆萧萧脸色有些羞红,低着头不敢看陈惜命。
“害羞了?”
“才没!”
“不过害羞也正常,证明还是经历太少,亲的次数多了就习惯了……”
穆萧萧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陈惜命,随后轻哼了一声道:“果然学坏太容易了!”
忽然穆萧萧将那莫望珠递到了陈惜命面前。
陈惜命疑惑地问道:“送我了?”
“想得美,上面……上面有你的口水,擦干净……”
陈惜命先是一愣紧接着摇头笑了笑,说:“那我只擦一半,那一半的口水不是我的!”
嘴上这么说,陈惜命还是接过莫望珠仔细擦干净。
穆萧萧俏皮地吐了吐舌头后看了一眼门外,才心有余悸地说道:“太悬了,不过值了,踏破铁鞋无觅处!终于找到了。”
“没想到在这万里之外的天乐城还能见到这东西。”陈惜命也感叹。
在那金色的大箱子里藏着许多小盒子,其中多是一些大补之物,其中有一个长条的盒子里传来阵阵特异的箱子。
那盒子已经被穆萧萧打开了,里面躺着一捆已经风干的植物。
似花非花,只是在植物顶端长成了宛如蝴蝶般的形状。
此刻那捆植物便在散发着阵阵香气,夹杂着阵阵腥味,一股属于大海的气息扑面而来。
穆萧萧点头道:“没错了,这应该就是梦蝶花!”
梦蝶花,生长于南海深处,其冠似蝴蝶,触之会散发香气,香气可以迷幻人心,使人陷入梦境之中,神志不清。
当初穆萧萧一行人去南海禁忌之海中寻找陈惜命的过去,也是寻找秦轲。
便曾经在一天夜里遇到过这种杀人无形的诡异海草。
当年程九刚的船队差一点就被这花给全灭了。
穆萧萧至今还记得,在那个梦境中她见到了一个绝美的女子,女子生长着一对世上独一无二的蝴蝶翅膀。
不过后来那女子一步步走向了大海,并亲手撕碎了自己的翅膀。
带着血淋淋的伤口,那女子缓缓吐出了一句话:“玉如烟,珠似泪,梦蝶九生终不悔……”
陈惜命疑惑道:“这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呢?难道乐羊国也有人去过禁忌之海?”
穆萧萧也是满脸惊异,小心地折下一些梦蝶花用手帕包裹好。
然后对着陈惜命道:“走吧,二叔我们已经找到了想要的东西了。”
陈惜命点了点头,然后便去解自己的腰带。
穆萧萧赶紧捂住眼睛嗔道:“二叔你做什么?”
见陈惜命没有回应,穆萧萧的手翘开了一点缝隙,偷眼看去。
却忽然发现陈惜命手里拿着腰带向自己而来。
下一刻,陈惜命已经将他与穆萧萧用腰带绑在了一起。
“二叔,你这是?”
陈惜命微微一笑说:“这内侍省的房梁太高了,我怕你掉下去。”
下一刻,穆萧萧便已经在陈惜命轻功的作用下随着陈惜命蹿上了屋顶之上。
陈惜命脚尖在墙壁侧面轻轻一点,几个纵身已经飞到了房梁之上。
穆萧萧恍然道:“从屋顶出去吗?”
此刻屋子已经被锁上了,门口还有守卫,似乎只能从屋顶离开。
陈惜命轻轻一笑说:“嘘,如果皇宫的屋顶那么好破,就不是皇宫了,我们还得麻烦一下那两个侍卫兄弟。”
随即陈惜命又从穆萧萧那里要来了那两枚银针。
陈惜命随手抛出一枚铜钱打在门上。
片刻后门被从外面大开,两个侍卫手里握着刀紧张地走了进来。
就在这个时候,陈惜命准确地将银针射在了侍卫的脖子上。
两人再次昏迷。
陈惜命笑了笑,带着穆萧萧自屋顶落下,将两名侍卫拖到门口后又将门重新锁好。
离开的时候,穆萧萧有些不忍,说道:“二叔,两次都这么对人家,是不是太坏了点?”
“放心吧,我给他们每人怀里塞了五两银子,算是赔礼。”
穆萧萧微微一笑说:“五两太少了点吧?”
“唉,我也不富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