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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武侠修真 > 傲娇是病得治 > 第177章 游园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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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叔默不作声,忧虑而慈爱的盯着自己从小看到大的瘦弱家主。

微微晃神,似乎他不是白家年轻的家主,而是那个矫健开朗的少年。

老人浑浊的眼中泪眼朦胧。

“他从我们这里拿走了多少东西?咱们不能够一直做砧板上的鱼肉!

孟阁主提出的法子未必不是一种希望,只要我能解了寒症。

哪怕多活几年我也有把握重振白家!”

白亭松越说越激动,脸上泛起不健康的红晕,他丝毫没有注意到老管家的哀伤。

他转身抓住康叔的肩膀,眼中布满狂热的血丝。

“康叔,我要试试。我不想死,不想做那个人的狗。帮我!”

他骨爪般的手指抠的康叔肩膀一痛,心里也就软了。

康叔叹了口气,似乎一瞬间衰老了许多,他无奈的道:“我去试试。”

——

“游园?”

叶怀瑾放下手中正式而精致的烫金请柬。

“亭松哥哥的寒症好了吗?怎么想起来请我去游园?”

她诧异的问道。

康叔毕恭毕敬的答道:“家主近日觉得身子好了一些,能出门了。

再说他自从入冬以来就没出过门,也闷的慌。

这刚好叶姑娘来了,你们又是儿时玩伴,我看家主高兴的很,精神了不少。”

“叶姑娘来了这好几日了,也没有好好逛逛咱们白府。

家主说他有失招待,请您去一同游园,想来姑娘也不会不答应吧?”

叶怀瑾合上了请柬,道:“亭松哥哥身体好了一些,既然叫我陪他游园,我自然是……”

“自然是不可能的。”

黑衣男子不知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伸手夺过她手里的请柬。

“江雁行,你来捣什么乱?快还给我。”

“游个园还给请柬,惺惺作态,装什么文人酸腐。”江雁行皱眉道。

“我看你这话才酸的很,怎么,没有请江大宗主你,不开心?”叶怀瑾反唇相讥。

“笑话。”他答道。

叶怀瑾还等着他下句话呢,谁知他干脆住了口,将那请柬震的粉碎。

“你……你这人怎么这样?幼稚死傲娇,小肚鸡肠!”

江雁行冷哼一声,飘然出门离去。

“你太过分了,老娘赴不赴约关你屁事,还撕我的请柬,你是三岁小孩吗?”她愤然拍桌。

江雁行一只脚迈出了门槛,听到这话,又回过头,道:“你的请柬?确实不关我事,就是挨着我的眼了。”

说罢一甩头,真的走了。

“额……不好意思啊,他脾气有点臭。麻烦你和亭松哥哥说一声,我会准时赴约的。”

康叔笑着应是,施施然离去了。

这个女人,竟然真的要去。江雁行在隔壁支棱着耳朵,听着她的回答。

关我什么事,你的事情当然关我的事,可是……

江雁行有点想抽自己一个嘴巴,怎么就说不出口呢?

——

偌大的雪地上,点点红梅傲立寒冬。虽比不上姹紫嫣红的春光,倒也别有一番傲骨铮铮的意味。

白雪枯枝衬的那点点绽放的红梅更加娇艳欲滴。

红梅枝下,一对身披名贵大氅的男女缓步徜徉其中。

叶怀瑾觉得自己很不适应这种风花雪月的场景,莫名的浑身不自在。

尤其是在对方含情脉脉,似有似无的探寻目光下。

在白亭松第四次欲言又止之后,她终于忍不住了。

开口问道:“亭松哥哥有什么事吗?这大冬天的咱们真的是特意来赏梅的吗?”

“无事,只是有些想你。”白亭松轻声说道。

“你来了几日了,除了我叫你那次,都不曾来看过我。”

叶怀瑾心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面上微笑道:“亭松哥哥生病了,待客总要费神,我怎么好意思来叨扰你呢?”

白亭松微微失神,道:“你以前可不会说这些客套话,咱们不应该如此生疏的。”

叶怀瑾愣了愣,想起那些互通书信的日子,虽远隔万里,却是畅所欲言,惺惺相惜。

她真诚的笑着感慨道:“人长大了就是这点不好。”

白亭松忽然抓住她的手,道:“我希望你能够对我少些戒备,客气,就像以前一样。”

她看着他真情流露的眼神,笑着点了好头。

他的手也未免太瘦太凉了些,叶怀瑾心中一软,放手握住他的手道:“亭松哥哥你真的不要紧吗?”

白亭松欣慰的笑笑:“不碍事。你看今年的梅花开的多好,没准是知道你要来呢。”

“亭松哥哥说笑了。”叶怀瑾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是很受用。

心想白亭松又温柔又会说话,哪里像那个硬邦邦的刺猬?

等下,怎么总是拿他来和人比。叶怀瑾甩了甩头,心道,这样不对。

“不要动。”白亭松轻柔的身手,扶住她的头。

叶怀瑾不敢动了,只听到头上“嘎嘣”一声脆响。

下一秒,一枝红梅便到了眼前。

“这朵梅花好看的紧,我看很配你,我帮你插在头发上。”

叶怀瑾哪里受的了这个,微微抵住他靠近的胸膛,声音微涩。

“那个……我自己来吧。”

她推搡着要去接他手上的红梅枝。

“还是我帮你吧。”白亭松轻声笑着,执意要为她簪花。

叶怀瑾大概也没想到,有一天这种才子佳人,你侬我侬的场景也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吧。

她本能的抗拒,两人拉拉扯扯间,那红梅枝上锋利的一角猛然划破了她白嫩的手掌。

那口子刚刚划破了油皮,虽然不深,却是划了好长一道口子,血流了一手。

白亭松眼神一凝,连忙拿出准备好的干净手帕替她擦干净了血迹,包住了她的伤口。

“对不起。”他懊恼自责的低下头。

叶怀瑾摆摆手,道:“小伤,亭松哥哥不必自责。”

“都怪我。还是赶紧请大夫来包扎一下吧。”

白亭松不着痕迹的收回了沾满血的手帕,细心的为她包扎好了伤口。

那块染血的手帕被秘制的盒子封上,被康叔带走了。

傍晚时分,一碗热气腾腾,颜色黯淡浓郁的汤药被仆人急忙送到了白亭松屋内。

康叔端过汤药送到白亭松的面前。

他发现自己的手在微微颤抖,而那个接过药碗的手也在微微颤抖。

白亭松脸色苍白的像是死人,今天不顾身体的寒症,出了门。

他此刻觉得自己的四肢都是僵硬的,心像是掉进了冰窟一般。

然而两人那奇异的颤抖却不是因为他加剧的寒症,而是因为那碗看似平淡的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