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地域时差的问题,她到G国已经是当地时间第二天下午,一下飞机,就接到了好友艾米莉的电话,君丛雪笑着接了起来。
“下飞机没?我在机场门口等你。”
“好,我也快出来了。”
挂了电话,她先给远在Z国的凌爸凌妈报备一下自己已经到了G国。
出了机场,君丛雪一眼就看到了停在路边的那辆骚包的法拉利跑车,她嘴唇微勾,拉着拉杆箱走了过去。
坐在车内的艾米莉也发现了她,艾米莉摘了墨镜,从车窗探出脑袋,笑着冲她挥手。
君丛雪不禁加快了脚步,将拉杆箱放到后备箱后,才拉开副驾驶位的车门坐了进去。
“你可算回来了。”艾米莉将准备好的太阳镜递给她,“不行,你要陪我疯玩三天,你不在的日子里我无聊得要死。”
“下一站去哪?”君丛雪戴上太阳镜,笑着对她说,在飞机上睡了十几个小时,虽然她现在头有点晕,但她不想回家倒时差,只想用玩乐来麻痹自己,因为她怕她一静下来,那个人就会在她脑海里浮现。
“没吃饭吧,我们先去吃饭。”艾米莉开心地吹了一个口哨,随即发动汽车,奔驰在道路上。
期间,君司灏打来电话,语气有些着急,“姐,你在哪?我来接你了,怎么没看到你?”
“忘记告诉你不用来接我了,我现在在艾米莉的车上,晚点艾米莉会送我回去的。”君丛雪这才想起来,抱歉地说。
“那好,我就先回公司了。”君司灏松了一口气。
“嗯嗯,你先忙吧。”倏地,她只觉得脑袋灵光乍现,在电话挂掉前连忙说,“另外,让他们都准备一下。”
“好。”
“你家的司灏小弟弟?”艾米莉看了她一眼,脸上露出坏笑。
“我忘跟他说你来接我了,他就跑去机场接我了。”君丛雪将手机放回包包里,无奈地笑了笑。
“那小子有女朋友没?要不要我给介绍两个?”艾米莉挪揄道,“你家那小弟弟帅是挺帅的,就是整天挂着张冰山脸,一看就没有女人缘。”
“你可别折磨他了。”君丛雪立马回绝,她宁愿君司灏自己找,也不愿艾米莉给他介绍,要知道,艾米莉的大多数好友都是喜欢蹦迪的,她的弟弟那么爱安静,硬拉着他去蹦迪,想想都觉得别扭。
两人说说笑笑,吐槽天吐槽地的,很快就到了目的地,停下车后,艾米莉给她递了一个眼神,随即便拿过墨镜戴上。
她推开车门,抬手甩了甩亚麻色的波浪卷,潇洒帅气地将车钥匙扔给一旁的泊车员。
亮得发光的红色皮靴,虽然G国已经进入冬天,但她依旧是红色皮衣搭配黑色的紧身裤,艾米莉喜欢这样穿,因为这样可以勾勒出她的窈窕身材,还让她看起来非常炫酷。
相较之下,君丛雪穿得十分中规中矩,吹落到脚踝的双面羊绒黑色大衣搭配黑色的高跟短靴,里面是白色的高领针织连衣裙。
“你不冷吗?”君丛雪向她走来,明明牙都已经开始打颤了,还不肯穿多几件衣服,要风度不要温度。
“我还好。”艾米莉连忙挽过她的手臂,“我们快进去吧。”
服务员将她们带到了一个小包间,艾米莉拿着菜牌点完菜后,便开始问,“那天晚上......给我回信息的,是你的老公?你有老公了?”
君丛雪表情一滞,“嗯,上个月刚结的婚。”
“你老公帅不帅?你有没有他的照片?”艾米莉陷入自己的喜悦和八卦中,没有注意到君心雪脸上微妙的表情变化。
“没有,我一点都不爱他。”君丛雪摇摇头,这句话与其是说给艾米莉听的,还不如说是说给她自己听的。
“哦。”艾米莉像个泄气的皮球一样,顿时没了八卦的心思。她是一个心思很单纯的人,并不会去纠结别的事情。
饭店出菜的效率极高,很快,她们点的菜已经全部上桌,艾米莉还特别点了一支红酒。
服务员熟练将红酒倒进两个高脚杯中,然后便俯身恭敬地推了出去。
艾米莉拿起高脚杯,“来,干一个,庆祝我们重逢。”
君丛雪嘴角微勾,也拿起了高脚杯,两杯碰了一下,她便将杯里的红酒一饮而尽,没有食物的铺垫,红酒进入胃里,翻江倒海,异常灼热。
她的豪爽,让艾米莉直接瞪大了眼睛,“丛雪,这可不像你啊!”
回想起之前的君丛雪,每次两人相约喝酒吃饭,她都是浅尝即止。
见她拿起了酒瓶,艾米莉大惊,连忙压制住她的动作,她可不能再让君丛雪喝醉了,那个场面实在是太可怕了。
两人第一次去酒吧喝酒的时候,她不知道君丛雪酒量小,她只想君丛雪陪她喝个痛快,却未曾想才喝了两杯威士忌,君丛雪就嚷嚷着要把酒吧给拆了,还把人家酒吧里的酒杯,陈列展示的酒全都砸个精光,几个保安都阻止不了她。
“祖宗,你可别喝了,到时候把人家酒店砸了,我可不负责。”艾米莉抢过她手中的酒瓶,“我叫酒呢,是为了增加点气氛和小调,不是让你喝醉的。”
“你想喝回家喝,听到你家司灏小弟弟有一个地下酒窖,里面珍藏了很多好酒。”
“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君丛雪双脸微红,有些许微醺,她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更清醒,“我说艾米莉,这酒不就是让人喝的吗?”
“是让人喝的,但不是让你这种三杯就倒喝的。”艾米莉按下响铃,叫来服务员将酒给拿了出去。
“多吃点蔬菜先垫垫肚子吧,你回家再喝,喝到胃出血也没人管你。”艾米莉将面前的蔬菜沙拉推到她面前。
君丛雪有一下没一下地叉起蔬菜往嘴里送,这时手机响了,她犯下叉子,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顾彦宁。
她瞳孔一缩,对艾米莉做了个禁声的动作后,滑动接听起来。
顾彦宁略显疲惫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有没有按时吃饭?乖乖等我回来?”
她顿时眼眶一热,“有,我还研究了很多新的菜式。”
“老婆,我想你了!”顾彦宁富有磁性的声音像羽毛一样轻轻荡着,“有没有想我?”顾彦宁从不吝啬对感情的表达。
“想,很想很想。”好像有一块大石头堵在她的喉咙里一样。
“你哭了?”顾彦宁听出了她的语调中带着哭腔,以为她是想他想得哭了,“乖,我还有四天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