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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武侠修真 > 傲娇是病得治 > 第165章 再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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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澄瑜把硬邦邦的糖块在嘴里嚼来嚼去,觉得这糖实在是粗糙的很,不知道是什么小作坊里粗制滥造的。

“好吃吗?”

妙仪热切的盯着她那像只大仓鼠般鼓鼓的腮帮子。

她寻思着一下,总也不好说不好吃,正打算夸几句,却发现张不开嘴。

这狗屁糖块竟然粘住了她的牙!

妙仪见她欲言又止的样子,寻思着这犹豫模样也不像她,还以为她还介怀那事儿。

只好为难的道:“你想跟着去这事儿也不是不成,我看叶姑娘也不是那么过于坚决。

朗月一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都允了。你到时候……”

他有些犹豫的靠近了几分,低声道:“到时候你就悄悄跟着去,走到半路再出来,谁也不便把你赶回去了。”

叶澄瑜瞪大了眼睛,“呵”了一声。

终于化开了糖块,欢喜的张开嘴。

“道长,你真好。看不出来你还有这种馊主意!”

妙仪轻咳一声,总觉得她在讽刺自己。

下一刻便无端的接住了一个温软的小小拥抱。

鼻尖顿时萦绕起一阵若有若无的淡淡幽香,混合着遍地花香,险些把他迷的晕乎乎的。

叶澄瑜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熊抱,然后瞬间分开,兴致勃勃的站起来,开始琢磨要带什么东西出门。

妙仪微微愣神,闻着空荡荡的怀抱里残留的清香,微白的脸上轰然间红了一片。

好不容易掩饰住面上异色,站起身来,只见那没心没肺的少女已经招呼也不打一声,脚步轻快的走远了。

他随手理了理沾了泥土的拂尘,淡淡苦笑。

在想些什么呢?你是个出家人。难道还能做些什么不成?

苦笑渐渐变成自嘲,最后化作无奈的平静。

——

“娘,我们明日便要启程了。”

“嗯。”叶蓁背着手站在花圃前,身边没有人,显得有些孤独。

叶怀瑾很诧异她的改变,总觉得出谷之时她还是那般溺爱不舍,再回来就变得肃然淡漠了。

似乎对她很放心,又或者是不关心?

关于这个背后牵涉复杂的阴谋,她知道些什么?

她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便问,她对着亲人一贯如此。

“娘,你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叶蓁正盯着一朵海棠的花蕊,仿佛要从上面再看出一朵花来。

听她问话,方才回过神来。温和的一笑:“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我不是小孩子了,知道准备什么东西……我是说……你就没有别的跟我说吗?”

比如你早知幼时落水有阴谋,为何不查?关于三千年前的事你知道多少?

你和江诃到底有何渊源?又是如何认识夏老家主的?

她肚子里的疑问太多,奈何叶蓁并没有倾诉欲望。

叶蓁抬头看着女儿日渐坚毅成熟的眼神,心中叹了口气,又是欣慰又是担忧。

然而面上却是淡然。

她缓缓问道:“怀瑾,你们追查此事是为了什么?”

“当然是为了把各家的法器找回来啊。”

叶怀瑾不假思索回道。

“此事涉及甚广,多家法器被盗,为何在各门派之间都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

你们几个小辈在这里查的热火朝天,那些真正法器被盗的门派为何从未派出人手查案?

你们不知道是何人所盗,不知道法器的来源,不知道那些人要法器有何用处……

你们什么都不知道怎么查?”

叶蓁的语速极快,她听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但又一时答不上来。

叶蓁又道:“七大门派延续至今,已然是强弩之末,只剩一个名头好听的空架子。

那些远古的誓言也好,传说也好,如今又冒头,不是我等普通人管的了的。

那些门派的老人难道不知道这是件事关重大的事情?可他们偏偏不动,支使你们几个孩子四处跑……”

听她这么一说,叶怀瑾更加迷糊了。

三千年前发生的什么事情,肯定跟这些遗留的法器有关系,可是是什么关系呢?

她正想着便原原本本的问了出来。

叶蓁微微一怔,道:“你知道些什么?”

叶怀瑾在脑子里把自己知道的片段全传成线。

那些梦,那些奇怪的壁画,被撕掉的书页,焱宁说的话……

她眼瞳倏然一亮,道:“我知道三千年前出了个冥王,叫赤嵘。

他通过什么方式带人出了冥界,杀向人间。

人间有八位大能一起杀死了他,阻止了人间的生灵涂炭。”

她沉吟片刻,慎重的道:“我想七大门派便是其中七人的后代衍生。

那些法器必然也是那时候的遗留物。可是这多出来的一个人是谁呢?”

叶怀瑾绞尽脑汁分析着,丝毫没有注意到娘亲的脸色随着她脱口而出的话语越来越沉重。

“怀瑾,听娘的话,不要继续查下去了。”她伸手慈爱的抚摸着女儿柔顺的黑发。

叶怀瑾先是一愣,很奇怪娘亲畏缩谨慎的态度。

这样的态度恰恰印证了她知道许多东西,可她不愿意说。

叶怀瑾也不想强迫她,有些苦涩的笑道:“娘啊,我如今已经彻底卷进了这件事情了,不查清楚是没办法抽身的。”

她没有说自己那一身诡异阴森的法力,也没有说那些折磨着她辗转反侧的逼真梦境,只是一味的苦笑。

叶蓁懂了她的意思,不再说什么。挥了挥手,转身离去,背影说不出的萧瑟索然。

——

瘦削的年轻人站在窗前,出神的看着窗前的霜花。

外面雪已经停了,白茫茫一片真干净。

年轻人披着大氅,手里抱着暖壶,屋里燃着足足有四盆炭火,映的四周一片火红。

康叔穿着一间不合季节的单衣,站在他身后,时不时抬起手擦擦额角的薄汗。

然而那人却似乎不觉得热,紧紧的抱着精致的暖壶,嘴上的病态的淡紫色,像是被冻着了似的。

看来家主的寒症又严重了,今年的严冬可怎么过啊。

康叔暗暗想着。

前面的年轻人忽然开口,声音说不出的干涩,似乎结着冰茬子。

“他们动身了吗?”

康叔答道:“刚刚绕行过了氓隶城,最多三日便要到了。”

白亭松终于回头,坐回了暖榻上。似乎看累了窗花,显得很颓丧。

“氓隶城的事情我都替他摆平了,还要绕行。实在谨慎。我们可要做好待客准备。”

他稀松平常的交代着,康叔却是格外的肃然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