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剔阳坠涯之后很快护住了苏靳,一路下沉,也是多亏了姜偌婠的提醒他才想起自己不光会巫术,还会一些隔空取物的本事。
沈剔阳将崖底的树枝移至身下减少落地的杀伤力,随后又将之前山上的床铺移至崖底,这才让他们存了一命,虽然有些擦伤,不过苏靳没事就行。
“沈剔阳!”
“我休息会儿,没事、、、、、、”沈剔阳劳累得睁不开眼,虚弱说完这几个字就晕了过去。
“剔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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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偌婠被遐嫚带走,关在一件房中,被绳索束缚了手脚,浑身都是被拷打的血迹。
遐嫚近不了她的身,无法在她身上搜到想要的东西,又认定那东西在她身上,于是隔三差五对她严刑逼供,换了不少刑法,还是没让她说出答案。
遐嫚这次好像是彻底没有耐心了,她是提着刀来的。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交出来。”
“就知道你缠着沈剔阳肯定不是因为他这个人。”
“他算什么东西?也值得我去附庸?”
“那倒是,你还是有眼光的。”
“哼。”
“这么久了你对金丹还是一无所有,可是,我却对你了如指掌了。”
遐嫚惊愕看向她,却并不认为她能知道什么。
“大师姐。”
这一下,她彻底惊诧了。
她怎么会知道、、、、、、
“离开虚元山这么多年,还是没放弃自己的野心啊?可惜师姐只有野心,却没有胆量,当初若是去后山挖一挖,金丹早就是你的了。”
“金丹一直藏在后山?”
“是啊,一直都在。”
“她竟然告诉了你?!”
“师父没有告诉我,是沈剔阳找到的。你一直认为师父对你不公,但是她根本就没有、、、、、、”
“你少为她辩解!她若不是偏心,继承掌门之位的人怎么会是你?她不就是怕我青出于蓝吗?她就是个自私自利的人!”
“要不是你这副德行师父才不会另选掌门!”
“掌门之位就在你手中,你当然帮着她。哼,你承了她的位置又如何?你以为那些弟子会服从吗?”
“他们是不服师父的决定,但他们会服从任何一个掌门。”
遐嫚看着姜偌婠这坚定的眼神仿佛在向她示威一般,她气不过,狠狠一耳光扇在她脸上。
“凭什么你就可以同时拥有爱情和权利?凭什么我选择心爱的人就是选择脱离师门?凭什么我失去了爱,就连原本属于我的东西都不能再要了?你凭什么可以得到那么多东西?!”
“那你又凭什么杀了遐嫚取而代之?”
遐嫚顿住,她竟然知道这么多?
“师父没有完全放弃你的,如果不是你杀了遐嫚,师父怎么会将你逐出师门?你以为山下的事师父一无所知吗?”
就是知道,又如何?
“呵,她抢了我的东西,当然该死!不过,她也不亏,我替她活着,可比她自己有意义多了。”
“师父说的没错,你会因为小情小爱杀人,就会为了大权大势不择手段。”
“你少在这里说她的无稽之谈,她知道什么?她不过是个从来没有下过山的道姑罢了!有爱,也不敢要。”
“可你代替了遐嫚之后,就来夺取金丹了不是吗?师父说错了哪一句?”
“她不拿走我的掌门就不会发生这些事!”
“你继任之后真的会一心为虚元山吗?”
这句话把遐嫚问倒了,她当然不会。
“继任之后,虚元山,就会变成你的天下吧?”
遐嫚不愿再与她多说一句,不知是被说得无地自容还是气急败坏,总之那把刀毫无预兆刺穿了姜偌婠的胸膛。
“你这么听她的话,看她能不能救回你这条命了。”遐嫚拔出刀,毫不留情离开,姜偌婠于她而言必死无疑,她现在烦的很,不想见姜偌婠,等姜偌婠死透了,她再来搜身吧。
这金丹,她要定了。
姜偌婠奄奄一息,绳索早在遐嫚进来之前就被她弄开了,真没想到苏靳给她的东西,还真的能派上用场。
她不知道他们是否还活着,所以她必须活着,他们三个,必须有一个活下去,回去告诉师父,金丹被遐嫚盯上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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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月后、、、、、、
“诶,糖葫芦诶,你是不是没吃过?我去给你买。”
、、、
“来,”沈剔阳兴冲冲拿着两根糖葫芦过来,一边吃着手中的糖葫芦,一边将递给苏靳一根,咬下一颗以后他发现苏靳一动不动站在那看着他,并没有接受糖葫芦的意思。
“你怎么不吃啊?你不吃糖的?”
苏靳还是没有动静,目光平静,但沈剔阳心虚,自然看什么都心虚。
“虚元山上没有这东西的,你尝尝。”沈剔阳厚着脸本着不主动戳破事实的心态将糖葫芦往苏靳嘴里塞。
好像是挺甜的。
苏靳拿过糖葫芦,抿了抿唇上的糖,依旧盯着沈剔阳,道:“你是怎么想的?”
额、、、、、、
沈剔阳默默转移视线,一边脚不着地地随意向前走着,一边忽悠道:“不是说了吗?先去暹遏国找姜偌婠,顺便看看一路上能不能碰到能托付重任之人。”沈剔阳胡诌一顿,心虚吃了颗糖葫芦。
都没味儿。
“哪一件是你想的?”
哪一件都不是、、、、、、好吧我就是本着四处游玩的心态顺带碰碰运气的。
“我这不是都到暹遏国来了吗?我是不是第一时间过来的?暹遏就这么小,姜偌婠那么大一个还会找不到不成?这暹遏以布料闻名,好不容易来了,我不得带你去欣赏欣赏?我问你,糖葫芦好不好吃?”
苏靳看了看手中尚未被吃过的糖葫芦,暂时无法作答。
“你吃一口回答我啊。”
苏靳默默吃了一口,点了点头。
“乖,跟着哥哥走,从这根糖葫芦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