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的修为、截取七色、已是极限。截取九色没有丝毫可能。”
“一旦触及,必定遭到毁灭。就算我之道逆天,也无法抗衡。”
当白发男子再次开口,已是出现在一座石亭下,抬首时、眸中所映尽是满幕星光。
白发男子望着这漫天星辰、感受着山风之凉,嘴角又是浮现了一抹微笑。
“三十五年前,我神游万界、终于找寻到了那雷霆本源之界。能够安然入源界、毫发无伤,也是多亏了身上的气息。”
男子的气息,不是灭意。但对于某些存在来说,这比世间最可怕的妖魔更要令人恐惧。
“那本源之灵,或许也是在上一个大世之中。故而在我刚入雷霆源界时便察觉到了有一尊存在的心灵起伏。”
“那是惧怕之意。看来帝君的强盛、就算是过了一个大世凋零,一个时代再起、也无法抚平那些存在心中对帝君的恐惧。”
因为他们的实力远弱与帝君,却能够再续一世,故而深信帝君可能未彻底的殒命。而是用其他手段、再度活了下来。
帝君活出了八个大世,再续一个大世也未必不可能。
故而那一界本源之灵感受到白发男子的道,心中起惧、久久不敢出手。
因他走的道与帝君相同,同是逆乱!
“大哥哥、你终于醒了。”
就在这时,一道清铃般的声音传入了白发男子的耳中。
白发男子手握条白光缕、抬头之间便是浓浓的笑意。
“瑶瑶。”白发男子轻声一笑,一缕风中、吹散了那半身如墨痕迹,那邪意已消。转来的只剩让人舒适的神韵。
面前之人是一名女子,身着黄色衣裙、却如白雪。笑意之间便是美眸双弯、明净清澈、仿佛有一种胜如月的灵韵从眸中偷偷跑出。
这女子自然是极美的,唇不点而红、脸无妆却丽。
“哼!若不是巧姨跟我说,大哥哥神游在外,一定会回来的。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你如今回来了,我就不管。你一定要把这三十多年来的时间、都补偿我。”
女子亭亭玉立,但话语之间、依然是一幅孩童的心性。
“毕竟有前身的底蕴,短短三十多年、就从合体境步入了渡劫中期。”白发男子仔细端详着女子,喃喃开口。
而后,白发男子依然带着笑意、点头道:“好!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就算是铺满整个山灵星也行的。”
“当真?”黄衣女子咽了咽口水,脸上的喜意更浓了。
白发男子伸出左手弹了弹女子的额头,道:“你可见我何时说过的话语不曾算数?”
女子吐了吐舌头,俏皮道:“我就知道这天下间,大哥哥对我最好了!我去告诉巧姨、你回来了。你就去给我准备佳肴吧。”
正当女子欲要转身,却是被一只手按在了那里、无法动前。
“大哥哥?”女子并没有皱眉,而是想到了什么,挑眉笑道:“莫非你神游万界、寻到了好东西,带来给我?”
白发男子点了点头,道:“不错、我正有一物要送与你。”
话语刚落,白发男子伸手之间就将握在右手的条白光缕打入了黄衣女子的额头。
清光一闪、又瞬间而逝。快的黄衣女子来不及反应。
女子眨了眨眼睛,疑惑道:“东西呢?大哥哥要给我的是那条白缕吧?怎么不见了?”
“现在你看不见。但以后、你会见到的。”白发男子摇了摇头,转身之间又道:“红烧酱汁鸭,翡翠绿白苔,青椒牛柳我去准备你喜欢的。”
女子听到吃食,眸中的疑惑瞬间飞到了九宵云外,使劲的点了点头。
白发男子一步之间来到了山外,这颗星辰虽然终年无日,但星光之力与此地灵脉却是维持了万物生长。
有树木的地方,自然有飞禽走兽。
“我曾经推衍数十年,得知九妙之身是集万族精血与五蕴一缕残魂所聚。可以说这是诸天万界最强大的种族,有着一丝成为五蕴善灵的可能。”
“这一丝可能,便在死后之生中。秦宛瑶已经死过一次,但在重生之后、换来的是更精纯的生机。”
“可以说,秦宛瑶的九妙之身已经彻底大成。只是成为五蕴还需要一个契机。这个契机,依然是死后之生。”
“只是后者与前者不同,这是天地之能的生死。世间万物,唯有玄雷中蕴藏着此生机。”
白发男子回望,目光所落、依然是在那黄裳女子的身上。
女子蹦蹦跳跳,心情很是愉悦,嘴中哼着小曲。
“成仙之路,迎天地玄劫再塑身躯,此为玄体。而改变体质的力量,就是玄雷之中那抹生意。”
“这抹生,将凡体再造为玄。使得可以感受那飘渺的玄力,凝之为己所用。天骄者、所遇玄劫越强、步入玄境之后、也是因这缘由。”
“因为他们身中蕴含的天地自然之生更为浓郁。所能容纳的飘渺玄力、也就更多!”
第二步强者、那些同阶修士的强弱、便是看身中所容纳的玄力。
“只是大多修士渡玄劫之时,都只有红色玄雷,这红色玄雷,不过是雷源界最边界的罢了。”
“那些天骄最多不过是再降紫雷。极少能遇到两色玄雷,就算是本尊也不过是三色而已。只不过、他是生机之体,故而可以直逼七色玄雷中所蕴之生。”
白发男子一声轻叹,目光从女子身上收了回来。
“可惜,我如今修为还是不够。若非那本源之灵忌惮逆乱之道,这七色之生也难以截取。充其量也不过是三色罢了。”
“九色之生、才是九妙成为五蕴最大的那抹希望。这七色弱了不少,只是时间紧迫、只能一试”
“我有预感,如今诸天万界已是暗流涌动。不用千年,这股暗流必将爆发,彻底显露世人面前。而这九妙必定要首陷这场危局中。”
白发男子再次一声长叹,身影步入了森林深处,捕获了一些飞禽、又斩了一头野牛,一路拎着来到溪边。