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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家人不可置信地看着萧庭礼。
“庭礼,这玩笑可开大了啊。”方琳琳正色道,“你也不看看今天到场的都是什么人?你这么做,对你萧家酒店的影响可不好。”
“谁说我是开玩笑的?”萧庭礼指了指一身狼藉的贾梦妍,“我看在您和贾叔叔的面子上,今天酒店里的一切规格都往最高了做,给足您贾家和方家的排场。可是您看看贾小姐做了什么?”
他指着从开始到现在,始终保持着背对姿势、一动也不敢动的甄心,“这个方向,这个距离,您给我推一个看看?贾小姐不惜在自己的好日子里,自导自演的出丑,可不就是为了拆我的台?”
“我没有!”贾梦妍激动地冲前一步,许沐连忙将她拉回怀中,她满目寒心地盯着萧庭礼,“你宁愿相信她的谎话,都不相信我?”
“行了。”贾国政听的头疼,他示意妻子方琳琳立刻带贾梦妍和许沐离开。
转头,他目光沉沉看着萧庭礼,“这件事我们以后再论。庭礼,你先把宴席的事情给我解决了。这么下去,你萧家和我贾家的面子上都不好看。”
“贾叔叔,以后多管着点贾小姐。如果许沐有能力让她像之前一样霸道任性,那自然是最好的。否则,还是收敛点,免得多吃苦头。”
萧庭礼说罢,揽着甄心的肩膀往外走。
侧眸看见她无辜的小脸,他抬手在她鼻梁上一刮,“一声不吭看好戏。现在满意了?”
说话间已经到了宴会厅门口,寒风卷着冬雪呼啸地往人身上扑,甄心立刻往他怀里躲了躲,整个人都缩起来。萧庭礼改为将她揽在胸口,快步朝车子走去。
二楼,方琳琳陪着贾梦妍在休息室内更衣,许沐站在走廊上,看着萧庭礼一举一动间将甄心护的周全,心里既欣慰,又充满是说不清的滋味。
他自然希望甄心能获得幸福安乐,能遇上一个比他更好、更能护她一生的良人。
但萧庭礼显然不是。
刚刚的纷争,表面上看起来是萧庭礼在为甄心出头。
但深究根源,不过是萧庭礼迁怒贾梦妍的任性,所以借题发挥,让贾家人后悔,同时也当面狠狠打他许沐的脸。
这固然给他造成了一些危机,他需要更加努力才能获得贾国政夫妇的认可。
但同时,也是机会,贾梦妍对萧庭礼越失望,对他也就越死心塌地。而归根结底,贾梦妍才是保证他进入贾家的那把关键钥匙。
休息室内隐约又传来了贾梦妍恼怒的声音,许沐眸底闪过厌恶,但面色如常,滴水不漏。
“以前你在外头受了委屈,回家只要跺跺脚,萧庭礼就把得罪你的人都收拾了。现在可好,换成别的女人跺跺脚,他就把你收拾了。”方琳琳忍不住数落。
贾梦妍焦躁地跺脚,“那又怎么样?他不爱我。”
“不爱你他管你那么多?还次次给你收拾烂摊子?”方琳琳恨不得敲醒她。
贾梦妍眼里显出委屈,“他只是在维护他萧家人的面子,至于顶着头衔的那个女人是谁,他根本无所谓。妈你不要再说了,我这辈子认定许沐了!”
宴会厅外,萧庭礼刚刚步下台阶,身后有人急匆匆唤他。
“萧先生,风大雪大的,我送送您。”
萧庭礼回头一看,是贾家的老管家撑着伞赶来。
司机已经将车停在楼梯下等候,老管家一路将他送到车前,等他护着甄心坐入车内,这才开口。
“萧先生,您和小姐多年的情分,不是别人能比的。小姐她一直不懂事,但以后慢慢会改的。您包容了小姐二十几年了,今晚,就再最后包容小姐一次吧。往后,不会再给您惹麻烦了。”
萧庭礼颀长的身子挡在车窗前,也挡住了甄心的视线,“外面风大雪大,你回去吧。”
“萧先生,今天的场面您也看见了,连省里也来了人,没人丢的起这个脸啊。”老管家跟在贾国政身边二十多年,亲眼看着昔日的小男孩,一年一年成长为如今的萧先生。
萧庭礼打开车门坐进去,“说出口的话收不回了。走吧。”
司机听见车门关上的声音,脚下一踩,车轮在雪地上辗轧出两道深深的痕迹。
甄心透过后视镜,看见那名老管家还站在原地,目送萧庭礼和车子渐行渐远。
一阵风打着旋刮过,刮起一片雪花乱舞,纷纷扬扬落在黑色的大伞上。
“刚才怎么回事?”
男人开口,一张脸浸在暗色里,显出深远的黑影。
“我转头时贾小姐已经在地上了,我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甄心面色平静,声音丝毫没有不对,“他们明明在隔壁桌敬酒,怎么我一回来拿手机,贾小姐就过来了,还那么巧的摔在我身后。”
萧庭礼放下半扇车窗,点着了一根烟,眼前如放电影般,一幕幕回闪过当时的画面:甄心几乎贴着他左手臂站立,如果有动作,他不可能毫无察觉。
但他对贾梦妍也算了解,那位大小姐嚣张跋扈惯了,按照她正常的行为逻辑,该是会直接出手羞辱甄心,断然不会选择栽赃陷害这种低级的手段。
这么一想,贾梦妍和甄心第一次见面时,也发生过这种情况。
这位大小姐长这么大,从未真正吃过什么人的亏,顶多是心里有些不舒服。
所以才一直看甄心不爽,回回见面都要搞些事情吗?
今晚这事,简直是失去理智。
罢了,以后和他都没关系了。
萧庭礼把烟丢掉,回头,看见甄心把披风拉拢的严实,整个人尽量贴在椅背上,以免被透过车窗的风吹着。
他用力握住了她的手,“这么冰,是被冻的,还是心虚?”
“萧先生该不会怀疑,我的礼服是许沐弄坏的吧?”甄心就知道,先前那番说辞能骗得过贾小姐,却忽悠不过萧先生。
萧庭礼俯身,半边脸贴着她,目光灼然穿透到她眼底,“我给你解释的机会,就一次。那家酒店是萧家的,真相如何,调个监控一清二楚。”
“萧先生也怀疑我和许沐在里面偷情吗?如果我和他真有一腿,至于要在今天这种日子冒险?那岂不是太傻了?”
“那你告诉我,你和许沐共同失踪的半个小时里,都做了什么?”萧庭礼的手穿过披风,撩开她绽裂的裙摆,然后往上游动,“这里,他碰过没有?”
甄心身子一颤,伸手紧紧抓住了他的,语气急促,“我和许沐确实在休息室呆了一会儿,但不止我们两个,干妈也在,因为她发病了,抑郁症。”
“今天是她儿子的大喜日子,她好好的发作什么抑郁症?难道她不高兴?”萧庭礼的手劲突然加重,甄心眉头微皱,差点叫出声。
“干妈就是高兴,所以才会突发抑郁症。她想到干爹对许沐这个儿子充满了各种期望,许沐从小到大也从未让干爹失望过。可今天这个大好的日子,干爹偏偏缺席了。”
“抑郁症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毛病,为什么要瞒着贾家?”甄心的拉链已经完全被拉下来,萧庭礼手掌游走间,礼服从她的双肩落下。
男人手掌顺着甄心的腋下往前钻,重重把她压下去。
甄心的高跟鞋掉了下来,半个身子也落在座椅外,“您知道的,贾家还没有完全接受许沐。如果知道干妈有抑郁症史,还不知道要找出什么借口来反对。”
“你不是说,希望他和贾梦妍没有好下场?现在又好心帮他?”
“我……”甄心忽然倒吸一口冷气,“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