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淑萌握着手机讲着:“是这样的,我搬过来住几天了,都没有见过你们。事情都是因我而起,爸爸他年纪大了,我替他给你道个劝,你们都回来吧!过些天我们就要摆酒了,大哥大嫂可不能缺席啊,爸爸说家和万事兴,我觉得这点没错。”
其实这最后面的“爸爸”其实说的是她自己的爸爸,这话也是他最常说的话。
虽然嫂子未曾谋面过,但是对于每天都接触陌生客户的她,丝毫没有生疏感。
“呵,你们现在才是真正的一家人,我回去都是多余的。你现在在家里都是国宝级别的人物了,全家上下都围着你一个人转,你若是出了什么事儿我可担当不起。”
这话听得很是讽刺,严子信没想到一向贤淑的嫂子,竟然这么跟自己的妻子说话,枉费了萌萌的一番心意。
他准备拿过电话自己来说,但是张淑萌不愿意,紧紧抓着电话不给。
“嫂子,你别误会。我打这个电话是真的想叫你回家,大家一块坐着吃饭多好啊,小时候我没有兄弟姐妹,真的特别孤单……”
张淑萌话还没说完,对方就将自己的电话给挂了。
严子信忍不住笑了起来,然后拿过手机随手丢在床上。
“我都跟你说了,别太异想天开,我家的事情不是你能用三言两语解决的。我哥我嫂子性格奇葩得很,哪是你这后来的能管啊?我哥打小就是喜欢跟我爸唇枪舌剑吵吵嚷嚷地,我跟我妈都习惯了。你以为你有很大的能耐能把他们给请回来啊?”
严子信知道张淑萌天真浪漫,以为自己出面肯定能够解决这件事情。
张淑萌懵了,看来夫婆家的事情远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复杂多了。
“我只不过是想,这件事情都是因我而起,那么就由我出面道歉,或许能够解决问题。我在想我的童年都是很孤单的,嫁到你们家有哥哥嫂子还有姐姐,肯定是热闹多了。”
严子信原本因为嫂子对自己妻子的这般态度心里有点生气,但是听到张淑萌这番话,心情大好了。
“萌萌,你真的是太天真了。以后啊,在家里你就多跟妈聊聊,妈什么都会站在我们这边的。对于爸,哥嫂子,他们三个,你还是少说为妙好。”
毕竟言多必失嘛!
严子信伸手饶了几下张淑萌的头,很是宠爱的样子。
“好吧!”张淑萌觉得自己想问题想得太轻率了。
“没事,你这操作我可以觉得是一孕傻三年的前奏,你想我爸那么操心的人都拿他们没办法,你这家伙操啥心啊?说多了还讨人厌。”
张淑萌有些许尴尬,甚至是还有点呆萌,甚至是发觉自己有些愚钝了,心想自己好歹也是美妆品牌的小老板啊,能洞悉客户的心理,现在怀孕了发觉脑子都是晕乎乎的,于是说道:“你这么一提醒,我还真是这样,智商也好像是直接下降,完全不在线了。”
“放心,傻人有傻福。”严子信宠爱的捏着她脸蛋。
几天后,风和日丽,他们去拍了婚纱照。
两人很是上镜,在室内的拍摄更是有着大片的既视感了,严子信在弹钢琴的样子也是暖炸了,想必看的人应该快要舔屏的节奏了吧。
而张淑萌也是美的令人窒息了,果然就是动如脱兔,静如处子了哈。
随后,两个人还在海边拍摄外景,真的是美如画了,小两口不断的在海边嬉闹你追我赶,严子信老是提醒说着:“轻点,别跑,动作别太大,我们就散步好了。”
张淑萌脸上有点不尽兴了:“以后每年都得陪我拍一套婚纱照。”
“行!”
但是如此美景,张淑萌早都已经是幸福的笑出了表情包,表情分分钟失控的既视感,严子信又忍不住调侃她,完全就像一个傻姑娘了呢。
毕竟是“一对二”的摄影服务,在摄影师忙着给另一对新人拍摄的时候,严子信就拿出摄像机给张淑萌拍着。
那拍摄的动作真不亚于专业的摄影师。
搞得后来,婚纱摄影师都忍不住问他是不是从事摄影师这行业的?
两个人在海边的自然风,就选择穿着十分的清凉和休闲了。
严子信一身牛仔裤配衬衫,张淑萌则是一袭纱质白裙,整个人看上去都是超级漂亮的呢,果然就是新婚中的女人最美了呢。
摄影师都表示观看两个人样子,似乎幸福就已经溢出屏幕了呢。
每一张照片,都洋溢着:我们要这么幸福下去。
在休息的时候,张淑萌还从包包里边拿出一只口红,让严子信给了自己拍个照片,看着她一只手拿着“Yes,IDo!”,一只手拿着口红,十足的女神范,在为自己的产品代言。
然后她迫不及待地更新了一下动态:想跟我一样成为美美的准新娘吗?就来OUOU美妆店选购同款口红吧!
……
接着,严振海让人看好了结婚摆酒席的日子,接下来就要准备请柬和订酒店的事情了。
因为张淑萌的妈妈要求是联姻摆酒席,男方作为主办方,所以首先要知道女方亲朋好友总共多少人来着。
严振海便征求妻子的意见让她打个电话去问下女方。
林尚云马上就推脱了:“你口才要好,你打电话沟通去。”
她在家一直是实打实的家庭主妇,只懂带孩子持家,接触外边的人很少,只跟邻里四舍的人熟悉,心里就只有丈夫孩子家务活。
她的祖上就是面朝黄土背朝天,一辈子本本分分的农民。所以她没有许雅琴那般精明干练的商务女性般,天成的强势。
所以,她不是许雅琴“谈判”的对手。
所以她二婚,也是让别人羡慕的,毕竟严振海还是个非常有责任心的男人。她除了要操劳一下家里的事情,其他的事情都是严振海在打理。
严振海则不一样,年轻时受过很多苦,别人是遇到挫折就退缩,他是越挫越勇的人。做任何事情都很操劳,言行也可谓是雷厉风行。
用他自己习惯性的话自嘲,他就是劳苦命,作为长子肩负整个大家庭的重任,每个月在医院发的工资都如数上缴给父母补贴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